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不用费心的了,玉笛飞花这小子分明铁了心要和司空死在一起,你就是现在把他带了走,等他恢复过来也一样要回来寻死。倒不如这会儿给我一道送往极乐世界来得方便。”
他说著,身形一晃,诡疾如一道淡烟,霎时间便站在了司空与魏凌波坐著的桌边。
司空看著他,没有说话。他却好像意犹未尽似的,绕著桌子晃了两圈,眼睛只盯著司空,仍怪笑道:“你真是位难伺候的主儿,君主对你的好,明明是要让我们其他人眼热得恨不得变成了你,结果你却仍不满足,定要背叛君主,真是奇哉怪也!”
司空淡淡一笑,道:“可能是我和你对好的看法不同。”
“听说你每一个任务,都是君主精心挑选,既要让你扬名,又不致令你受挫,甚至你若是心情不好,不想动手,君主也从不勉强。”
司空道:“你说得虽然好像奇怪了一些,但也勉强算是合乎事实。”
钩玄晃动著漆黑的身形,又道:“君主教你的功夫,也全都是正统大道,没有半分诡谲邪恶,你要是有兴趣,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不悉心传授的。”
司空瞟了一边低声苦苦哀求魏凌波听他苦衷的方城一眼,道:“这也没错。”
“这真是天下奇闻啊!君主对你,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没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怎麽偏偏是你如此受他青睐,怎麽偏偏你──竟然还背叛了君主!”钩玄说到最後两句,语气渐渐狰狞起来,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一对眼睛凶光大盛,接著凑近了司空的脸,轻声道:“你到底有什麽能耐,要君主对你好到叫人嫉妒,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发出通缉令?”
方城那边央求无效,突然下定决心不管魏凌波如何恨他,一定要将他带离此处。然而他刚半抱著魏凌波走出一步,原本站在司空面前的钩玄霍然一转,长笑著挡在他面前。
方城一惊,倒退半步道:“钩玄大人,你若是要司空的性命,他就在那里──”
钩玄边笑边摇摇晃晃地道:“我要杀他,当然要杀。只是单是杀他,其实没什麽意思。他既然让君主尝到了背叛的痛苦,我便也让他尝尝被暗算的滋味。这却不够,他看起来真是一点也不动怒,太叫人觉得生气了。你想想看,有没有什麽法子能让他又痛苦,又悔恨,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带著遗憾死去?”
方城悚然道:“我……我想不出。”
钩玄眼里蓦然凶光一闪,锐声道:“这也想不出,还有什麽用?”
第一杀手(四十一)
他一直交抱在胸前的手跟著闪电般递出,一拳几乎要打著了方城的喉咙。方城却也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何况此刻手里抱著魏凌波,更是激发出十二分的潜力,双脚一错便拧身避过这一击,惶急地道:“钩玄大人!”
魏家的仆人其实不止方城一个,但是之前想必被方城吩咐过不得妄动,此刻发觉方城也受到攻击,哪还能继续呆著,也不知谁一声发喊,霎时间便有五六个年轻人抢入客厅,勇猛之极地朝著钩玄攻击,随後迅疾无比地给钩玄或者掌推,或者脚踢地送飞了出去。
“玉笛飞花策应其手下数众集体叛变,该当灭门!”
钩玄厉声喝道,随即却扭转头,笑著问司空道:“这样做你觉得如何?”
方城的脸色变得惨白,呼吸粗重起来,抱著魏凌波的双手不禁发抖。假如钩玄真的这麽决定,魏凌波毫无反抗之力,而以他与其他家人的功夫去抵抗,真是毫无悬念的送死。他舔了舔嘴唇,哑著声音道:“钩玄大人,你怎能出尔反尔?”
钩玄双眼一翻,道:“我什麽时候出尔反尔?关於他帮著司空的事,我绝口不在君主面前提起就是了。可是你们刚才一起上来要朝我动手,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方城勉强压著怒意道:“是你先朝我们动手──”
钩玄笑嘻嘻地道:“是了,我是想杀了你,还有玉笛飞花这小子。但是我杀人其实不需要理由的,你们若是反击却只能视作背叛,你可听明白了?”
方城本来脾气暴戾,难为他为著魏凌波竟能一直压抑,这时听了这种强盗逻辑,怎麽还能忍耐得住,当即将魏凌波放到座椅上,自己挡在他前面,毅然道:“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们,那我也只好和你拼了!”
钩玄放声大笑,笑声中,方城暴喝扑上,俨然已是视死如归的神情。
魏凌波耳听得这些变故,却动弹不得,内心只一片惨然。他刚才还说方城乃是他最能相信的人,结果转瞬间便成了这样一种局面,司空倘若就在他这里送了性命,到得九泉之下,想必也不会瞑目的。
正在百般苦恨之时,却觉手上一暖,被司空覆著手背,好是在安慰他。
方城是自小跟在魏凌波身边的,身手虽赶不上一流高手,显然比普通家人要厉害得多。他忧心魏凌波的性命,出手果然是不要命似的只往钩玄身上招呼。钩玄出手,不论曲肘弹腿,挥拳屈膝,竟都弹出数寸长的利刃,没一次攻击不在方城胸膛面庞带出猩红血花。然而方城拼著重伤也要打在他身上,他却只是咭咭怪笑著旋身避开。数十招下来,方城身上已有了深深浅浅数十个口子,他却兀自好整以暇,竟似戏耍般轻松。
司空看得过意不去,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了,其实我心里有的也只是高兴。”
钩玄正单腿站著,一只脚欲要踢向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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