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了。在几个月前的那场飞来横祸中,他受重伤幸运地活了下来,温阙却不幸去世了。傅垣一直把温阙当弟弟般温柔对待,而他方才无意的话语,正揭开了血淋淋的伤疤。
沈傲怔了一下,道歉:“抱歉,我没有注意。”
傅垣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沈傲能感受到他身上突然窜起的有所压抑的怒气。
沈傲正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喊着“沈傲,傅垣”。他转头一看,正是自己当年的数学老师笑眯眯地往这边走来。他赶紧收拾好复杂的情绪,换上一副笑脸,和来人打招呼:“老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题材等于是第一次尝试,我会努力的(`o)
☆、03
老师背着手大步走了过来,嘴角含笑,腰板有着不输岁月的笔直。他伸出手拍了拍沈傲的肩膀,摇着头无奈道:“你这孩子,来了也不说一声?这都好几年没有看见你们了,要不是刚才门卫打电话来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来了。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沈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师您误会了,我们以为您忙,就没来麻烦您。”
“时间上没什么问题,我的课在下午,现在正好可以好好聊聊。”老师道。见沈傲点了点头,他接着把目光转向了一旁沉默着的傅垣。傅垣笑了笑,也点点头,毕恭毕敬叫了地一声:“老师好。”就算不是自己的任课老师,还是不能少了必要的礼节。
老师爽朗地大笑出声,上下打量几眼傅垣,语气满是怀念:“傅垣,虽然没有教你,可我对你印象很深。毕竟你是我们学校当初的风云人物之一。在学校里名气可是大得不得了。”
“老师过奖了。”
沈傲看了一眼面色平淡的傅垣,心里有点不安。他不知道老师的到来有没有缓解两人方才紧张的气氛。但至少,这种强硬的打破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傅垣脸上什么都看不出,他向来是这样,如果想要伪装起自己,没人能发现他和煦表面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情感。
就地聊了几句,老师干脆招呼两人上他办公室坐坐,不容许丝毫的拒绝,直接在前带路。沈傲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能跟上。漫步回教学楼的路上,多数时间都是沈傲和老师谈笑风生,聊一些过往的趣事,而傅垣在一边较为沉默,不时会回答几句转向自己的问题。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教学楼内,老师正大笑着,要迈上楼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疑惑地问他们:“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原来是温阙。你们三个不是很要好的吗,他今天怎么没来?”他背着手摇着头:“难不成是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沈傲身形僵了一下,老师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傅垣一眼,硬着头皮低声道:“老师,他……去世了。”
老师显得很意外:“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沈傲:“就是今年,出了车祸……”
老师沉默了,一时间,只听到三个人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中回响。许久老师才重新开口,声音嘶哑:“这个孩子,命不好啊,家里是那样的情况,长大后又出了这种事……”老师没再说下去,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沈傲望着老师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他知道老师子女远在他省,是又把温阙当自己孩子来看待,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也是为什么沈傲固执地不想说出真相的原因。
因为温阙的事件在前,接下来的谈话老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气氛也不复之前的欢快。沈傲和傅垣很识趣,见状便不多做停留,借故重览校园告辞。老师也没有再留他们,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注意身体,多来看看老师们。沈傲临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老师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贺卡,常年的触摸使它边角磨损,亮丽的鲜红也已陈旧,但沈傲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是当年毕业时温阙写给老师的。看来老师一直有好好珍藏。
不知为何沈傲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强压下酸涩感。
w中作为当地的重点高中,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是学习氛围良好,绿化面积也大。自然而然,大部分人烟较稀少的地点就成了小情侣们的约会圣地。现在,沈傲和傅垣闲逛着,就来到了一处教学楼后方的银杏林。沈傲有意调动起气氛,也为了振作自己,笑着指着银杏林跟傅垣说:“我很怀念这里,因为我以前经常来。”
他往旁边瞥了一眼,发现傅垣没有接话的打算,也不强求,稍微加快了步子,自顾自地边走边说:“以前有时候会不想去参加社团活动,觉得太累人,于是在校园里无所事事地探索,偶尔发现了这块地方,就喜欢上了。空闲的时候我会来来这里,发个呆,画个画,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沈傲走进了银杏林,放慢了脚步欣赏它。现在正值最美的季节,秋色攀爬上了树叶的末梢,染上了层层浅黄,风儿吹拂过来,晃下了几片落叶。沈傲嘴角挂上了笑容,慢慢伸出手,手心朝上,仿佛等着叶子悠悠飘落掌中。或许是上天的眷顾,不一会儿他的掌心真的多出了两片叶子。他一手捏着叶子的小柄转来转去,侧过身把另一片递给了傅垣:“喏,给你的。”
傅垣接了过去,把它放在手掌里凝视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很好看。”
沈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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