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阿慧听得吃惊,他会骂人!在她眼里慕云深沉含蓄、温文尔雅,怎么一夜就变了!突然他的手不安分,一把扯下她的笼基!她抓住他的手不放,转头不怀好意地笑:“你就不能放坚强点?该给你的我给了,该得到的我已拥有。别,别别这样……”
这下他更来劲。阿慧扭动身子朝后对他为难一笑:“算了大哥,这是没完没了的事,我还要忙着烧伙洗衣……喂喂!你千万别……”使劲挣脱推开他,自鸣得意地说:“你这人没救了,咋个露出真相?”扎好笼基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抱起两人换洗的衣服出门。
慕云慵懒地来到客厅,阿慧为他打好洗脸漱口水。大院外鸟语花香,段爷起得早,在活动筋骨。户外阳光明媚,将绿树丛生的山麓映得斑斓。慕云深深呼吸新鲜空气,感到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问:“敏顿到哪里去了?”段爷说:“他刚走,早饭没吃就要进城。”
吃完早餐,慕云收拾碗筷,“阿慧来了这长时间,我内疚没陪她玩趟佤城,今天麻烦段爷守楼,太阳落山前我们回。”
段爷老气地说:“你坐在磨子上转醒了?早就该陪她去玩的,每次回家看见她像孤雁似的,守着这阴森鬼气的洋楼,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阿慧听了十分高兴,每回买菜购物她来去匆匆,在佤城这么久从没逗留过;有男人陪着闲逛是种情调,是种精神享受,也遂了她走前的心愿。于是赶紧抱起木盆去洗衣服。为赶时间,慕云跟随她去帮忙。
在山脚的流泉下,一人洗一人浣的,心里也像清澈的流泉,在愉悦地跳跃。这是中国式的恋情,缅甸男人视洗衣下贱,把老婆当奴隶使唤。透过山麓婆娑的树木,阳光碎金般地撒下,阿慧脸上挂着笑容,搓揉衣服的姿态很美,两只丰硕的乳防一抖一抖的,那一颦一笑叫人心慌意乱,赋予无限美好的遐想。
慕云沉浸其中,悄声问:“你昨天没来那事啊,咋个骗我?”
阿慧听得噗哧一笑,伸直腰,重新扎好笼基:“让你吃惊了?明知故问!我是今天不谈昨天的事,你只说说现在去哪里好玩。”
慕云将手擦拭干净:“普押叽是佤城最大的寺庙,那气势了不得,在中国还没见过这么宏大的佛教圣地。我们去烧香拜佛,许个心愿,祝以后我俩有个好运……”
这无意触及到伤感的话题。阿慧理解他的意思,故作惊讶:“你是学医科的呀,咋个相信迷信,竟对佛教感兴趣?”慕云点了点头,凝望湛蓝的天空,神情迷惘变得异常深邃。
山脚下的风景幽静宜人,灌木和野草绿得沁出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两人坐下小憩。慕云放眼远方流淌的伊洛瓦底江,感慨道:“这地方真美,不如就在佤城陪我吧?你一走,我心像掏空了似的,真的很孤独、很寂寞……”
“你想找两个老婆啊?叫我与阿香争风吃醋,让你好看笑话?”阿慧眉眼一挑,靠在他肩头:“我真的想回国……有谁会相信,我可是出身书香之家,教授的女儿呀!高中时出类拔萃,少年心事当拏云,很想有番作为……然而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下放当知青理想破灭;逃到缅甸这几年,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因文化不同,前途是黑暗的深渊……唉,这不是你的国家,想不落叶归根都难啦!”
说到动情处,阿慧双手伸了个懒腰,朝他妩媚一笑:“唉——现在终于想开了,半个月后我就走人!到那时,与大哥歧路挥手,从此天各一方,心中长留的是——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忆芦郎,夕阳山外山……”
一石激起千层浪,慕云听得心都碎了,这是“弘一”和尚的《送别》,她只改三字其意竟如许苍凉;由此,浓浓的依恋之情如千丝万缕,难以割舍,隐隐作痛;同时如秋风乍起,无边落叶萧萧下,钩起他的游子情怀,那无尽的乡愁。
想
忍顾鹊桥(10)
解放前他家是药材资本家。“文革”爆发,他大学毕业在医院就职。时逢海外亲戚寄来两万块钱的路费,助他们出国。当时人们月工资三十八元,这可是笔天文数字啊!他因贪心胆大包天,避着父母将钱取了!组织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要钱不要命拒不上交,犯下里通外国罪,被当作敌特份子送去劳改。临走前他将钱分给兄妹连夜逃跑,在当地掀起轩然大波,被警方通缉!所幸一路仓惶逃亡没被逮住,侥幸偷渡到孟芒镇,从此流落异国无家可归。
想到这里,慕云仰望高天流云,怅然长叹:“是啊,他乡虽好,毕竟不是故土……我也是大不该一足失成千古恨,想起前程后事,真没意思……阿慧,要走我们一起走吧,还干两年赚一大笔钱,说不定国内情况会好呢?”
阿慧绝望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当你的情人。人家阿香对你那么好,望眼欲穿地等;不要凭一时之意气,到时害人害己。现在我脑子还清醒,明白陷进去受伤的总是女人……”
人们习惯说假话听假话,心甘情愿“掩耳盗铃”;因为真话太刺耳,而现实残忍得把说真话当傻子憨包,并受人鄙视;就算再聪明的人也随波逐流,概莫例外。
顿时慕云眼前变得迷惘,阿慧触到他的伤痛;哀叹女人的心思猜不透,说变就变,是你想象不到的绝情。他能治好别人的伤病,但自己的心灵创伤伴随永久,他怎么也治不好。
想到今后的日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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