着一层薄雾,草木上也不知是露珠,还是昨夜残留的雨水。林礼突然忆起书中记载,古人有采集雨露烹茶的习惯,一时兴起想效仿一二。小沙弥明空到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幅景象——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正弯腰站在草木之中,一手用木勺轻轻将叶子上的露珠舀起来盛入另一只手拎着的白瓷坛里。画面美好,明空有一瞬间的迟疑。
而刚巧,采集完一颗灌木露水的林礼直起身,抬眼便看见了偏门旁的明空,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双手不便,无法施礼。明空上前接过林礼手中瓷坛,无意撇见他手腕上的佛珠,目光稍顿。
“施主雅兴,昨夜雨大,不知施主歇得可好?”转开眼,明空寒暄道。
“劳明空师傅挂心,寺中清幽,在下已许久未睡得如此香甜了。”林礼面不改色,心中却窃喜着,像个藏了秘密的孩童。“明空师傅在此处,莫非贵寺早课已毕?”林礼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施主有所不知,鄙寺曾遭大劫,早已不复往昔光景,那些佛门功课我们不过是在禅房里完成罢了,哪还有什么早晚课。”明空忽然察觉自己有些失言,急忙岔开话题:“虽山寺鄙陋,但近旁也有几处不错的景致,小僧观施主爱画,不如让小僧引施主去那几处游玩一番,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林礼虽心中带着疑惑,却也应了明空的话,并表现出欣然的神色。明空颜色稍霁,随林礼回房收拾了文房四宝,出了寺门。
一连几日,林礼白天都随着明空游走山间,在明空面前尽可能地表现出一副纵情山水流连忘返的模样,一面暗中查探这寺内蹊跷。越是细想越发觉这山中古刹处处透露着诡异,比如为何明空与师傅都住东厢禅房,而东厢明明有空房的情况下却安排自己独住西厢。再比如,在寺中寄居多日,除了第二天见过的那老和尚外,便只有明空一人且日日与自己相伴,似乎再无其他事务。
当然如果要算上夜夜来自己房中云雨的哑和尚,林礼应该见过的有三人。是的,自那夜过后,那高大冷峻的和尚每夜都会在林礼歇下后推门而入,与林礼缠绵半宿再相拥而眠。带着日益浓郁的情愫,说两人蜜里调油也不为过。虽然和尚在情事上稍显木讷,但林礼毫不介意,兴致高时,引诱那和尚尝试些曾经在小电影上看过的姿势,别有一番情趣。情事过后林礼会窝在和尚怀里,看着窗外发愣,偶尔与他说说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揣测与困惑。林礼并不指望和尚能回应自己,他甚至不能肯定这和尚能否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然而他却没注意到,每每听他谈起寺中蹊跷之时,那和尚眼神都会分外认真,偶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日,林礼正盘着腿,双手向后支撑着身子向前推送,后穴吞吐着和尚的肉木奉。那和尚也是仰坐在竹席上,双腿自然分开,不再是那宝相庄严的坐态。和尚表情隐忍,痛苦欢愉并存,手掌扶地纹丝不动,眼中浴火犹如困兽,瞪着林礼前后摆动的身子。
“嗯嗯啊…大师别恼,双儿这不是好好在伺候大师么…啊哈…双儿的ròu_dòng紧不紧,热不热,大师快说与我听听啊……嗯哦”原来林礼今天白日里与明空套话非但没成功,大约还让明空起了些戒心,这让林礼既羞又恼。心头的无明业火积蓄到晚上,一股脑儿地发泄到这和尚身上,硬要逼着他开口说话,可说是手段百出。而那和尚这些日子事事顺着林礼,也让林礼行事起来更加的肆无忌惮,未曾想乖顺如猫的老虎依旧是老虎,待到猛兽挣脱理智的枷锁,定然会将那得意忘形的饲主吃得一干二净。
林礼虽然为了逼和尚就范,各种软磨硬施,却弄得自己也同样浴火焚身。终于那和尚忍不住强压上来,举着林礼的腿干了半夜,直干得林礼叫哑了喉咙,泄软了身子。待到天空泛着微光,启明星忽暗忽明,两人才将将完事,拥在窗前。
激烈的性事发泄掉了林礼胸中的气闷,他闭目养神,却不愿睡去,不想一觉醒来房中又只剩下自己一人。
“明心。”
房中突然想起一个微弱的声音,低沉浑厚,仿若耳语。林礼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扭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和尚,目光泫然,似有无限的情绪蕴藏其中。那和尚静默地望着林礼,神色间闪过一抹伤感,但又飞快隐没,快得让林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唉……”和尚长叹一声,合上双眼,又复睁开,不似平日夜里的疯狂痴态,而与初见那日望着雨帘时的目光相仿。他薄唇微启,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林礼的手指按住。
“不要说,求你了,我不再那般求你说话了,不要变回去,不要……不要丢下我……呜呜”林礼一头栽进和尚的怀里,抱着他宽厚的背哭得伤心。和尚轻轻地拍打着林礼的后背,下颌在林礼头顶上蹭着,等待林礼自己慢慢平复。望着窗外远处天空已泛着鱼肚白,和尚皱起眉头,神色有些急躁,但他仍然没有催促怀里的伤心人。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哭声渐小,只剩下细微的抽泣,林礼有些累了,也可能是和尚无声的劝慰抚平了他内心的恐惧。
“贫僧法号明心……”和尚终于还是开口,虽然刻意柔和了声音但仍透着几分清冽,与他身上的冷香如出一辙。林礼死死咬住下唇,一双小手扣住和尚裸露的肩膀,想必放开定是十道深深的指甲印子。和尚手掌覆在林礼的后背,暖意透过皮肤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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