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时,一天夜里听见贝茜,她梦见了一个小孩,而梦见孩子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亲人,肯定是不祥之兆。要不是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种说法也许早就淡忘了。第二天贝茜被叫回家去看她咽气的小妹妹。
近来,我常常忆起这种说法和这件事情。因为上个星期,我几乎每晚都在床上梦见一个婴孩。有时抱在怀里哄它安静下来;有时放在膝头摆弄;有时看着它在草地上摸弄雏菊,或者伸手在流水中戏水。一晚是个哭着的孩子,另一晚是个笑着的孩子;一会儿它紧偎着我,一会又逃得远远的。但是不管这幽灵心情怎样,长相如何,一连七夜我一进入梦乡,它便来迎接我。
我不喜欢同一念头反复不去——不喜欢同一形象奇怪地一再出现。临要上床和幻象就要出现的时刻,我便局促不安起来。由于同这位梦中的婴孩形影不离,那个月夜,我听到了一声啼哭后便惊醒过来。第二天下午我被叫下楼去,捎来口信说有人要见我,等候在费尔法克斯太太房间里。我赶到那里,只见一个绅士仆人模样的人在等我,他身穿丧服,手中拿着的帽子围着一圈黑纱。
“恐怕你记不得我了吧,小姐,”我一进屋他便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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