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应该非己莫属的事情,就算没有自己,也会有人争先恐后地为他去做,自己又何必去分什么忧呢?
八抬的软轿抬得很稳,宁卿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震晃,很快那通红的宫闱就渐渐出现在了宁卿的眼前,而砖红前的那片明黄更是刺痛着宁卿的眼睛。
每个皇子都会在十岁进入“尚学”,一般的皇子都会有一名伴读陪同,太子则是可以选出两人,这也是宁卿一直不明的一点,无论前世今生风煜翊都只选了自己一人来当这陪同他度过这“尚学”中六年的伴读,哪怕自己再累也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想要另一个伴读的意愿,明明陪同的武侍都有两人,为何伴读却执着于自己呢?
圣风的帝王均是爱才之人,每个皇子对待自己的伴读更是礼贤下士,在入“尚学”之初每个皇子都要亲自迎接自己的伴读,而身为太子的风煜翊更是要在这宫门之前亲自等待迎接。
“宁卿参见太子殿下。”宁卿从软轿中出来,缓步到风煜翊的面前,并未行叩拜的大礼,只是向他拱起手来深深地一掬,这也代表着自己和他今后将亦师亦友的关系。
“不必多礼,今后你我便是同窗,何须这些虚礼。”风煜翊说着便上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托起宁卿的双臂,然后俯身到宁卿的耳边轻言,“真想亲眼看到卿儿穿着红衣的样子。”
难道他……宁卿一下子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风煜翊,转念一想却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风煜翊知道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或者可以说得上是一件大事,只是风煜翊关心的重点是不是偏了些。
不管宁卿怎样看着自己,风煜翊都依然笑着任由他去看,宁卿穿着白衣显得飘然,蓝衣更显清凛,一身红衣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种风情,不得亲眼看见虽说是遗憾,可来日方长,总会有一天再看到的,而且……
宁卿总是感觉风煜翊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对,但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敢表现出不满,但也不想就这样被牵制住,“红衣过于妖艳,确不适合宁卿,若不是家母的意愿宁卿便不会再去穿着。”
“哦,本殿倒是觉得红色更适合卿儿,感觉离人似乎更近了,也许不似那样飘尘出仙了,而且……”风煜翊故意拉长了音调,再次俯身到宁卿的耳边,热气都要呼到自己的耳朵上,“难道卿儿成亲的时候也不会穿吗?”
总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但这话是从一个十岁的孩子的口中说出,宁卿却又不得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风煜翊便离着宁卿后退了一步,将身后的宫门让了出来,微微弯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由踏进这道宫门,今后的路如何,就要看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去走了……
转眼,又是一个五月芳菲,太子东中,一张贵妃椅上,一个纤细的人儿正静静地躺坐着,一根碧玉的簪子束起了乌黑的长发,碧水的长衫衬出了那出尘的身姿,白皙的修长的手中在书上指点着,这会儿又翻过了一页,对着书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也衬出了这人的好心情。
“卿公子啊,卿公子,大事不好了,卿公子……”还没有看到人,就听到了那急火火的声音直冲到那正在认真看书的人的耳里,微微上翘的嘴角也不禁跟着抽动了一下。
“天啊,我的卿公子啊,你要不要这样镇定,书房都快闹翻了。”白安鼎冲进书房,一下子拉掉挡在宁卿面前的那本书,“我的公子啊,太子殿下都要把书房烧了,您就不能去看看?”
宁卿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急火火的人,没有任何惊讶,只是用另一只手拍掉白安鼎拉着书的手,将自己看得正起劲的书从白安鼎的魔掌中拯救出来,“殿下不会烧掉书房的,你是不是想说那个侍妾的事情,殿下会有分寸,不需要你我来操心。”
宁卿已经进宫五年了,在这五年里宁卿只是尽到了自己一个伴读的责任,白天陪着风煜翊读书,晚上则是多住在风煜,一心都扑在书本上,半点心思都不曾分给其他的事情。
起初还有人谏言,说宁卿只是个会读书书生,完全不能起到辅佐太子殿下,作为太子殿下左膀右臂的能力,对于这样的谏言,宁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如果因此可以脱离这个责任的话,宁卿更是乐意。
可宁卿不急并不代表别人不急,偏偏就有人要留下宁卿,不用多想,这个人自然是太子殿下,为了留下宁卿,风煜翊直接和当朝的丞相立下军令状,以当时名起一时的江南盐案为注,风煜翊夸口宁卿定在一月之内彻底解决此事。
起初宁卿并不想去理这件事,但后来也不得不去理会,因为风煜翊的赌注竟是直接的太子之位,如果自己真的输掉的话,虽然不会真的让风煜翊丢掉太子之位,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却不是一直想脱离权力中心的宁卿想要看到的。
一个月的时间解决这个纠结了三年之久的案子并不完全因为宁卿所谓聪明才智,更多的是因为宁卿早就知道这件事真正的始末,有着绝对的权力在手处理起来更是得心应手,虽然最后并没有将那真正的幕后黑手交代出来,但这个大案也算到此就宣告结案了。
至此宁卿也被扣上了神机妙算的盛名,再也没有人来质疑宁卿的能力,但身为被世人传颂的宁卿却依旧每日沉之中,更出乎宁卿意料的是风煜翊从来都没有要求过自己什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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