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零鹭泽很忙,点卯时的几位军队教头都陪着圣驾,从总督府来到了校场,参与这次点兵的活动。
鸿煊看着前方悠然地手握疆绳驾着高大的骏马的圣零鹭泽,还有他周围数名身披铠甲骑马的军队教头,他们几个人正在谈话,谈着一些与军队有关的事务。
鸿煊都没有心思听进去。
就在走近一批正在顶着烈日,进行严格训练的士兵们的面前的时候,士兵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金刀长矛,脚下带起的沙土也瞬间随之平息了下来。他们见到圣零鹭泽与鸿煊,一同单膝跪下,放下手中兵器,异。同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到斐济,鸿煊已经逐渐开始适应了这种几乎于要震破耳膜的吼声。
圣零鹭泽停止了与身边将士们的交谈,转过头来,寻找鸿煊的身影。当他看到鸿煊正骑着他的一匹小白马慢悠悠地跟在自己身后时,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紧了紧疆绳,便翻身下马,往回走到了鸿煊的身边。
诸臣看到圣零鹭泽下马了,便也纷纷下马,停止了前进。鸿煊从小白马上下来,迎上了圣零鹭泽。
没等圣零鹭泽开口,鸿煊倒径自说了起来,“父皇,这岂止是晒人?”
“下次,朕抱着你,帮你遮点阳光。”
恐怕全天下,把圣零鹭泽用来遮阳光,只有他鸿煊一个人吧。想到这里,鸿煊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渴不渴?”
“不渴。”
“饿不饿?”
“不。”
“累不累?骑马会很磨双腿与屁股。”圣零鹭泽问得相当仔细。
鸿煊脸一红,“只是有些疼,不碍事,晚上抹点药,习惯就好。许久没有走这么长的路,骑这么久的马。”
的确,在皇宫里除了走路,就是坐马车或者坐轿子,根本不需要亲自驾马。再加上鸿煊生来皮肤就如同瓷娃娃,子蝉穆青舍得训练焱昭,也不舍得让鸿煊受这份罪。骑上一两个时辰还可以,但是从总督府来到校场,颠簸的路途要长达四个时辰,鸿煊只感到大腿内侧与屁股被磨的火辣辣的疼。
“现在就要去抹药。”圣零鹭泽听到鸿煊说的这句话后,心里一紧。
鸿煊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低声对圣零鹭泽道,“父皇,现在还在校场,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离开去抹药,晚上再说啦!”
“不行,”圣零鹭泽的声音斩钉截铁,“如果不及时上药,大腿内侧与屁股上会长茧子。”突然意识到语气有些强硬,便放缓了语调,眼神温柔起来,柔声劝到,“长茧子会不舒服。”
鸿煊叹道,“给我药,我自己去。”
鸿煊说完,一边挪了挪步子,才发现他现在连走路都很费劲,疼得倒抽一口气。圣零鹭泽见鸿煊身子一抖,忙弯腰将他搂在怀里。
圣零鹭泽低声说,“我抱你去。”
“不要。”鸿煊低声说,“放开我,父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圣零鹭泽抱着自己,成何体统!
“没人帮你上药,怎么办?”圣零鹭泽听话地松开了楼着鸿煊的手,继续不依不饶地沉声问道。
鸿煊说,“我自己来。”
说完,非常别扭地拿起骑从手里捧着的药,问,“哪里有空余的房间?”
“回太子殿下,在东面有一个休息室,平日里没人。这是我们平日里用的药膏,抹在伤口上面,效果非常明显。”
鸿煊点了点头,便转身朝东面非常非常远的一个小木屋走去。
“父皇,您继续忙,我很快就回来。”走之前,鸿煊还不忘交代着。
圣零鹭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无奈,鸿煊根本不让任何人跟他一起,毕竟受伤的是一个很敏感也很尴尬的身体部位,圣零鹭泽也并不想让任何人跟在鸿煊身边,甚至包括帮他上药。除了自己,圣零鹭泽不想让任何人,甚至连丫鬟白徵看到鸿煊赤裸的身体。
圣零鹭泽目送着鸿煊慢吞吞地走进了远处的小木屋关上门后,才转过身来,继续与军队教头们详谈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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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加一个没有水的茶壶。
鸿煊将门锁死,才开始脱衣服给自己上药。确实,如果不及时上药,恐怕会起茧子。但是,堂堂一个男子汉,长茧子怕什么。为什么圣零鹭泽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
就在鸿煊为自己上药的时候,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块厚实的羊毛毯子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墙另一边扔在了墙头上。墙头上原本安置了一些防贼翻上来的碎玻璃,但是由于羊毛毯子铺在了上面,所以方便了人的攀沿。很快,两个黑影靠着羊毛毯子,翻了上来,从校场的围墙外翻到了校场内。
小木屋外是一大片没有人的空地,按照惯例,小木屋里也很少有人。所以,这两个黑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躲在小木屋里的鸿煊看到了。鸿煊只当这两个人是出去溜达玩的士兵,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拉上了窗帘,继续给自己磨破的地方上药。
这两个人确实是一副士兵的打扮。
“头儿,听说这次是御驾亲征。咱们还是超早撤了吧。”
“不。”
“头儿,别怪我欺软怕硬。关键是这次咱们真的惹不起啊。”
“不就是这次作战的人是皇家禁军,也不过区区几万。”
“头儿,不不不……是这次率军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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