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父母妻儿,和孔家的人口差不多。
年迈的父母这次没有回来,留在家乡跟着小儿子过日子,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回来的,因为大儿子马上要娶媳妇了,女儿也已经订了亲,都是附近的人家。
接待他们的是史东的妻子,一个看上去有些彪悍的妇人,脸如圆盘,腰如水桶,穿着灰色的织锦大袄,身上的首饰也都出自于皇城的一品楼。
苏氏将他们接待在厅堂里,给他们美人端出了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几位官爷,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我家史东死的不明不白的,衙门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们一个说法,想起来都让人心寒啊,我们家史东在没有出事前,可是豁出性命替衙门办事,现在好了,他人不在了,衙门里连一个替他伸冤的人都没有。”
说着,苏氏的眼睛红红的,拿出手帕不断的摸着,也难怪了,史东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这顶梁柱没了,她一个女人在有本事也难免会心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一双儿女已经长大成人了。
赫连隶淡淡的一笑,“大嫂,你误会了,史东这件案子并非是建东衙门不肯查,而是他们觉得死的是同僚,更加重视,所以将案子转到我们刑部了,现在由刑部接手查,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史东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他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这些线索对查案都很有帮助的。”
苏氏一听,一边想一边说,“刚刚找到史东的时候,衙门里的人也来找民妇问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失踪的前一天还高高兴兴的,因为女儿找了一户好人家,当天晚上,我们一家人还喝了酒,第二天他照常去衙门开工,到了晚上,见他还没有回来,所以民妇的儿子就去衙门寻他,谁知道衙门的人说,那天他并没有上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喜欢喝酒,我们以为他是不是碰到老朋友了,一起喝酒去了,也许喝的太醉,所以没有去上工,也没有回家,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回家,才预感到他出事了,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
听苏氏这么说,赫连隶觉得是没有可疑的地方,可是一个那么厉害的男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几个月呢,还有,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不过刚刚死了一天而已,那死之前的日子他到底在哪里呢?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的追问时,苏沫沫突然间站了起来,“大嫂,我能够随便看看吗?”
苏氏将破案的希望放在了他们的身上,焉能有不肯的道理?
立即点了点头,“姑娘可以随便参观,如果觉得有可疑的地方,可以问民妇。”
赫连隶以为她是坐在这里太无聊了,想走动走动,也就没有管她,接着问道:“史东的朋友问了吗?他在失踪的那天有没有朋友见过他?”
“史东因为在衙门里做事,又小有名气,所以他的朋友很多,他出事以后,那些朋友都来吊唁过他,不过那些朋友都说那天没有见过他,其实史东失踪以后,衙门也派了很多人手找他,他的那些朋友早就询问过来,并没有结果的。”
“那史东平日里有仇家没有?”这些虽然都是循例的问题,可是有遗漏的也说不定。
苏氏又摇摇头,“他这个人虽然五大三粗的,可是性格很好,与同僚相处的都不错,就是府尹大人也很赏识他,要说仇人的话,应该有一些被他抓过得罪犯,不过那些犯人现在大多数还在牢里,而且他们都是史东亲手抓进去的,身手根本就没有史东好,他们又怎么可能杀死他呢?”
这时候苏沫沫和安心已经转了一圈回来了,往桌边一坐,笑着问道:“大嫂,你这家里的桌椅板凳的都很新,还有房间里的那个漂亮的衣柜,应该是用上等的酸枝木打造的吧?”
苏氏一愣,点了点头,“家具都是今年刚刚换的,那个衣柜了花了百两银子刚刚买的。”
“您用的丝帕也是一品楼的吧?”
“嗯,还有这些首饰也是一品楼的。”苏氏倒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并没有做半点的隐瞒。
“大嫂,恕我多嘴问一句,史东每一月的差饷是多少银子?”
“每个月九十多两。”
赫连隶终于明白苏沫沫刚才被捕时闲得无聊,而是去查探了一番,这么一问,立即就显出问题了。
赫连隶因为出身高贵,对银子方面并没有多少的概念,而苏沫沫不同,她是做过生意的,对银子方面就特别的敏感。
望向苏沫沫,向苏沫沫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她却将眉头一挑,那双美眸中闪过得意的神色,下巴冷傲的一抬,似乎在说:你不如我吧?
赫连隶赶紧神色一冷,将目光收了回来:这种女人根本就不能夸的,夸她一句,她就以为自己能够上天了。
“史东的收入虽然不错,可是你家的开销好像更大,你能够解释一下吗?”赫连隶的目光顿时清冷了下来。
苏氏看见他的神色,立即一慌,忙着解释道:“官爷,你们可不要误会了,史东从来都没有贪赃枉法,我在别人家里帮工,儿子也在米铺有一份收入,日子一直过的都很好,而且一年前,史东还找了一份兼差,每个月都可以赚百来两银子,因此他让民妇将帮工的活也迟了。”
“什么样的兼差赚的银子比当捕快还多?”赫连隶眉峰轻轻的一蹙,似乎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
“这我也不清楚,民妇问过他,他说男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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