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儿。”他慵懒的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床榻里侧的两名赤裸男子还在沉睡中,估计是累坏了。
女子手上的动作一顿,复又开始。“主子,奴婢名字是幽兰,请不要再记错。”语气中伴着一点的冷意。
“幽兰……,哦,对不起,可能是昨晚费了太多精力,忘记了。”他略带笑意的说,坐在她身旁,悠闲自得的等她摆好形状。“幽兰,主子我饿了。好了吗?”
“是您说每次吃前要摆出这个字才肯下口的,您忘记了,主子?”女子神色无异的继续摆弄果盘,过了不久后,端倪慢慢显出。
——昊。
女子把手上的细箸递到他面前,“主子,已可。”
他接过细箸,本来带着笑意的眼睛,顷刻间变得恨意盈盈。“幽兰,恨人很苦。”
“主子,既然恨就不要忘记。奴婢是这么一直告诉自己的。”女子眼睛恍若无物,没有焦距的眼睛,未曾启口的唇说出冰冷骇人的话语。
“我们惊人的相似,不然我也不会救回你。泊儿。”
“主人。”口气渐渐的不善起来。
“好,我知错了,是幽兰。”唯有时刻提醒着这个名字,才能让你时刻不忘过往,恨意难消。
“奴婢会帮助主子,但愿主子不要忘记您要给奴婢的‘东西’。”
他把一块干果送入口中,然后继续重复的动作,等那个‘昊’字完全没有后,他才笑靥如花,“自是不会。”
☆、75章
一大早集市上就闹得沸沸扬扬,是因为一道圣旨被张贴于城门口,看过的人均嘘唏不已,然后纷纷一传百百传千。
拓跋烈经过好奇的停下看了看,毕竟时间还早。最近他为拓跋濬的事烦心,对很多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想到昨晚夫人也是一晚上在房内垂泪,他带着歉意,一夜无眠。
“大……大将军。”率先看到他的是一名农夫,农夫手里提着一篮子的菜,好奇的看那贴在城门口的圣旨,刚看完正准备离去,就见到了敬重的拓跋烈,惊讶之情不容言表。
拓跋烈回以一笑,继续看向人群多的地方,无奈前面一颗颗的人头,饶是他高人一等也看不到。
听见农夫的声音,几个好事的几名妇人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尽是可怜之色,渐渐的越来越多注意起他来,拓跋烈看看自己的衣物,觉得并无不妥,可是他们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好。”
“大将军不休息休息吗?”
“大将军今日还上朝?”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让拓跋烈更加的一头雾水。直觉告诉他,或许真相就在人群里面。他沉下脸,因为每当他走一步,就会有人主动为他让开道,所以没过多久拓跋烈就看到了那张圣旨。那道圣旨是直接用御用的黑布写的,上面还盖有陛下的玺印,一般来说圣旨是不能直接贴于墙上的,除非是重大的事情,不经过丞相之手,由陛下亲自下令,然后立即贴上才可。
夫人……
拓跋烈连忙离开人群,心急如焚的跨上马,疾驰回将军府,“驾——!”他高声喊道,急不可待的想要立刻回去。
街上的人都迅速脱离路中央,惟恐一不小心就被飞奔的马儿给踩在脚下。一边吁吁道:“大将军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儿子。”
“子不教父之过呀。”
“大将军就一个儿子,估计……”
“别说了,干活吧。将军府的事,咱们可管不上。”
拓跋烈匆忙的下马,把马扔在外面,顾都不顾的冲进府内。外面的仆役摇摇头,默默的牵马回棚子。
“夫人呢!?”他随便抓住个仆人问道,仆人被拓跋烈脸上狰狞的表情微惧,哆哆嗦嗦的回道:“夫人……在……在佛堂……”
拓跋烈放开他,然后又焦急的往佛堂的方向跑去。等他到佛堂时,竟喘起气来,身为一名武将,这么喘气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是他根本顾不得这么多。
跋前踬后的将手掌贴于门上,好几回都抑制不住的垂下手,终于他还是推开了那道门。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夫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倔强的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溢出眼眶。他朝里望去,一地的佛珠滚落。
妇人强迫自己笑起来,可是眼睛里都是担心,嘴角几次明显的抖动着。“将军,濬儿没事,是吧?”扶着门的手,指甲深深嵌在有倒刺的缝子里,月牙处流出红艳的鲜血。
“……”
“将军!回答我!”妇人强势的问道,颤抖的声线还想伪装镇定,再看看脚下的一粒粒佛珠,心里一阵发慌。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夫人,我卸甲归田陪你可好?”拓跋烈轻轻的将她耳侧的头发拨回耳后。
妇人激动的抓住他两臂,“我要你回答我,告诉我,濬儿是不是出事了?”
“夫人……”拓跋烈拖长尾音,长吁短叹的不知如何说起。他还记得上次大夫交代他的话。“令夫人在产时身体受损,近几年来好像调养得不错,怎么又开始……将军,小人只能奉劝您一句,最好不要让夫人受累,更不能受刺激,否则心力交瘁之后……”大夫不说,他也能明白他下面要说的话,没有谁比他更加的清楚她的身体差到了何等地步。
妇人等不到她想要听的答案,直接撩起裙角,跑开他的身边。
“夫人!”拓跋烈跟上去。
出了府门的妇人,突然觉得外面好陌生。她很久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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