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叹息,心里涌上了颤栗,略施薄惩?那般凄惨之状只是略施薄惩?听闻祭司龙梵甚少动手,今日却一反常态,姚通之状,已看不出半点人样,如此,也算是略施薄惩,若是真的惹怒他……
不论是哪一族,闻言都有些发怵,冯淮惊怒之下,策马上前了几步,“龙梵,你竟敢挑起两族争端,今日我们两族赴此百年之约,可不是为了动手来的!你们不去望天台,却在这里杀我族人!作何解释?”
凌洛炎瞧了身旁神情安然的龙梵一眼,自然知道他为何会对姚通出手那么重,“姚通对本宗主不敬,祭司只是施以惩戒,并未取他性命,是他一心求死,本宗主成全了他,如此解释可满意了?倒是你——”他打量着烈焱族为首的中年男子,“烈焱族族长冯淮是吗,对手下长老管教不严,你又作何解释?”
叫回了夜翼,凌洛炎望了冯淮一眼,让夜翼站在了自己的腕上,轻抚羽翅逗弄着,问的漫不经心,但只是那一眼,却让冯淮心生谨慎。
冯淮打量着人群中十分显眼的红衣少年,早已见过的面容,此时看来却有些不同,好似揭去了一层什么,那双凌厉的眼眸,和邪肆的气息,实在不似他所见过的那个凌洛炎,想到关于魑魅的那则传闻,再看眼前发生,他更觉其中有异。
“你是何人?你不是百年之前的那个凌洛炎,要我解释,为何不先解释一下你的身份?”
冯淮的话让凌洛炎意外,他没想到这个烈焱族族长竟会一眼便看出他不是原先的那个凌洛炎,而面对手下这么多长老身死,还能如此观察入微,看来冯淮倒不似他以为的那般,“我是何人?自然是赤阎族宗主凌洛炎了,带着我族长老前来赴约,莫非冯淮族长要借题发挥,恶人先告状?还是你以为……”
观察着冯淮的神色,凌洛炎继续说道:“还是你以为,我凌洛炎该在你遣来的刺客手中死了?”初到此世没多久便遇上的刺杀,他记忆犹新。
冯淮闻言明显的一愣,“我何时派过人暗杀?”
凌洛炎见他表情不似做作,停下了抚着夜翼的手,长老们查明,刺客身份是烈焱族之人,从他们的态度和言行之上,他始终以为烈焱族行事并不如何正当,但而今,从冯淮的回答中,他却觉得他并未虚言,那么……
“冯淮。你支使刺客暗杀我宗主,那人的身份我们已查明,正是你族之人,如今你还想抵赖?”赤阎族长老之中,关卯缓步上前,并不如何激动,沉声而语,却带着满满的斥责怒意。
冯淮怎么说也是一族之长,如何能忍受被身份不如他的长老数落,何况还是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姚通之死还在眼前,本就心中不愉的冯淮索性也不解释了,冷笑一声,“上一个百年是我烈焱族得权,看来这一点让你们十分不甘愿,想将此事赖在我身上,让我族让出下一个百年的掌控权吗?”
“百年之约,这回谁人得权还是难说,刺客之事和姚通之死,就此略过如何,本宗主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冯淮族长怎么看?是我们两族干脆在此一决高下,还是去圣物那里决断下一个百年的掌权人?”凌洛炎收回了夜翼,策马经过族人身旁,到了冯淮面前。
行刺之事或许另有内情,在此是无法辨清的,不论其中究竟如何,眼下首要的还是烈焱族,先得了掌控权,再将烈焱族收于掌中。
凌洛炎计算得失,冯淮也在暗中打算,不论眼前的凌洛炎是不是当年的凌洛炎,他被赤阎族上下承认,又有祭司龙梵维护,看来似乎比原先的凌洛炎更不好对付,但若不是原先的那一人,圣物便不会承认,这么看来,情势仍是对他烈焱族有利。
冯淮这么打算着,自然不会在身份问题上再多做纠缠,只要圣物再次判定下一个百年烈焱族为本家,到时便可追究赤阎族今日所为,“好,先上望天台!”
冯淮策骑向望天台上而去,凌洛炎这才知道,原来圣物便是在望天台上,领着长老们一同往上,他很想知道,那圣物究竟是何模样。
望天台,高耸入云,最近天际,越是往上,便愈是能感觉到空中的雷鸣闪电,好似近在咫尺一般,若是胆小一些的,恐怕走到半途便要被惊的滚落下来,此时便可看出灵兽与寻常马匹的不同之处,尽管天上电闪雷鸣,两族坐骑都没有太大的异样,即便稍有骚动,安抚一下便可继续向上。
凌洛炎骑在马上,侧首往后看去,望天台下还聚集着不少他族之人,都是冲着他们两族的百年之约来的,不看到最后结果,怕是不会轻易离去,唇边挑起了一丝笑,他低声对身旁不远处的龙梵问道:“百年之前是否也是如此?我族与烈焱族每次聚首,都要引来这么些人?”
从他族的关注程度上,他可知道,尽管赤阎族已经没落,但在其它宗族心里,仍对他们有所忌惮,毕竟,他们是继承了赫羽之力的宗族。
“往年并没有这次这般看重,许是因为魑魅之祸,你的炎火让其它宗族生了戒心,这也说明,宗主之前所为已生了效用。”龙梵与他并骑,悠然笑语。洛炎看似行事随性,实则全有目的,张扬肆意之下,早已将得失算的分明,望着身旁噙着魅惑浅笑的少年,他的身影倏然一闪,掠到了凌洛炎身后。
赤阎族众人不明所以,只见祭司突然换了坐骑,同来时一样拥着宗主前行,关卯林楚等人顿时紧张起来,宗主曾耗尽灵力,先前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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