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职,没有任何选择权地生于战斗死于战斗,一人如此,全家如此。
为了适应于越来越残酷的战争,忍者对力量的追求已经超越了人伦,无休无止。为了保护自己而追求力量,最后却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牺牲越来越多的生命。
人柱力就是这一畸形追逐中的可悲产物。
可以说,当有查克拉的那一天起,忍者的悲哀就已经开始。
忍者的存在,就是对世界的最大不公。
不公造成了歧视、防备、排斥与隔阂。
要消除这一隔阂,最彻底的方法就是让所有人都能修炼出查克拉或者干脆所有人都失去查克拉。
但已经尝过力量滋味的忍者不可能放弃这种力量,而普通人要修炼出查克拉这一命题至今无人研究出成果,这是硬性的障碍。
而忍者既然已经存在,杀光所有忍者也是不现实的。
最终桂只能选择一种妥协和中庸的方案——用最严谨的律法制衡和约束,给力量套上枷锁。
这种方法必须要有忍者愿意配合,并且人人愿意相信律法的公正性,相信力量会被制约,让罪恶即被制裁的观念深入人心。
当桂将自己的观点阐述给糖之国的大名听后,糖之国的大名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当即给他征集全国最顶尖的学者研究这一课题并试图建立起一个完备的律法体系。
当时桂仅仅提出了理论思想并详细阐述了民法和普通法两种法系,并没有直接干涉法律的创立。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风俗和民生他的了解并不如这些学者深,而他深信唯有民众自己的选择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么久的全国范围内的大讨论后,最终确立起来的却是判例法。
如果这革命的微小火种最终在历史的长河中得以保留,那么他也许真的可以依稀看到这个国家的黎明。
这是一种无言的感动。
不同于江户,在那个政权已经成熟,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桂打着攘夷的旗号,企图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却总是举步维艰。
银时的蛰伏他其实能理解,那与其说是专注于身边和当下,不如说是一种无言的失望。在无尽的失去中已经不再渴望改变,只能压抑最深的痛苦守护住眼前仅剩的一点美好。
如同在焦土的战场固执地守护着眼前的一朵小花。
桂其实很佩服银时,明明是最憎恨这个世界的人,却忍耐了下来。在经历那样的痛苦之后,依然能看到这个世界每一个微小的感动与美好。
这种坚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而这疮痍满目的世界需要这种坚强。
而且桂虽然不认同,但其实也是在某种意义上理解着高杉的。
在革命最艰难的时候,他也在想,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那些顽固的利益既得团体,还有那些远胜于他们的天人武装,靠温和的改革真的行得通么?
如高杉那般暴力地摧毁,毫不留情地毁灭一切,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彻底有效的革命方法。
虽然没人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报复这个世界发泄自己的怨恨,还是希望破而后立,让一切势力重新洗牌,使新生的国家在废墟上以一种全新的告别过去的方式建立起来。
如今,在这个桂依然分不清是现实和梦境的地方,国家还如同孩童般稚嫩,未开化的民风淳朴得让人感动,宛如世界还处于萌芽阶段,让一切思想和主张都能轻易地扎根。如同崭新的画布可以让人任意涂抹。
于是桂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如圆梦般落下了他的画笔。
*
在桂起伏的思绪中,与木叶的谈判结果最终敲定。
因为之前在与三代火影谈妥的外交文件里,对司法主权和引渡条款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木叶最终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当然也不排除木叶不愿意在刚刚丧失火影的敏感时期受到来自甜忍、砂忍甚至于云隐村三方面的压力。
最后三方签署了会议备忘录。
桂在与木叶派出的致意代表卡卡西握手的一刻,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木叶建立起了能被我们认可的法律体系,也许糖之国能同意设立国际法庭共同审判战争罪犯,到那个时候,再把你们此刻的悲伤和不甘发泄出来吧。”
卡卡西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了一句,“会有这一天的。”
第32章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三代火影的葬礼如期举行。
木叶的每一个人都身着黑衣,依次献上白色的花朵,在慰灵碑前表达自己的哀思。
这其中没有其他国家的忍者参加。
中忍考试已经结束,他国忍者没有了逗留的理由,加上发生了木叶袭击的事,为了避嫌,非木叶的忍者都接二连三地匆匆离开,只有个别同盟友好国致以了官方的慰问和仪礼。
桂当然也带着砂忍的人走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宇智波三小。以前追随桂去甜忍村的前砂忍暂时还会留在甜忍等村子完成过渡稳定下来,之后是留在甜忍还是回去砂忍追随桂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宇智波三小没有参加三代的葬礼,一是国别的问题,二还是感情上略有些复杂。他们的存活有三代的暗中相助,但当年覆灭宇智波的任务确实有他默许,三人的父母都是死在这场动乱中。在这种复杂的感情下,三人干脆选址了逃避,早早的离开了村子。
另外除了大蛇丸、君麻吕和兜,音忍的其他人都被甜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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