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愧,加紧了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想要明日一举举兵,马到成功,省的师兄再受无妄的牢狱之灾。
偏偏这个时候,师傅叫人带话过来叫他回去。
虽说策马加鞭,来往不过一个时辰就够了。可是这个节骨眼上,齐夏心里忐忑,不知道师傅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大师兄在谷口等着他,怔怔的出神,心不在焉的看着天在思考着什么。
“师兄?”齐夏试探的开口。
老大惊了一下,收回了神思,看着他笑道:“小五回来啦,累不累。”
“从京中回来没有多远,不累。”齐夏笑笑,试探的问道:“师兄,师傅叫我回来什么事?”
“不清楚,好像…师傅…”
“怎么?”
老大欲言又止,忍不住叹气:“师傅最近身体不好,郁郁寡欢,还不肯说出是因为什么。”
齐夏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他们何尝不知道,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的这样下去。
齐夏不肯和他们说,那装作不知道好了。
一路跟着师兄走进来,师傅还在旧时山洞内避居。
师傅…一向觉得有悔意,有歉疚才会来这里闭关一阵,以正心性。
幽暗的烛火并无波动,被严严实实的包在了山的里面,这个地方当真是让人厌恶的地方,虽然心里这样腹诽着,齐夏还是端端正正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言。
“你师兄被下狱了。”
鬼谷子没有废话,面色沉静,开门见山。
齐夏缄默,不肯出声。
“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齐夏的头几乎要垂到地上。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师傅的消息,还是这样灵通。
鬼谷子重重一拍面前桌案,痛心疾首怒斥道:“你怎能去偷你师兄的虎符!”
“你可知,你这是断了他的前途!”
“不,不是的…”
齐夏仓皇的仰起头,看着神情中难掩失望的师傅,惊慌的想要解释。
“我不知你要做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天下动荡不安,你的日子就会好过?”
齐夏站起身来,想要走近师傅。他神色恳切的再次跪倒在地,试图辩解:“不是的,师傅。韩王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勤政爱民,他会是一位好皇帝的!”
鬼谷子的神情越来越失望:“先帝是明君,一辈子阅人无数,于识人上最为明白,生前便不重韩所,最轻与他。怎么你不信这个邪?”
“不是的!韩王真的是会是一个旷世明君!是先皇看走了眼…”
幽闭的山洞内回荡着齐夏声嘶力竭的呼喊。
鬼谷子失望至极,默默盘腿坐了一会,半响叹了口气,转过头不想再看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走吧,你我已经不是师徒了,不要再自称我的门人。”
齐夏眼含热泪,复又跪了下去。
“师傅……”
“自小我父母双亡,是师傅带我长大,教我一切。师傅…”
鬼谷子决绝道:“你走罢,你已经不是门徒了,出去了不要污了我的名声。”
齐夏不敢再多言,退了出来,轻轻关上门。
一干师兄弟在门外等的心急,虽然能听到些许声响,到底听不明白。
“怎么了?”大师兄上前一步关切问道。
齐夏苦笑。
“麻烦各位师兄留心了,若是哪天师傅心情好,烦劳通知小五回来。”
师兄们虽然埋怨他偷了老三的兵符,还是不忍心说重话凶他,唉声叹气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大师兄送他出了谷,叹气道:“师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有机会我必定说些什么,有机会必定叫你回来。老三那边你也不用急,我想办法弄他出来。只是…这次的事,确实是你错了。小五,你是聪明人,怎么却做起了糊涂事?”
齐夏深鞠一躬:“大师兄,师傅有劳你照顾了。”
作为不肖子孙,一辈子耿直的师傅。大约…这辈子都无缘再见师傅了吧。
韩所,我只剩你了。
大师兄默默无言,目送齐夏越走越远,转身回来找鬼谷子,试探的敲敲门。
“进来。”鬼谷子的声音仿佛老了十岁。
老大忙推门进去,鬼谷子好似瞬间老了十岁,沧桑不已。
老大不禁难受,多少大风大浪,师傅都可以谈笑间而过,这次…真的伤到了老人家的筋脉。
“师傅,我已送小五走了。”
鬼谷子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老大沉默片刻,试探性的问出口:“师傅,小五心性一向单纯,但看人还是蛮准的,能不能是这个韩所真有什么旷世伟才?”
“你看当今陛下如何?”鬼谷子答非所问。
“称得上是明君,即位才这几年,便已开了数项伟政。”提及当朝陛下,老大忍不住伸出大手指,称赞着。
“你以为,若无先皇死前周全,陛下坐的上这个位置吗?”鬼谷子曼斯条理道,老大宛如被雷击,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那不是…陛下自己争来的吗?”
鬼谷子眉眼间带着轻嗤笑,摇着头道:“争什么?有什么好争的?早有天意安排好,谁能翻得过天去?先皇,便是那天。”
鬼谷子伸出手指,指向上空,神色淡然,继续道:“最怕陪太子读书的不知自己是陪太子读书,当真以为自己也是太子,那可真是…丢了面子。”
老大若有所思沉吟了会,方继续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何不开始,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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