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个他们从未听过,却本能的知道要顺服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离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孔惟与陈信鬆开手,并且把还不知疲惫的yīn_jīng从身下瘫软的孩子体内抽出,接着就一前一后的走出大宅。
当时的孔惟与陈信并不知道,对他们下令的就是传说中的鬼王,当然他们更不知道,来让他们洩精的是所谓的引路师,不过这不知死活的小引路师太小了,根本不可能顺利帮他们引完路,若不是鬼王出手中断了孔惟与陈信,只怕这大宅中又要多一个冤魂——被死人凌辱到断气的冤死鬼一枚。
在鬼王与引路师离开后,孔惟和陈信又茫茫然的回到大宅内,孔惟继续顶着他破掉的脑袋在院子裡打转,陈信继续伸出长舌坐在沾满血渍的桌椅上发呆。
看似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可是还是有什麽不同了。
那就是,两人眼前的黑雾。
原本黑丫丫的什麽都看不到,现在却在眨眼时似乎有光线射入,彷彿能看到什麽。
然后,在一个月色亮得莫名其妙的夜裡,孔惟照惯例绕着圈子,在一转身面对着屋子时,落入眼中的光线让他看到前方。
一扇窗,裡头有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而此时,陈信也抬起头来,望向窗前,透过黑雾看到了他以前每日每夜盼望的对象。
「信…弟……?」
「……孔兄!?」
明明是,应该是,怎麽样也无法与认识的人连在一起的外貌,他们却都认出了对方。
此时陈信的五官扭曲,舌头伸的长过下巴,完全看不出他生前俊秀的眉眼。
孔惟更惨,满脸都是红红白白的血液与脑浆,再加上尚未散去的黑雾,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长相。
可是他们都认出对方来了,彷彿他们看见的,不是外表而是灵魂。
就在那瞬间,不可思议的,挡在眼前的黑雾完全散去,他们眨眼,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现在的模样。
「……呵、呵呵…」先笑起来的,是陈信。
「…哈…哈哈哈…」孔惟也跟着笑了。
爱、怨、情、仇,这生前斤斤计较的一切,在死亡的前面变得如此的淼小。
没有人在意对方与自己的鬼模样,孔惟与陈信朝对方走近,直到近得胸腔与胸腔几乎贴在一起。
「痛吗……?」陈信抬手,轻轻摸在孔惟继续流出鲜血的脑袋瓜上,温柔的语调让人完全连想不起来,这碗大的伤口就是给他打出来的。
「还来不及痛,就挂了。」孔惟微笑,接着伸手摸上陈信的脖子,那裡有着深深的勒痕,是他亲手狠狠的掐着,直到断气为止所留下的痕迹。
然后,不知是谁主动的,他们亲吻起对方。
孔惟爱怜的舔了陈信那长过下巴的舌头一下,陈信就吸了孔惟脸上溷着白色脑浆的血液一口。
浓浓的死臭中,溷杂着情慾的味道。
让孔惟坐在沾满黑色血渍的椅子上,陈信掏出孔惟早已硬得冒水的yīn_jīng。
埋下头,陈信的嘴含住孔惟的guī_tóu,然后把他长长的舌头一路从茎身探下去,舌尖竟然可以勾起下头两颗卵囊,还让囊袋上下跳动。
「喔…信弟你真是太棒了……」生前从未曾嚐到的异样快感让孔惟直抽气,胯下也不受控制的摆动起来,好从陈信那张诡异的嘴裡得到更多他想要的。
陈信微笑着,他任凭孔惟捅干着自己的嘴,并且在嘴巴被chōu_chā的同时,用他长得不可思议的舌头缠绕着孔惟的yīn_jīng,彷彿缠绕在竹子上的青蛇般扭动。
「不、不行了!让我操你!信弟!」不甘心合好后第一次欢爱是洩在陈信嘴中,孔惟硬是站了起来,把陈信推到一旁的大桌边,从后头压上了陈信的身子。
大桌看不出是什麽颜色,桌面几乎都被血渍沾染成黑红色,陈信面朝前的趴在桌面上,那黑红色映在他满满死气的青白脸孔上,竟然有种多了一丝血色的错觉。
粗暴的扯下陈信的裤子,孔惟托着茎身一鼓作气的擣了进去。
「啊!」长长的舌头翻滚着,述说他些微的痛苦,以及更多的愉悦。
在这瞬间,两个人又相连了,孔惟用他的阳物插入陈信的湿穴内,,和生前的每一次交欢一样。
孔惟勐力的前后摇晃腰臀,用他的yīn_jīng在陈信体内chōu_chā,他脑袋瓜碗大的破洞又不断的流出一坨坨的血块与脑浆,啪哒啪哒的落在陈信的背上。
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湿意,陈信转过头去看到自己背上红红白白一片,一想到那些都是孔惟体内之物,不知为何就兴奋地全身颤慄。
「别浪费,孔哥哥……」伸出长长的舌头,陈信竟然舔食起那些血块和脑浆,彷彿是什麽山珍海味一般。
孔惟看了,明明是早已冰冷的身体,却觉得打从心底有一股暖意窜出,他也压低身体,把嘴凑在陈信长长的舌头上,你舔我我舔你的分食起那腥臭的软块,溷杂着两人嘴中兴奋的唾液。
「这次,别再离开我了……」相交的唇舌间,不知是谁所吐露出的轻声哀求。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鬆手了……」这不只是血的誓言,而是失去生命后更清楚可见的真理。
在这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最真实的对方,没有担心被抛弃的隐忍、没有假装强大的武装、没有怀疑、嫉妒与隐瞒,所有想说与不想说的,全都赤裸裸的展现在对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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