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供出来了。真是池鱼之殃。为了保住我,爷爷很伤脑筋。也因为我真的没有看过日记,才没有不明不白地消失。结果参谋长的艾滋病与死亡被重新掀开,事情一直闹到我们实习期,我被流放了。北京市内没有单位敢接受我。他们几个跟我一起倒霉了。”
“……”邹清荷心一堵,那个世界啊很复杂!有些明白柳大哥被这没有特色的乡村吸引的理由,这里的人单纯多了。“去你家要带特产么?”
“不用,太麻烦了。”柳下溪揽过他的肩,邹清荷推开他,真热。
“失礼就不好。带些什么好呢?”今晚有打电话给姐姐,想不到她一口就答应放清荷自由。去北京玩耶!李果特意过来送了五百元,邹清荷是不肯收的。
柳下溪说了句:“等你赚钱了加倍还回来就行了,自己的姐夫有什么好说的。”父亲有托李果送来句话:“见见世面也是好的,不要把心玩野了。”
“高考的录取通知要等上一个月,这日子也是难过的,不如在外面玩一圈。”这是姐姐的原话。她对柳下溪是信得过的。
有了这笔钱,邹清荷本来打算买套过得去的衣服。季佳以嘲笑的口气评论:“别,这里的服装不叫时装,太土了。”
柳下溪倒是不在意,只说:“能穿就好。钱的事你就不用在意。没有经济来源身为高中生也没有丢脸的地方。我请你去家里玩,费用自然是我全包。还有,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你不要分得那么清楚。不会理财的我,以后可能靠你养哟。”
这话说得!邹清荷虽然当即笑了起来。
只是
在金钱上的自卑是心结,母亲生病时的医药费,父亲陪尽了小心到处找人借钱…邹清荷回想起来就觉得心酸。这种心态不可能由几句话就能冲淡的。
“带些特产。明天…哦,应该是今天了去市场转转。”邹清荷打定了主意,这才安生地闭眼睡觉。
记忆的铁轨-09
吃完早餐,季佳见柳下溪与邹清荷一点动静了没。忍不住,他拿牙签刺柳下溪露出的胳膊。不是他沉不住气,这人总是气定神闲让人看不顺眼:“不是今天回北京么?连行李也不用收拾?”
柳下溪放下手中的报纸,翻白眼。托季佳的福,一大早吵死人了。昨夜睡得晚,本想今早起迟些补点眠的,计划泡汤了,睡眠不足火气重。“今天我还要上班,请假的事还得看情形,并不是说走马上就能走。”
季佳居然把这事给忽略了。的确呢,执法人员嘛不能没有纪律。
“请假容易吗?”他脸上堆笑不能让柳下溪借机会反口。柳下溪他在这儿逍遥过日子,胡光荣太可怜,整个人还没有从林小洛的死亡中挣脱开来。身为朋友实在看不下去。
“等我下班动身……”柳下溪沉吟了一下:“只能坐晚上的船了。季佳你去买船票。清荷,你要不要出门?”
邹清荷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到底年轻。“我去市场买些土产品。”
“没必要。”柳下溪不以为然。
“千里送鹅毛,心意。”邹清荷反驳。
柳下溪耸耸肩,不想在这种问题上争输赢:“季佳,你陪清荷去市场吧。”与清荷一起逛街不是件愉快的事儿。柳下溪有几次跟他去菜市场……清荷他,非得先细细看完整个市场的菜摊,比对各家价格,真正决定下来买那家的菜还得跟人家讨价还价斤斤计较。说实话,提着菜篮子呆在他旁边的柳下溪觉得非常丢脸。大大破坏了他心目中的男孩清纯素洁的形象。那一个俗啊!就如同古典乐章里夹杂着不协调的错音。
柳下溪上班,季佳去买船票。邹清荷收拾屋子。
去北京啊!心跳加快呢,坐船去!大客轮也只是路过江边的时候见过,很羡慕啊。会不会遇到《尼罗河上的惨案》那种事?
坐在床上,目光落在那些课本书参考书笔记本上,有部分整理好了,有几本随意地放在桌子上。这才冒出一种高考真的过去了的情绪,突然就失去了生活里的重心。
还真是无法适应这轻松自在,真是劳碌命!邹清荷自嘲地想。考上大学后是不是也象高中生活的重复呢?
夏天出门换洗的衣服是最轻的。邹清荷把要带的衣服放在柳下溪的床上,柳下溪床底下有只漂亮的旅游包,放两人的衣物是有足够的空间。邹清荷并不打算替他收拾行李,没有注意过柳大哥喜欢那几套衣服呢,好象对他关心不够……邹清荷自省,以前两人相处,他把心力放在高考上了,看到什么也没有放进心里去。
门铃响了,邹清荷打开门。
门外季佳笑得灿烂,他扬着手上的船票道:“人很少根本不用排队,一到就购到票了。”
邹清荷笑了笑,从冰箱拿出冰好的水递给他:“外面热吧。”
“还好,是上午,不是最热的时候。”真是贴心的孩子,很有是一家人的感觉。柳下溪看上他就是这孩子轻易就带给陌生人一份家人的感觉吧。这对身在异地他乡心灵受到创伤的柳下溪无疑是疗伤圣药吧,自然的真挚的体贴与关心……如果是女性只怕自己也是抵挡不住的吧。瞧他,把风扇定定地转向自己……“西瓜冰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吃点?”
季佳一时还无法消化这种待遇。大大咧咧的大男人唯我独尊主义者太多了…那怕是柳下溪也不是这么体贴的人哦。“不了,去市场吧,回来再吃。”
邹清荷是有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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