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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你母亲将你保护的太好了。”章茗苔冷眼瞧她,不客气的冷哼一声,“既然这样,我不介意给你科普一下过往旧事。就如你这位法律上的母亲所言,若你真活不成了,也好当个明白鬼。”
章茗苔声音清冷,又不似周解兰故作温柔,她像是一个说书的,将三家的前程往事道了个尽。若不是图景年事先知会过她当年原委,图苏里恐怕真的要被章茗苔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唬住继而相信。
“你们既信鬼神,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颠倒黑白的事?当年我外公根本只是知情,我不知道原来章家就是你,你们两家狼狈为奸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外公身上,落井下石就算了,连他的家人都要一一株连。”
很难想象,那个时代,会发生那些事。
“周解兰,你这样对我妈妈,你才会下地狱!”图苏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拔地而起扑向床沿的周解兰,张口咬住她肌肤胜雪的项颈。
一声尖叫传来,图苏里到底是小孩子又多日未进米粒,周解兰那么就手掀开小女孩将她推回床里,顺手一耳光掴到图苏里脸上,将小女孩头打偏过去,打的她嘴角溢出血红细线。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图景年养出的东西会咬人,真是种瓜得瓜。”捂住被咬破皮的项颈,周解兰恨得牙根痒痒。
“解兰,我得回b市了,飞飞转学手续还没办好,”她状似不经意的提到,随即看向图苏里。“说到这我倒想起来,这次飞飞能顺利转学籍回b市我还要好好地谢谢你,要不是你劝诫,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前程都左右不了。”
自嘲的笑了笑,章茗苔知道周解兰要的是诛心,她将自己修剪精致的指甲微微抬到眼前细看,长眉微挑的样子像极了顾南飞。
“找到你母亲和你加上飞飞学籍这两桩事,可都多亏着飞飞遇见你,不然啊,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办成呢。”
床上人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显煞白,图苏里木然地看着屏幕上的人,沉重的脚镣让她翻个身都难。
曾经她以为,遇见顾南飞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他是她的阳光,照的她人生绚丽多姿。可此刻她却希望从来没有碰到过他,从来没有跳级,亦或是妈妈问她愿不愿意来北方时就该摇头,再或者从一开始,就不该掉进顾南飞的这个温柔乡里。
图苏里的神情落在她们两人眼里,二人对视一眼,知道目的达到了。
章茗苔舒出一口气,心里挂念着儿子的学籍问题,便转身想出去,却不期然被周解兰拉住。
“多留几天茗苔,我们这些年没见我从没今天这么快活过,留下来陪我一天吧。”
周解兰这四十几载的光景过得着实不堪,丈夫不爱家婆不疼,算计来算计去都是当年那点事。章茗苔长睫下的眼珠微转,随即笑了笑。
“好,那就多留一天。”
可她没想到,这一多留,就留出了事。
第二日下午,四月多雨的岭南迎来了汛期,瓢泼大雨席卷这个城市。叶家大宅内多树木绿植,被雨洗过便浓郁滴翠,有些地方还起了薄雾,远远看着美的动人心弦。
“叶家大宅的风景,应该算是南边最好的一处园子了。”
喝了口茶,跟周解兰坐在叶家最高视点观雨阑喝茶听雨的章茗苔感叹道,她上次来叶家是周解兰生子。
结婚七年才怀胎的周解兰,在儿子百日宴时大摆酒席广宴宾客,但凡是跟叶家沾点边的都请了,那些想攀权富贵的当然不会错失此等良机。
那天可谓人山人海,岭南最高级的酒店天琴国际整整六层宴厅都被包了下来。唯一遗憾是周解兰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叶家当权掌门人叶沣綦没有到场。说是因为一个跨国并购案不得不亲自前往才错失了儿子的百日宴,但有周解兰这八面玲珑的妻子坐镇,在与不在,宴席都办的无可挑剔。
“最好又能如何,”周解兰捏着瓷杯,杯子里的茶还冒着热气,她幽幽的低喃着,“再美的园子也关不住他的心,再深的情谊也都是枉费心机。”
没有人知道她的苦,外人看着她叶家太太风光无限,其实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无数个黑夜里,独自躺在主宅的大卧室里,身边空空如也,唯一一盏孤灯伴她入眠。
“叶沣綦现在怕是焦头烂额了,哈哈,”她忍不住笑了两声,随即泪目。“我一想到他跟冰似地脸上现在会有的表情,我就、就想哭……茗苔,”她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放眼去看这百余亩的美景。若叶沣綦能将给图景年的万分之一回报给她,也不至于让她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图景年置于死地。
“夫人,抓了几个人,从西门小角楼那边攀墙过来的。”
刚要继续往下说的人被突来的电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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