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认真训练可以提前出院，所以打算圣诞节带你出去玩儿，现在看来……”
“什么？”方嘉树一下子来了精神：“圣诞节可以出去玩儿吗！”
“如果你能自己走出病房门口的话。”宋远松开扶着他的手认真说。
然后就看到方嘉树像兔子一样单脚跳了出去，又单脚跳回来，还一脸得意。
宋远却笑不出来，他可不想一辈子看方嘉树蹦来蹦去。
幸好有出去玩儿的动力在，所以方嘉树练习起来要比以前上心的多。
但看着方嘉树一丝不苟的样子，宋远又莫名想捉弄他。有时会突然把手抽掉，看他惊慌的趔趄再稳稳的扶住他，并且一脸“你没我可不行吧”的表情。
直到这一天，宋远闪开时他还是稳稳的站着，连方嘉树自己都有些惊讶，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伤腿显然还不太能负重，但已经可以慢慢的往前走。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方嘉树心里可真的急死了，虽然可以走了，但离以前正常走路的样子还差得远呢，这样宋远会不会不带自己出去玩儿了……
直到圣诞节前一天宋远找人来收拾东西方嘉树才放下心来：“真的要出院了对不对~”方嘉树一边重复着这个问题一边想站起来帮忙收拾。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现在走起来还是有些跛脚，所以原本欢喜的心情又有点沉重起来。
宋远看出他神情黯淡下来，连忙去帮他换下病号服来分散注意力。
穿上便服确实心情好一些，至少不再是住院的感觉了，尤其是宋远给他围上的这条浅灰色围巾，方嘉树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因为宋远脖子上也围着另一条一模一样的。
方嘉树一会儿摸摸自己的围巾，一会儿又摸摸宋远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
走出住院楼时方嘉树松了口气，在医院躺了这么久，终于能回家好好睡一觉。
宋远却在离开前回头看了看：这几天……好像都没看见过程安？随即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想这个，程安不再出现……反而是好事吧……
“八喜——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方嘉树一进门就先准备去抱猫。
结果只一个多月没见，八喜就懒得理他了，灵巧的一躲跑去了走廊……
方嘉树保持着双臂伸出的姿势尴尬的站在原地，听到宋远的轻笑后才回过身来委屈的说：“只有你理我了。”
“可别，我也没空理你。”说着宋远真的拿起车钥匙又要出门。
方嘉树急了，幸亏距离他不远，一步就扑过去抱住不撒手。
宋远掰了掰环住自己腰的胳膊，竟然没掰开，小树怎么突然这么大劲儿了……没办法，只能笑着解释：“乖，放手，我是要回医院给你拿病历，再不去今晚来不及带你出去玩儿了。”
听到出去玩儿方嘉树才听话放手，还不忘叮嘱他快去快回，不要浪费时间。
确实不想浪费时间的，但打印完病历时发现后面排队的人有程安。
犹豫着走出几步后还是折了回来，程安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有些局促的把病历塞回了包里。
“你没什么事吧？”宋远实在忍不住询问一下，哪怕是出于对往日朋友的关怀。
但只这一个问题程安就低下头红了眼眶。是在意自己的吧，这个人还是在意自己的吧。可除了摇头说不上别的话来。
宋远看她那样子多少有些不忍，但如果她没什么大问题还是不必多问的好。这么想着就点点头准备离开，可程安却憋不住眼泪拽住了他的胳膊。
“方便送我回家吗？”程安半天才憋出这么个问题，只是希望有个机会多跟他说几句话。
宋远答应了，一方面是她看起来确实可怜，另一方面是大庭广众下一个女人拽着自己哭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上车后宋远还是沉默，他其实是心疼程安的，明明是冷漠沉静的人吧，现在竟然会站在公共场合哭出来。
“因为太想你了。”程安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所以回答了他，也像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你知道吗，最开始联系不上你的那段时间……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怕你是出了意外…...回国之后发现你换了一切地址，才明白你可能是厌倦了与我长时间的异地相处……然后真想再找到你啊，真的总盼望着哪个街角又能再看见你，可以抱住你告诉你，我回来了……”
说到这程安的眼泪又开始抑制不住，宋远也觉得心里钝痛不忍转头看他。
如果世间真的有“注定”这一说法呢？都不必刻意躲避对方，命运会注定隔开你们。
程安说不出那句“我回来了。”
他看见了宋远怀里的人，他那样诚心的在烟火晚会上还期盼能与宋远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毫无希望又满心虔诚一年一年等下去的时候。宋远却已经走远了。
就连现在，宋远接电话的样子都让程安难过。从看到来电显示时突然舒展的眉头，到说起话来带着笑意的温柔语气，一想就明白是谁打来的……
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呢。在宋远挂掉电话后程安一把将手机抢过来，飞速拨下了自己的号码……用这样狼狈的方式得到他的手机号以为会引起宋远的反感，谁知他只是将手机放了回去，并没再多说什么。
面对爱的人难免会得寸进尺。这是程安对自己下车后又打车跟踪宋远回家这种行为所强行做出的解释。
第27章（28）
“怎么这么久~”方嘉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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