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准备两幅棺材,哪天他死了,我帮你和他下葬。”
要是别人听到冯砚这样冷嘲热讽是要火冒三丈,上爻却是跟着讽刺,“那你也得把棺材准备好,既然你和哥哥要你死我活,那就看看谁死谁活,兴许就是你。”
“哈哈哈哈,好,听你的,我就去订一副棺材,给宋乐苒备着。”冯砚把桃子拧了几个走人,靖华看他刚刚吃了现在还带走,不由得嘀咕道:“吃了还拿都不知道说句谢谢,真不讲理。”
上爻听到靖华说话,刚才皱起的眉才舒展开,正好这里就是从前上爻住的院子,他走到靖华面前,环视着屋子,道:“你还记得这个屋子吗,你以前来过很多次。”
“这是爻爻的屋嘛,我当然知道。”靖华说完就不理会上爻去开门,自从搬到这里来,房间就好好的打扫了一下,看着整洁又清净,他们一起走到床边。
靖华坐到床上抚摸着那锦被,模样很温柔,上爻站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他就去推开窗户,“靖华,如果我不止是变凶了,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
“……”靖华摸着那锦被,低垂着眼,突然他站起来,问道:“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很陌生很厌恶的那种,绝情的人。”上爻风淡云轻的说道:“一个只为仇恨不甘和怨恨而活的人。”
“爻爻,发生了什么事。”靖华不解道。
“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很想弄明白,不过后来觉得还是糊涂好,人不能活的太清楚,太清楚就活的没意思。”上爻回过头来问道:“还会吹笛子吗?”
“不会。”靖华摇头。
上爻闻言淡淡一笑,他再看那桃树,笑道:“等会,我吹给你听。”说罢上爻转身走出了屋子,而靖华独自坐在床边,神情落寞。
过了一刻,上爻回来,带着笛子,他靠在窗边,临窗而立,吹奏起横笛,这曲子靖华听过,这不就是当年他在纷飞的桃花里吹奏给上爻的吗,没想到上爻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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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争执(上)
靖华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他的目光定格在上爻的脸上。
“靖华,大哥的死,让你非常痛苦自责,以致于你失了神志?”上爻侧过脸看靖华,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后悔和我在一起过,你觉得是我诱惑了你,是我勾引你的,让你沉沦在爱欲里,让你痛失了予墨?”
“曾经我是大街小巷上人人讨骂的小人,也是班主口中的畜牲,为什么?因为大哥死了。他为什么要自尽,他是说我们骗他,你fēng_liú多情,他一直都明白,他恨得人不是你,是我。他恨我和你做了那些事,他是因为我死的,可我也恨极了他。你苦苦地追求他那么久,他不为所动,他不要你,却也不准我和你在一起,难道他以为自己不爱就可以让别人天荒地老的等待?你们没在一起过,谈何是我勾引了他的人,世人只会护着委屈的那个,哪个可怜就心疼哪个,不过我就算活的千般算计,也不会糊里糊涂轻生,我从前总觉得自己满身是罪孽,后来我才知道那算什么,只不过是我那时还有点良心,现在可算是一丝也无。”
靖华欲开口,上爻却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压到窗户上,戾气深重的问道:“靖华,你怨我,怪我,也别想着你能逃脱,当初我要你去大哥那里,你却偏偏要往我的这里钻,我活该为你饱受相思,你也活该被我拖累,我们这就算是自己选的路,别人的话就让他们说去,是非黑白,你心中明明白白。”
说罢,上爻松开手,按着靖华激烈的吻住他,压在上爻心中的那些话,问不得别人,他只能问靖华,如果不是靖华与他分开的那般痛苦,他听闻靖华疯癫时已是末路,他会否还如此的爱他,是否还会回到阜城记得有靖华这个人。
去广州城的半年,他就从个傻子变成了痴狂的杀人工具,他上得刀山火海,以戏曲为刀刃,以横笛为媚声,暗杀了多少达官贵人,他平步青云,四海奔波,多少红颜佳丽投怀送抱,可他统统推掉。
人很容易被外表所迷惑,以为这些皮肉可以换来什么,其实越是漂亮的人越是危险。而总有人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以改变别人,却不知,能够改变人的是成长和环境。
上爻和靖华一番热烈的深情拥吻后,上爻慢慢推开靖华,道:“靖华,你难道没有话告诉我吗?”
靖华看着他不说话,上爻大笑着用手撑着墙边,他点点头道:“你今天早点歇息,夜里风大关门。”说罢他转身要离开。
“上爻,别走。”靖华拉住他的手,道:“我不怪你,没怪过你,是我的错,是我把你们两个都伤透了。错在我不敢承认对你的情,才会彷徨着周旋在你和予墨身边,虽然予墨不肯承认,可我知道他待我有情义,上爻,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无情无义,你何必再来找我。”
上爻静静的听着靖华的话,背着他闭上眼,他轻笑道:“我对你太不甘心了,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却迟迟不肯了断对予墨的痴缠,你让我尝够了有苦难言。”
“上爻,我心中一直是爱你,却总不肯承认,后来我明白自己早已对你情根深种,却酿成予墨的悲剧。”靖华紧紧的抓住上爻的手,生怕他转身就走了似的,他解释道:“我是错了,可我们并没有错,你对我的情更不是错。”
“靖华,你终于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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