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忽然觉得,自己总这么盯着也不是事,不说自己还得上班,这事也不是她盯着就能防范的了的,而且,她觉得好累,从来没这么累过,累心又累身。
周自横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怎么?累了?”又安皱了皱眉:“我累什么?我就是问你打算怎么帮那母女?”
周自横道:“帮着找合适的骨髓,媳妇儿,咱支援她母女些钱,没问题吧,那母女估计连手术费的零头都没有。”
又安道:“这个不用跟我说,钱当然没问题,我说的是别的,周叔叔,不管你对哪个死去的战友有多愧疚,多想补偿,也得有个度,你明白吗?”
周自横定定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又安道:“你难道不觉得因为你的过度关心,那对母女已经对你产生了依赖吗,你不是刘金燕的丈夫,更不是燕子的爸爸。”
周自横皱着眉道:“媳妇儿,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燕子的病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恶化,那是一条天真活泼的生命,你怎么还想这些有的没得。”
又安蹭一下站起来道:“我想这些有的没得,你难道看不出来刘金燕对你的意思吗,或许,你们俩打早就习惯了这么暧昧,你怎么不干脆娶她算了,这样又能帮她找了丈夫,又给燕子当了爸爸,你娶我做什么?”周自横脸色一沉:“又安,你这是无理取闹!”
☆、36三十六回
又安憋了一天火,早就憋不住了,本来也不是多好多懂事的性子,本质上还是个孩子,这会儿听周自横说她无理取闹,又安哪受得了:“我无理取闹,你自己也不睁眼看看,你弄这么对母女在身边挂着,三四岁的孩子张嘴闭嘴叫你爸爸,那个当妈的,没事就跟你哭诉,要不就让你安慰,周自横,我根本就是多余的,你们三才是一家三口。”
周自横脑门子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疼,昨天晚上有个夜间训练,一宿没睡,今天一早又去了医院,呆到现在,回家了,小媳妇儿还跟他闹,周自横就觉得,脑袋跟要炸了一样,他真生气了,因为小媳妇儿这些话,吃醋他理解,可有这样吃醋的,怎么也得挑个时候吧!
周自横深吸两口气,看着她媳妇儿叉腰站在那儿,虽然气势颇大,可眼里却那么难过和委屈的小样儿,一颗心嗖一下就软了。
他叹口气伸手把又安拽到自己怀里,哄道:“媳妇儿咱不吵了行不,我就是看着这母女挺难的,照顾了一下,真没你说的那些什么暧昧心思,别说刘金燕是我战友的媳妇儿,就是她不是,我跟她也不可能,我答应你,以后跟她保持距离成不成?”说着,亲了小媳妇儿一口:“除了我媳妇儿,我眼里就装不第二个女人,累了一天也没好好吃饭,你先去泡个澡,我给你下面条,吃了面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又安忽然觉得,这架吵的挺没劲儿,为了刘金燕母女吵架算怎么回事,估计她越吵,周自横越觉得她无理取闹,又安泡在浴缸里还在自省,是不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关系,她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和独占欲,所以才会如此在乎刘金燕母女的存在。
洗了澡出来,刚坐在餐桌上,周自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又安直直望着她,周自横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
又安能清楚听见话筒那边刘金燕的哭声:“自横,自横,燕子找不着了,我看她睡的好好就出去打趟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周自横道:“你在那边找找,我马上过去。”周自横撂了电话就跟又安说:“我去看看,那孩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半夜的别真出事,乖啊,吃了饭就睡觉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结果,又安等到了早晨五点,周自横才回来,见她还没睡,周自横亲了她一下道:“怎么还不睡?”又安问他:“孩子找到了吗?”周自横揉了揉眉心:“找到了,燕子说想找我,跑出医院就迷路了,后来是个出租司机见她穿着儿童医院的病号服急忙送了回来,好了,睡吧!今天是周六正好休息。”又安头一次看到周自横累成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打这儿以后,又安发现,自己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乱,刘金燕母女几乎没有一天不出状况的,就是实在没事儿,也得半夜打电话说孩子哭闹的找周自横,那孩子很粘周自横,分开一会儿都闹,而对又安却非常排斥,甚至看见她就哭闹不休,弄的周自横跟她商量,让她别跟着过去了。
又安拿不准这是不是那母女的伎俩,可那孩子已经得了绝症,她这么想,总觉得有些太不近人情,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骨髓配对成功,燕子做了手术,术后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出院了。
又安真松了口气,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平静了,哪想到,出了院依然隔三差五半夜打电话把周自横叫过去,理由千奇百怪,基本上都是以孩子为借口。
又安觉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能爆炸了,这种日子,过不过的不吃劲了,这天把刘金燕约了出来,她想了很久,她的跟刘金燕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把这些事掰扯明白了,免得让这女人以为她真是傻逼呢。
两人约的是临街的咖啡馆,又安等了一会儿,刘金燕才珊珊来迟,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三十出头了,可颇有一股柔弱无依的味道,别说男人,就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可怜她,背后又发生那么多不幸,这种女人简直天生就是小白花,不用装已经像了十成十,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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