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小看到大的江立才不上当。他咯吱咯吱大嚼豪华版的鸡蛋灌饼,哼道:“回头就给我哥打电话当堂对质,说谎的立刻拖出去打死!”说著还瞪了无辜地看著他们俩拌嘴的卢立本一眼,愤愤补充:“不许用替身!”
秦月朗笑得差点把半杯豆浆都折在操作台上,幸好勤务兵手疾眼快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只有替身先生是最现实的好人,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差五分就八点了,江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江立哀号一声,光速冲出去换了皮鞋就跑。秦月朗悠闲地端著重新做好的豪华爱心早餐出来,掏出怀表一看:“你的表快了不少嘛,老实人先生。”
卢立本嘿嘿一笑,低下头去啜了口豆浆,转移话题说:“嗯,今天的叉烧很好呀……”
哎,秦月朗扼腕,老实人腹黑什麽的,最可怕了!可是像自己这麽善良的人,偶尔透露点真正的秘密,怎麽就没人相信呢?
负责审理迷你巧克力别墅凶杀案的是雁京地方刑事法庭,法官是一位四十五岁的女性,平民出身,戴一副方角的黑框眼镜,发髻整整齐齐地盘在脑後,十分严肃的样子。法庭的门前和走廊里挤满了记者和摄像机,秦月朗作为受害人秦月翔的堂兄、首相的胞弟、秦家现任的家主、被卓家杀死的秦峻唯一的儿子,受到了全部媒体的“重点关照”,卢立本不得不跟其他的几名保镖手拉著手围成活动的人墙,保护秦月朗的安全。後者倒是一派云淡风情的样子,一点也不介意对著镜头展现他优雅淡定的风采,只是一个字也不肯评论。
他们被安排在前排的受害者亲属席就坐,秦月朗的位置就挨著卓淳,双方心有芥蒂,却不得不在公众面前表现出和睦友爱的样子,握手,拥抱,说很多客气的话。秦月朗坐下以後悄悄地对著卢立本用左手食指敲了敲嘴唇──这是他们少年时常常在酒会上用的暗号,那意思是:“我要吐啦!”
卢立本莞尔,狠狠瞪了他一眼,於是秦月朗只能又转过头去,正襟危坐在他的席位上翻法庭发给他的本案的诉讼材料,直到庭审正式开始。
这是秦月朗第一次见到凶案嫌疑人王达本人。他比照片上更瘦削一些,那双黑眼睛里藏著一种近乎狂热的冷漠,手腕被全钢的手铐烤著依然十分稳定,脚上的脚镣也完全没有让他的动作显得磕磕绊绊非常笨拙。秦月朗虽然对於搏击之类的科目完全不擅长,但身边却从来不乏高手,眼界自然是有的,当下不由自主地皱眉,飞快地写了个条子递给卢立本:“通知姐夫和江扬,只怕万一。”
一分锺後,指挥中心顶层的机密会议室里,苏暮宇把这条消息递给了江扬,後者和他最亲密的爱人、兄弟们一起,通过高清晰的液晶屏幕看到了全过程。苏朝宇端著咖啡杯评论:“把吴小京这麽扣上,也不一定能走这麽利落!”程亦涵皱紧了眉,沈默地把一大杯热腾腾的养胃茶放到江扬手边。
公诉人是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浓眉大眼,方下巴,嘴唇很薄,鼻子很挺,看上去是那种刚直不阿的活标本,但是也许会有些刻板和不善变通。他先向所有人宣读了公诉书,然後开始就凶案的细节提问。
正如江扬看过的卷宗里写的一样,王达思维缜密,逻辑清楚,语调轻松流畅,对於凶案的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非常清楚。他几乎是谈笑风声地陈述杀死方方和秦月翔的过程,就像是说单口相声。
凌寒手肘支著椅子扶手:“这麽个人,怎麽会在特警队搜索一件完全无关的案子的时候,自乱阵脚,让人起疑?”
苏朝宇正巧喝光了他的那杯咖啡,便走到角落咖啡机那边续杯,顺手又拿了两块烤得两面金黄的杏仁派,狠狠地咬下去,凝视著香甜雪白的杏仁夹心讥诮地说:“也许他当时‘恰巧’沈溺在被抓被枪毙的恐慌中不能自拔,被特警队咬了一口,於是就露馅了。”
江扬瞪了他一眼,苏朝宇赶快回到他的位子上坐好,双手捧著咖啡杯,看上去十分天真无害的样子。
“秦月翔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天真无害。”王达抬起眼皮,冷冷地哂笑一声:“他身边的那个女侍方方,可真有两下子,一脚踹到我大腿上,骨头都快断了,应该是受过特种训练的护卫吧?不过其实你们应该知道,军队搞那些什麽女子特警队,都是花哨骗经费的玩意,再好的女特种兵,也打不过同等受训的男特种兵。就好像同样跑百米,女子的世界纪录有哪一次曾经超过男子的吗?”
公诉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翻了翻手里那份“资深户外爱好者”和“地下拳庄拳王”的卷宗:“特种兵?”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91
公诉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翻了翻手里那份“资深户外爱好者”和“地下拳庄拳王”的卷宗:“特种兵?”
王达勾起嘴角微笑点头:“是,我在纳斯受训,干了好几年雇佣军,後来就专门在这一行做事。”
哪一行?做什麽事?
向来沈稳的秦月朗仿佛被雷劈中,脸色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开始微微发抖。他强行控制著自己保持微笑,心却乱成了一团。
王达搓搓手指,问法官:“阿姨,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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