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疼,这该死的身体,到底要折磨自己多久才是头?
望着前方远去的嘻闹三人,任藏眯起眼,仰头看向难得蔚蓝的天空,神要是真的存在,会把那人还回人间么……
脚还没踏进食堂的门,脸色越发惨白的裴然就捂着肚子干呕起来,双手扶住自己的胃慢慢蹲下身,痛苦得满头是汗。
“你没事吧?”陆彦见状赶紧来到他身旁,轻轻拍打裴然后背,顺气了好一阵,才将稍微好一点的人搀扶起来,看来饭是吃不成了,抬头瞄眼同样一脸担忧的卫翔,“我先陪他回去休息,你帮我们一人带碗牛肉面。”
“哦。”所谓铁打的食堂流水的兵,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卫翔,得到陆彦命令后立即点头,拔腿就往食堂奔,要是再晚一会儿,小碗红烧肉就卖光了。
呕完感觉舒爽不少,裴然全身无力地半靠在陆彦身上,愁容满面地小喘着气,目中无光幽幽望着远处,任凭陆彦一点点扶着往回走。
费了不少功夫,陆彦终于把人送回寝室,和裴然一起住的几位公子级人物都在外另有住处,所以找个室友照顾他是没指望了,将人扶上床躺好,陆彦倒杯温水给伙伴儿漱口。
接过杯子,外表干净的清秀青年身弱无骨地倚在床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圈微红的他柔声低语,“谢谢……”
“客气什么。”陆彦温柔一笑,在他眼中,裴然就是需要人多加关怀的孩子,心理年龄很大的陆彦完全把对方当弟弟来照顾,瞧人漱完口,拿回杯子的他想要去重新倒杯水,却在转身的一瞬,被人扯住衣角。
“陆彦,别走。”眼中噙着泪,裴然用尽全身力气拽住陆彦,痛苦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情绪激动的大声哭泣,“我怕,我真的很怕,陆彦。”
顺手把被子放到桌上,陆彦坐回床边,安慰抱住裴然,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你怕什么?蒋天晨么?他最近又联系你了?”在陆彦印象中,裴然一直是个性格坚强的人,前不久和那些公子哥拆伙时,对方没少冷嘲热讽的折腾威胁,即便处境这般艰难,他也十分坚强的挨过去了,没屈服也没妥协,怎么今天一个胃病,就怕成这样?
摇摇缩在陆彦怀里的头,痛哭发泄过后的裴然好似恢复了一点平静,但搂住陆彦的手臂却是没有丝毫放松,“你说,咱们能选上顺利出道吗?”
“事在人为。”陆彦坚定回答,鼓励拍拍对方肩膀,正色道:“相信自己,努力会有回报的,你先把身体调养好,不行我陪你去医院。”
“医院?”身体松懈下来的裴然呆呆地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看着满脸憔悴虚弱的裴然,陆彦很担心他一个人能否顺利去医院,不过对方这样都不肯让自己陪,恐怕不仅仅是自尊的问题吧?“也好,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客气。”
照顾完裴然吃完面,陆彦满眼郁闷地翻着通信录,说到医院,就让他不自觉地想到养父的嘱咐,一遍遍看着本子上记录的研究所地址,他苦涩地叹口气,翻开课表找个没课的时间,认命地闭眼,“啪”的一声,用力合上记事本。
人类计划研究所的位置比陆彦预料中要远很多,虽然是从这里出生的,但在他继承的十八岁记忆里,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到底是真正的陆彦刻意遗忘了那段记忆,还是确实没有,此时此刻,谁也说不清。
从地铁折腾到公交,又搭着“十一路”走了小半个钟头,陆彦终于找到传说中的神秘科研机构,看着布满激光的白色高墙,还没和守在门前全副武装的警卫沟通就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这哪像研究所啊?简直是重刑犯监狱。
在警卫室里打通养父的电话,沟通好一会儿他才得到一张红色通行证,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个爬满葡萄枝叶的花架,秋天的紫红果实诱人地一串串垂落,给沉闷、苍白的建筑群带来不少生机。
“这里。”葡萄架另一头,身穿白色长大褂的男人向陆彦招手,全然没有想象中科学怪人的冷漠和怪异,男人顶着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带一副红框眼镜,正对陆彦亲切地笑个不停。
奇怪,陆彦微蹙起眉,自己继承的记忆中,养父并不是这副容貌,难道不是本人?慢慢走到男人跟前,没有立即喊人的陆彦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随即不由自主的“啊”地惊呼,居然是传奇的存在、美艳优雅到被称为天下第一妖孽的头疼人物——任雪。
他怎么会在这?满脑子惊悚疑问的陆彦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与这位任家当家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自己前世最头疼的人物有两个,一个是无法沟通的霸道小孩任藏,另一个就是任家老二任雪,记得自己出车祸时,这家伙还在任家掌权做总裁,在自己昏迷的五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哟,难不成你认识我?”男人好整以暇地扬起嘴角,伸手托起下巴,笑里藏刀地来回审视陆彦。
压抑住内心的慌乱,陆彦淡定地摇头,故作不解的问,“请问你是哪位?我爸爸他……”
“呵呵。”任雪轻笑两声,一步贴到陆彦身旁,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语气温和地介绍自己,“我是司徒御雪,你这次的身体检查由我全权负责,乖乖跟我来,小美男。”
第十九章
司徒御雪?他回归本家了?惊愣三秒,一瞬间陆彦仿佛经历到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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