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书房里,就在他的位置背后,同样是一副巨大的湖泊风景画。连纳西莎都不知道,这幅画,其实是有人像的,只是自挂在书房的那一刻起,里面的人,躲开了。
“好久没有看到您出现了……”卢修斯没有回头也知道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来自哪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戒备又慢慢的解开,他重新倚回自己宽大舒适的椅背,开口,轻轻的喊了一句:“父亲。”
十四岁的卢修斯·马尔福能够独自支撑起这个家族的延续,并一步一步成为黑魔王最倚重的左右手并不是毫无理由的。
阿布拉克萨斯是死了,却瞒着所有人留下了自己的画像。
如果没有作为黑魔王曾经最亲近的那个人,阿布拉克萨斯提供的所有情报和信息,就算十四岁的卢修斯是一个天才,也不可能在群狼之中存活下来。
随着马尔福家族的一步步壮大,卢修斯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需要依靠这个背后的支撑才能保护马尔福家族。于是阿布拉克萨斯出现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画里,坐在湖边的阿布拉克萨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强调那并不只是一个寒暄时随意提及的话题。
“说不上在一起,怎么了?”卢修斯的回应也是不疾不徐,不过,他默默的将自己的戒指隐去痕迹。
“不是吗?”声音停顿了许久,又重新扬起:“那你为什么把戒指藏起来?”
“不想看了,自然就不看了,没有为什么。”卢修斯收拢了自己的袖子,把双手都挡了起来。
“哦?”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轻轻的打了一个转折:“其实你不用瞒着我,第一次,那个温特来到书房,他的眼神,我看过。”
“我还不知道父亲在兰伯特家族也有画像。”卢修斯暗自撇了撇嘴:“您想说什么?”
“那个眼神,‘他’曾经也是那样看我的。你懂吗?”阿布拉克萨斯的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
“他不会成为‘他’的。”原本懒洋洋的回应的卢修斯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体,反驳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当时不是那样想的?”阿布拉克萨斯冷哼了一声。
“情况不同。”
“人是会变的,他只是成功得更早、更快、更容易一点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阿布拉克萨斯和卢修斯的性格其实差别不小。比起从小就生活在威胁之中的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的生活环境轻松得多,早期的黑魔王也没有那么的喜怒无常。所以,阿布拉克萨斯比之卢修斯显得更加清冷,也更加傲气一些。这一点,从他直到弥留之际,也没有正面向卢修斯解释过自己和黑魔王的事情也能感受得出。
“背景也不相同,他并不是无依无靠。家人会成为他的软肋。”卢修斯回应道。
“他不适合你。”阿布拉克萨斯继续道。
阿布拉克萨斯一开口,卢修斯便预料到他最后要说的话不会是让他开心的事情,只是,这次来得太过直接了一点。卢修斯下意识张嘴,想要反驳,却愣在了那里。许久,卢修斯轻声叹了口气:“我知道,父亲。”
其实,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只是爱情本来就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无药可解。
听到卢修斯的回应,风景画里的声音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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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伦斯和卢修斯回到英国的时候,暑假已经到了尾声了。
还不知道在自己离开马尔福庄园的当晚,就遭遇了公爹发难的克拉伦斯,也在疲于应付雷兹兰公爵的轰炸。
雷兹兰公爵是一个理智的人,而且是深爱克拉伦斯的一个好父亲。面对这样的一个斗争对象,克拉伦斯确实极其无奈。
原本一心以为克拉伦斯对卢修斯只是小孩子贪玩的心态,所以雷兹兰公爵虽然十分反对,但也没有严厉的阻止。但如果这钞玩乐’里面掺杂了求婚订婚的内容的话,雷兹兰公爵就不可能坐视不理了。很不巧的是,雷兹兰公爵深深的了解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并不是一个随便许诺的人。
关于西奥多和温德尔在一起的事情,一开始也是瞒着雷兹兰公爵的。西奥多比克拉伦斯更怕父亲,自然不敢干这种事情。
结果两人的事情一起被邓布利多捅给了雷兹兰公爵,这在兰伯特家族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
克拉伦斯的工作太多,雷兹兰公爵不可能阻止他离开兰伯特庄园,只能改为要求他必须每天回兰伯特庄园过夜。至于西奥多,则是在开学前直接被禁足了。
一开始西奥多还挺开心有理由名正言顺的躲开温德尔的纠缠的。
事情爆发的时候,只有西奥多在家,克拉伦斯还远在欧洲。再加之西奥多认错态度极为良好,甚至主动上交了水镜等通讯工具,连工作联系必不可少的猫头鹰,西奥多都尽量减少。于是除了禁足,雷兹兰公爵倒是没有太多刁难。
本来雷兹兰公爵还想马上把在欧洲的克拉伦斯叫回来,但是考虑到克拉伦斯在做的事情并非儿戏,还犹豫了一会儿。在旁边不敢触雷兹兰公爵盛怒火头的泰伦斯生怕父亲一个冲动,逼得克拉伦斯不回来了。连哄带劝的,才阻止了雷兹兰公爵直接隔着大西洋发难。
虽然严格来说,一家之主的位置已经被雷兹兰公爵让给了克拉伦斯,但毕竟父子关系放在那。风头太紧,泰伦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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