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絮。”
原本紧张的心一下子落下,小心的走近顾言兮,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可是她却微微的后退了下,躲过了沈洛倾的搀扶。
手僵在半空中,沈洛倾有些呆滞,抿紧嘴唇,将手收回。
“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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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让白流止放了她?”坐在君肆的身边,容遇紧张的问着,不待他回答,他便又开始了自言自语,“那是白流止的妹妹,说放了她这种话未免也有些怪异……白流止将自己找寻了半生才找到的妹妹关起来……而不是用心的照顾她……真是费解。”
“容遇,你也不想商絮安然的出现吧?”沈寒初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容遇愣了下,抬头看去,眉头微皱,“当然,你们不也是如此?”
“我与白流止有过约定,我将商絮交给他,他不得让商絮出现在洛倾的面前,他已违约。”轻声道,花流将视线看向外边,所要等待的人却迟迟未到。
“现在是洛倾找到了她,花流,白流止是不会认的。”君肆轻笑一声,摇着头,否定了花流的话,“就算商絮真的被放出来了那又怎样?跟我们抢洛倾?别忘了洛倾是女子。”
“若是商絮指认你们,那么……呵,凭洛倾的性子,你们认为她可能对你们有好脸色看?”
“沈寒初,话不要说的太满了,别忘了是谁杀了商絮一家,毁了她的双眼的。”合起扇子,微微的一笑,抬头对上沈寒初那张满是冷意的脸。
在沈寒初看向他的时候,君肆更是笑的晦涩,有种阴暗在他的嘴角边绽开,一眼看去便让人绝对毛骨悚然。
他慢慢的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与他的温雅外表丝毫不配的话。
“无非就是担心商絮会在洛倾面前说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想要一个人不能开口还不简单吗?”
“若是那人说的话本就不可信的话……自是无用,又何必……害人性命。”低声的说了句,容遇的眉宇里尽是化不开的无奈。
“纸永远都包不住话。”嗤笑一声,对于容遇的仁慈,沈寒初满心的看不起。
“那还不好办吗?先哄取洛倾的信任,再杀了商絮便是,若是将来洛倾得知真相……已死的人又何须惧怕?”
“洛倾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怎样,莫不成你们无法哄好她?”
淡漠的看着花流,君肆摇摇头,“还真是阴损,不愧是花家人。”
其他两人纷纷看向花流,眉头深锁,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是否可行。
偏厅里静默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再度开口,各自沉默的态度已表明了立场。
过了一会儿,白衣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在看到厅里坐着的几人后脚步微微的一顿,随即走进。
向白流止颔首,君肆从位置上站起冲他笑了笑。
“流止。”
“你怎会来此?”垂眸,白流止淡淡的问了句,像是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并未曾有他会回答的想法。
“只不过是来告知你一件事情而已,晴日才是你的妹妹,商絮……一直都在欺骗你。”
静了下,冷峻的脸庞上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冷声道:“我为何要信你?”
“我又为何要骗你?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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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握紧托盘,双手有些轻颤,沈洛倾闭上双眼,调整着自己有些不平的呼吸,嘴角上扬45度,试图露出一个微笑来,哪怕明知那人看不见,也依旧想要露出个笑容来。
推开门,便看见那人乖巧的坐在桌子前,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眼看不见一丝的光泽,像是被染上了尘埃的明珠,不见其光华。
将托盘放到桌上,小心的捧起那碗药,沈洛倾的双手有些颤抖,仿佛下一秒,碗中的药水便会因为她的动作而溅出。
“商絮,喝完它你的眼睛便能好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没有应有的欣喜,反而充满了沉重。
伸出双手,等待沈洛倾将碗放到自己的手中,久久才感觉到有重物落到自己手中的感觉,时间上的迟缓让顾言兮的心里一怔。
默不作声的勾了勾唇,弧度并不大,所以并不显得很明显,顾言兮才慢慢的将碗送到自己唇边,低下头,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刺激舌头,她下意识的想要将碗推离自己的嘴边,看到她的这一动作,沈洛倾刚想开口,便见她再度的将碗拉近了些。
见她即将要喝下那碗汤药,沈洛倾慌忙的打断了她的动作。
“商絮,我不是男儿。”
手一顿,眼睫毛轻眨,顾言兮半低着头,从沈洛倾的位置看去根本就无法看见她的表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过,可是顾言兮没有丝毫的反应让沈洛倾的一颗心揪的死紧,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仿佛就要嵌入肉中,丝丝的疼痛在手心里流转。
与沈洛倾的紧张不同,顾言兮倒是十分的轻松,她原以为沈洛倾还会拖着时日再跟她坦白的,但是现在,在她要治眼的时候才坦白,未免也有些太过可疑了。
“我知道,若是连自己枕边人都无法认出是男是女,未免也太可悲。”
手轻抬,将汤药送入嘴里,过分苦涩的味道让她的眉头皱的死紧。
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言兮将汤药喝下,沈洛倾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凉的不像正常人。
——“她一直都在骗你。”
待到顾言兮将汤药全部喝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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