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你庇佑经营得很好,就快垄断米兰男装市场了,有几个股东建议拓宽商业范畴,进军女装市场,我有点犹豫,所以过来问问你的意思。”裴轩扫掉墓碑前的枯叶和泥土,将手中圣洁的百合花放在碑前,然后席地而坐,手指轻轻放在墓碑中央那张黑白照片上反复摩挲。
“又是一年。”裴轩口中喃喃,不厌其烦地抚摸照片中的人,似乎想从冰冷的墓碑上感受他的温度。“你离开八年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寂不寂寞,我是一刻也没忘记想你,以前是,现在也是。”这八年裴轩做了很多事报复打击裴希,但依然无法减轻心中对他的恨意,那种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寂静的墓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悠长婉转、响彻长空。
裴轩抬起头仰望,天空中有两只嬉戏玩耍的鸟儿,悲伤的心情因为看到它们而变得晴朗起来。
裴轩举起手,吹了一声口哨,其中一只鸟儿抖了抖翅膀落在一根树枝上,歪着小脑袋盯着裴轩看,另一只鸟儿尾随其后也停在枝桠上,时不时用浅黄的喙梳理自己的羽毛。
裴轩又吹了几下,鸟儿甩了甩头,张开翅膀朝裴轩飞来,绕着裴轩转了几圈后,怯怯地停在裴轩握成拳的手背上,另一只鸟儿也来凑热闹,它的体型比先来那只大点,落在裴轩手背上差点将另一只挤掉。
体型偏小的鸟儿怒了,使劲用喙啄身边的胖鸟。
胖鸟不以为然,扇动了几下翅膀稳住身体,任由小鸟欺负。
两只可爱的鸟儿就在裴轩手背上打闹,玩得不亦乐乎。
裴轩目光柔和地看着它们,手背被鸟爪抓得有些刺痛也没动一下,能欣赏到这么可爱的画面,受点痛算什么。
就在人、鸟和谐相处的时候,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两只鸟儿受惊,慌乱地扑腾翅膀仓惶飞走。
裴轩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隐去,阴冷取而代之。
一双棕色复古皮鞋出现在裴轩面前。
裴轩看了看手表,皱眉不悦道:“你又迟到了。”
来人没有任何动静。
“你不和爸说说话么?”裴轩从地上站起来,与来人面对面,“你该给爸说说你这一年过得很不如意,负面新闻多如牛毛,设计备受争论,就快不能在时尚界立足了,我想爸会很高兴听到这些。”
裴轩咄咄逼人的语气,让裴希后退了几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既然来了就不要逃。”裴轩擒住裴希的手臂,将他一把拉到墓碑前强行跪地。“一年一次的忏悔你给我认真点!”
裴希的手被反钳在背后,膝盖咯在碎石地面上生疼,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裴希紧咬着下唇,不停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裴轩的控制。
裴希的反抗彻底激怒了裴轩,怒火染红了裴轩的眼,他一把扣住裴希的脖子,将他的脸狠狠压在冰冷的墓碑上,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站在他的墓前,看到他的照片,我都恨不得马上将你送进坟墓!”
墓碑上粗糙的沙砾磨破了裴希的脸颊,裴希咬紧牙关,表情倔强,可眼眶却慢慢变红了。
在裴轩面前永远是个弱者的裴希,根本不会承认面前这个已死去五年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在别的孩子眼中,父亲代表着慈爱、坚强是生活的榜样,可从裴希懂事开始,父亲便与冷漠、疏离、古怪等词画上等号。裴希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冷落自己,只对裴轩好。
有一个视自己如无物的父亲和一个嗜赌如命的母亲,裴希悲惨的童年是正常孩子无法想象的,但幸好还有个心疼他的哥哥,那时候的裴轩活泼好动,古灵精怪很讨大人喜欢,就连吝啬鬼一样的母亲也会经常给裴轩买零食和书本。
每当裴希被责骂和挨打,裴轩总会跑来安慰他,偷偷将母亲买的好吃的给他吃,还会给脏得像花猫一样的他洗澡。
裴轩的照顾让裴希渐渐产生依赖感,任何事都会向裴轩汇报,就连被别的女生喜欢这种事他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裴轩。在裴希心中哥哥就像个无所不能的巨人,永远站在身边蘀自己撑起一片天。
裴希对哥哥的依赖和崇拜在日积月累中慢慢变质,加上青春期来临,生理和心理都在悄然变化,和哥哥之间的亲情被裴希理解成朦胧的爱恋。
裴希第一次手/淫时,幻想的对象便是裴轩。
但是裴希的小心思裴轩并没发觉,他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有苦难言却对他百般好的男人。
那个男人裴轩称之为父亲,是澳大利亚人,将毕生心血奉献给时装设计事业却始终不为人知晓的一名服装设计师,幸运之神遗忘了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无论他多努力都无法跻身国际时装界,直到意外离开人世也没能完成夙愿。
在裴轩的记忆中,父亲经常熬更受夜设计服装,有时候甚至忘记吃饭,若不是好赌的母亲回家要钱,他绝对不会离开设计室半步。
母亲每次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就会无休止地发脾气,摔东西、大喊大叫,甚至对裴希非打即骂,那时候裴轩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都不喜欢这个身体孱弱,老躲在自己身后的弟弟。
有一次父母又发生激烈争吵,裴轩才在他们的谩骂声中听到真相。
身为模特的母亲与设计师父亲,是在中澳时装交流会上认识的,母亲年轻时是典型的东方气质美女,从她视如珍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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