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有办法看到秦若哪怕一点点不顺心的样子。
白潇楠眯眼笑着看他翻了个白眼,递了根烟过去:“抽吗?”
“不,”顾镇清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不喜欢。”
“秦若那么心软,你抽了他都舍不得说你。他不是一向挺纵着你出去玩的吗?”白潇楠把烟收起来,他早知道顾镇清不会接。
“我主人是怕我觉得缺了什么,其实他不用补偿我的。”顾镇清的语气稍微沉了下来,有点无奈的说道:“我从来不觉得亏了什么,就算是亏,也不是他欠我的。”
“秦若就这样,你是没见着他十几岁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无法无天呢,玩的可疯了。”白潇楠摇摇头,想起了他们年少无知却轻狂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的秦若可真年轻呀。
“无法无天,但是不伤天害理。”顾镇清又白了他一眼,突然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没有希望了就放手,别总让人家等着你,就算你不当回事,那毕竟是他的一辈子。”
白潇楠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呢?我没放过谁啊?”
“是谁你还不知道?”顾镇清撇撇嘴,不满的说道:“像我主人的那个呗。”
白潇楠晚上喝了不少,一时间反应的有点慢,“我还不算放过他?”
顾镇清往车里看了一眼,白潇楠的司机也开车过来了,他打开车门,看着秦若熟睡的脸庞,想到了那个人与秦若相似的悲伤神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匆匆说了一句:“你有空去看看他吧,好歹给他个痛快,我感觉他再那样下去时间就不多了。”
说完,他坐进车里关上了门,秦若立刻把他搂过来,捏着他的脸问道:“这么半天说什么呢?”
“主人。”清清就着这个姿势钻进了秦若怀里,抱着他的腰撒着娇。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完全安心的,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别人会把他唯一的归属夺走。白潇楠的飞醋他其实根本不稀得吃,但是一想到那个真正具有威胁力的人,顾镇清的牙关一紧,甚至连酸味都尝不着了,满满的都是苦涩。
白潇楠坐在车上,看着夜里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久违的感觉到了一点孤单。该放的不该放的他全都放手了,孑然一身,倒是也自在。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和秦若一样骄傲的男孩,更加倔强,却更加脆弱,他还在等什么?
那天阿芜跟宋秋阳说好了,最后一天去夜色工作,他和七叔打了招呼,过去看看有没有要拿走的东西,其实根本没什么值得拿的,宋秋阳这个人在事业上或许不够强势,但是对他还真不错,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他不开口宋秋阳也变着法的找来新鲜玩意儿哄他开心,平心而论,这辈子还真没有谁对他这么好过。不管是为了这幅皮囊也好,为了他能恶心白潇楠也好,宋秋阳算得上是个很出色的金主。
阿芜能感觉到,宋秋阳找他并不是完全为了上床,他经常在完事儿之后搂着阿芜聊些有的没的,他年少时的梦想,没来得及实现的追求和报复,和说给谁听都显得幼稚的秘密。阿芜听的很认真的时候,他会显得特别开心。
人到了中年以后,就越来越难找人聊天,尤其像宋秋阳这种出身良好,锦衣玉食长大的人,一开口总有人有事求他,而他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越来越少,也变得越来越不适合在饭桌上提起。
他应该挺孤独的,阿芜这么想着,会表现的对宋秋阳更加关心一点,如果不是这么孤独,他也没理由找一个出来卖的人聊天。
阿芜有时候想到林夜,周宁安也是因为孤独才想和他聊天的吗?
想着是最后一天晚上了,阿芜本来不想让客人看见,他过来跟林夜和几个相处的还可以的人告别,没成想让个以前就特别喜欢他的客人看见了,死活要包他最后一个晚上,阿芜本来要答应的,后来一想,宋秋阳已经提前预定过了,他这么答应了,会不会有点对不起宋秋阳?想到了这儿,阿芜也懒得和那个人纠缠,说自己早有约了,今天晚上陪不了他,那人当着朋友的面被驳回,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上来就给了阿芜两个巴掌,阿芜懒得生事,赔笑道是他不好,赶忙出去跑到自己房间里上药。
好巧不巧,林夜就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了,一看他的脸,顿时就急了,问道:“怎么回事,不都说不干了吗?”
“遇到个以前的客人,舍不得我。”阿芜嬉皮笑脸道,“多大点儿事啊,你帮我拿个冰袋,敷一下就好了。”
林夜无奈,只好跑下去帮他找了个冰袋上来,拉开他的手看了看脸上,几个红印交错,看着就知道不只是一个巴掌,下手还不轻,处理不好明天都没法见人。
林夜小心的把冰袋敷到他脸上,阿芜“嘶”地叫了一声,接过冰袋自己拿着敷,斜着眼睛看他道:“怎么了?心疼我啦,没事,不疼。”
林夜心里不好受,他心疼阿芜,不只是因为他这几巴掌,比这更严重的阿芜也不是没受过,而是因为他见到了那个人,阿芜在这儿心心念念的等着他,而他连阿芜的死活都未必知道。
还有站在他身边,看起来已经有了归属的那个人,那个阿芜有着相似的脸,却永远无法比肩的人。
阿芜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真生气了,试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怎么了这是?该不会是你有了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哥现在有人罩着,谁敢招惹我啊。”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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