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聪明,还成天想东想西,这身体能好吗?”
宁滔看他一眼,又想了一下,过後悠悠地叹气,“就是笨,才要多想,要是等事情挽回了才知道就来不及了。”
宋杰宁知道这是宁滔还在拿当初没看透鲁小森,让鲁小森进了监狱那事责怪自己,不由脑门的青筋都抽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有些事,当事人就是看不透,可能就是太在乎了,在乎得都不想看透了。
全叔只会用电话,不用手机。
鲁小森本来要给他买,他拒绝了。
这几天他在家看屋,宁滔在医院,他有的是时间,每天拿电话每个小时打给鲁小森,都联系不到。
这天宁滔被带去看中医,全叔打了鲁小森的手机号码。
那边鲁小森接起,说:“全叔。”
声音略有一点点偏高,他知道这人不会没事打自己的电话。
一打,准是出事。
“10号半夜胸疼,进了医院,昨天出的院,今天被宋先生带去看中医。”全叔简略地说著。
“严不严重?”
“不知道。”
“还是查不出来?”鲁小森的语调还是沈稳,但问得仔细。
“不知道,”全叔顿了一下,说:“人看著还好,你能赶早回来就赶早回来吧。”
宁滔是好人,他不会去偷看好人的病历表,就算是为鲁小森干活,也不能。
鲁小森接到电话时正分完奖金,跟夥计们在喝酒。
一接完把酒瓶放下,去水龙头那里洗了把冷水脸过来,对著大夥说:“我老婆身体不好,我得回去一趟看看,你们明天接了货,就按原路拉回来,有事第一时间就给我电话。”
这里的员工都见过宁滔,知道那个只知道闷头干活的瘦小男人,更知道他就那个鲁小森背後的人,这点两个人从来都没对他们隐瞒过,所以他们全都是知情的,听到鲁小森说这话都点了头:“放心吧,货保准安全拉回,货跟人都出不了事。”
鲁小森又跟几个老大哥拜托了几句,然後去了机场,搭了最早回去的那班飞机,正好赶上了家里的晚饭。
当然,饭吃得很不愉快,宁滔跟鲁小森冷战。
而宋杰宁跟这时不邀而至的谢东潜打了一架。
老旧房子里,弥漫著无声的硝烟味,一时之间连轻风都吹不消。
第20章
鲁小森进屋时,宁滔在给自己熬中药。
医生也没说什麽,就是说底子太单薄。
当然难听话医生是不会直接说的,也不会说得太明白,顶多也就说先天不足,後天匮乏之类的扯淡话,但宋杰宁就是个人精,说半句能懂全句。
单薄就单薄了,还太。
不是好词。
用上这字了,是个短寿的命。
宁滔自己倒没什麽,他只要现在还活著,管不了太远的事。
现在鲁小森出来了,他更管不了。
人就只能这样,看一步走一步,他没有本事管得以後,现在只想管好鲁小森和他的生活。
从一出生到现在,他没什麽拿去悲伤的多余力气。
当然他也没什麽任性的权利,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过下去。
宋杰宁开了单子出来,要求宁滔严格执行医嘱。
他跟宁滔谈了半天,宁滔最终点头同意。
回到家,宁滔就又去做饭去了。
好像一刻都闲不得。
贺卫韬皱眉问:“不管管他?”
宋杰宁冷笑,“他这都算好的了,还能听点话,以前他不让自己死也不让自己活得好,那才叫变态,如果不是鲁小森出来了,你看他肯花钱吃药。”
贺卫韬看看宋杰宁,觉得还是面前的这人好,干什麽都不亏待自己,除了工作的时候没什麽时间顾及得身体,其它时间他都对自己挺好的。
鲁小森一回来,正好见到宁滔端菜上桌。
他看著宁滔,宁滔也看著他,两人都不说话,一个人冷著一张脸,一人脸上没什麽神情。
鲁小森转头就走宋杰宁身边,“你出来下。”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鲁小森拿出烟,抽出根烟叼著,尽力控制自己不去点燃它,问:“怎麽回事?”
宋杰宁跟宁滔谈过,当然不会说实情,但说了一半:“还是贫血,说什麽供血不足容易心悸,对心脏不好,养一阵就会好很多,医院跟中医都这麽说,我看还是好生养著,到时候再看看。”
鲁小森听了揉了揉额头,低著头消化了一下情绪,宁滔身体一直不是太好,以前感冒就引出了一系列肺部感染,现在检查来检查去,又因贫血对心脏都不好了,怎麽老天就偏偏要对他不好?
鲁小森心里难受,足足沈默了好一段时间才抬头说:“我想让他那小酒吧关了,呆家里,你能帮我说说?”
宋杰宁叹气,苦笑,“我要是有这能耐,不至於让他成现在这样,鲁小森,宁滔心里的地盘里,我的名字只叫朋友,朋友只能做得了朋友的事,管不了那麽多。”
“我不也管不了他麽。”鲁小森烦躁地转了个圈,他知道宁滔不是个把所有心思都拿出来给人看的人,或许说,他没那个自知要把心底所有的窟隆都拿出来给他看,他就这麽活著长大,靠近了的人靠得再近,也不代表他会为此妥协什麽。
鲁小森以前才不管宁滔怎麽想的,他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让宁滔去过好日子,让宁滔安逸地呆在他们的家里,随便他去成为个什麽人,他都会一直守著他。
可中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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