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这部片子,然而导演却告诉他一切正常,白纸黑字的检测结果,容不得陆垣棠分辨,他茫然地捏着检查报告,跌跌撞撞去了另一家医院重新检查,结果依旧是健康状况良好。
陆垣棠找回初次体检的那家医院,见到了那次做检查的医生。医生惊愕地听完了陆垣棠的描述,疑问道:“你才是陆先生?可是当时登记时第一个做检查的是姓陆,第二个姓徐,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陆垣棠怔住,死死扣着医生的手腕,“是谁登记的名字?那个戴眼镜的?”戴眼镜的正是徐方笙。
医生想了一会,犹豫道:“是…是秦先生。”
白大褂从眼前飘过,医生飞也似的溜了,陆垣棠冷汗浸湿,颤抖着拨打秦夏引的电话,对方却已关机。过往种种浮现眼前,陆垣棠跌坐在地板上,笑容古怪,原来徐方笙才是将死之人,他们却恶意瞒着他,看着他的仓皇失态,笑着他的敏感异常,怎么可能是失误可以解释的?如果只是为了赶他走,又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去设骗局,明明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一滴血,他早已不是从前所向披靡的陆垣棠,想伤害他不过是易如反掌。
陆垣棠揪着心口,只觉得里面有只无形的铁手,肆意揉捏折磨他的心脏,那痛苦是漫长无尽的,却不肯给他一个痛快的了结,仿佛只为了让他活着忍受疼痛,只为了让他再一次的屈服。
那股恨意扎根发芽,疯狂地生长在陆垣棠心里,他忍着怒意和愤恨随剧组进了山,只待完成了这部电影便要和秦夏引做个决断。没想到,秦夏引倒先发制人,给了他迎头一击。
拍摄间隙,剧组围坐在背风处抓紧时间补充体力,陆垣棠抱着保温壶哈气,旁边坐了两个年轻的化妆助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哎哎,你看今天的狗仔爆料了吗?在机场拍到了新盟老总和一个男人拉手了!”
陆垣棠闻言也有些好奇,偏头靠近了些。
“瞎说,不可能!”
“真的,没图我说个j8!”那女生信誓旦旦拿出了手机,翻出刚刚保存的照片。
陆垣棠眯起眼,照片上是秦夏引和徐方笙,两人十指交叠坐在贵宾室,徐方笙倚着秦夏引入睡,秦夏引平视前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听说是去加拿大的航班,不会是去结婚吧!”
“不会吧!太强悍了!都是帅哥啊!浪费!”
……
陆垣棠合上杯盖,牙关紧咬,心里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有关新盟老总的绯闻层出不穷,自机场牵手一事后,又有人放出秦夏引在别墅外与男子的亲密照,可惜对方是背对镜头的,从照片上只能辨认出秦夏引一人的相貌,神情依旧是沉迷享受。从服装和草木上判断这照片远早于机场事件,似乎是初春时节。
一时间谣言四起,中远德域的接班人三十未婚还是不折不扣的基佬,连带着秦老爷子的fēng_liú韵事和身家背景也被一并曝光,秦放怒不可遏,一个电话把孽子叫回了家。
父子俩在书房呆了许久,后母杜兰心急火燎,耐不住去趴在门上偷听,只听里面一阵摔打的声音,偏巧有一只杯子砸到了门板,后母惊呼一声,心知躲不过便推门进去,结果眼见秦放拉了枪栓,不偏不倚地瞄准秦夏引。
“老爷子,使不得啊!”后母碎步跑上前去拦秦放,秦放不为所动,甩开杜兰,“混账玩意,打死一个少一个。”
杜兰自知秦放虎毒不食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挡在了秦夏引身前,大无畏道:“老秦,小夏也是我儿子,你有本事先打死我这个当妈的!”
秦放瞧着杜兰梨花带雨的模样,把枪放到一旁,依旧是面色铁青,杜兰见势赶紧站回秦放身旁,福至心灵地递上手杖,又柔情似水地拍着秦放的前胸帮他顺气。秦夏引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冷眼瞧着两人的“恩爱”模样,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母亲瞧不上秦放这种粗鄙武夫。
“我再问你一次,你和那个演员断干净没有?”秦放自然不知道儿子此刻在鄙夷自己,所以依旧摆出严父的威严恐吓秦夏引。
秦夏引无所谓地笑了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分开了?”
秦放抄起手边的杂志摔到秦夏引面前,用手杖戳着照片上的两人,“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秦夏引弯腰捡起八卦周刊,随手一卷扔到垃圾篓里,冲杜兰微微一笑,“兰姨,你看呢?”
杜兰突然被他问到,心底一惊,朝秦放贴近了些,好言相劝道:“小夏,你爸爸也是为你好,想有人陪着你照顾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别这么孩子气啊。”
秦夏引挑眉,不置可否。
秦放最烦他们母子俩这种高人一等的样子,喝道:“过几天让你兰姨给你找个姑娘见面,今年就定下!”
秦夏引偏头一笑,“这话我都听了三年,你还真是不腻,果然是老了。”
“我看你是忘了三年前挨枪子的滋味!”秦放抄起手杖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不怕死就试试看!”
秦夏引抬手一挡,夺去秦放的手杖,一把甩在身旁,把秦放最爱的汝瓷给砸了个稀巴烂,“秦司令,自己失手者就别怪战场没给你第二次机会。”
秦放愕然,撑着书桌边缘大吼:“秦夏引,今天出了这个家门就别想再回来!你爷爷的遗嘱也不作数!”
秦夏引握着门把,斜睨冷笑道:“那点钱权当给您养老送终了。”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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