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的堆在桌上的碗……
元正礼简直要疯了。
他东西是乱,但也从没乱到这种地步,他是把东西在固定的一个区域乱七八糟的放着;而任万成是真的乱到会到处乱扔,乱到到处都是无处不在。而且元正礼只是乱,却不喜不干净,虽然没到洁癖的地步,但不算脏;而任万成,除了洗澡,身体以外的其他东西一个都不洗,要换就直接换干净的,所以更不会说是主动打扫卫生了。
之所以有干净的,要不然是元正礼吼了任万成一顿并扬言要扔掉任万成的东西,比如衣物,任万成才会勉强去洗去整理;要不然就是对任万成而言没有威胁性而元正礼实在忍不住了的东西,比如碗。
打扫卫生的时候元正礼根本奈何不了任万成,因为任万成觉得无所谓。所以他最多是让任万成把垃圾扔到桶里,因为不扔他就扬言把那些东西全都扣到任万成头上,而他气势汹汹,很可能一个上火就真的会做这种冲动的事。
他简直难以想象这是在父母家里比他干净比他整齐的任万成。
他对此有些精疲力竭。所以最开始他还能吼还能气的跳脚,渐渐的他就对此感到疲惫,有时候训都懒得训了,能干的自己就干了。
至于晚饭,每次元正礼都觉得晚饭完全不用管任万成,反正任万成也饿不死。尽管如此,他每次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会做两个人的饭,然后沉着脸等任万成回来吃。
其实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行了,完全没必要每次还要猜测着去做两个人的饭。但他们从来不联系。元正礼是不想联系任万成,而任万成不知什么原因也从不告知他。
所以得到的结果是任万成常常在外面就吃了,回来吃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这么屈指可数的几次,任万成还带着调侃的将所有的菜都点评了一番,气的元正礼成当时就抢了他的筷子,不让他吃了。
任万成不在意,去厨房又拿双干净的筷子,然后继续边吃边毫不客气的点评。
元正礼很窝火,吼“没人让你吃!”、“那你出去吃!”等话,但第二天晚饭照样还是会做任万成的那份,依然不会去联系任万成去确定对方会不会回来吃。
两个人很少在一起闲谈聊天。任万成不知道他在哪上班几点上班,他不知道任万成一天到晚在哪转悠在干什么。
以前——在任万成来这边的以前,任万成常没事就和他搭个话,甚至有事没事的会主动联系他。但他却很少如此——他连平时和任万成的交流都不情不愿,大多数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而应付的聊几句,但打心眼里其实理都不想理。
所有人都觉得任万成很在乎他、关心他,把他当做亲人、当做哥哥、当做他们很要好那样,维护,甚至是拥护着他。
他知道,是因为别人这么说的。
而实际上任万成也这么表现着:一副谦虚热心的模样,对他从未露出一丝的鄙视和不屑。
任万成从不去谈双方彼此的成绩、能力等任何可能会引起对比的事情。那些甚至或许会引起他烦躁的、引起他压力的,任万成也尽可能不提。任万成只说他真正感兴趣的或他真的想谈的,而且从不会露出不耐烦,反而看起来十分感兴趣。
他常常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却是装的,因为有些话题的确能引起他的兴趣。尽管如此,他心里依然总会想着,任万成其实是看不起他的。
其实在心底鄙视着他,嘲笑着他,骂他是个无能的蠢货。
其实只是做个样子,让别人觉得“任万成是个关心兄长的贴心好弟弟”,让他也因此感激涕零。
其实对和他说话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觉得无聊乏味,甚至感到谈话的内容低级弱智,但是没办法啊,有个这样愚蠢的哥。
而这些都没有任何的依据,因为任万成连言语动作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妥,该笑就笑该气就气,语速行动的急缓快慢也很合适。
就像是普通的交流对话一样自然。
那种氛围有时候会感染他,让他聊着聊着也就忘了对任万成的憎恶猜忌。
他那会儿是享受其中的。
然而当他看到任万成某方面比他好或者听到母亲又拿他们对比时,他会再次产生那些深刻又阴暗的负面心理。
他总觉得,任万成的存在,就是凸显了他自己的无能和多余。
也许任万成还是那个小时候他们刚见面的任万成,但元正礼却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愿意和任万成一块玩、愿意当任万成哥哥的元正礼了。
但眼下的任万成,俨然并不再那么在乎要不要聊天这种事了。
而元正礼本就不习惯,也不喜欢,和任万成说话。尤其近期的任万成让他感到筋疲力尽,他更是不想再理对方了。
尽管如此,任万成的频繁出门还是让他感到疑惑,毕竟任万成人生地不熟自己一个人瞎转元正礼其实有些不放心。
于是他某天问了任万成:“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瞎转什么呢。”任万成就很轻松道:“就是瞎转,反正没事,权当旅游。”
他对此没有反对,只是没什么情绪的平平说了些“别去危险地方”、“注意安全”、“早点回”等其实并不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些叮嘱的话。
好在任万成一般在晚饭前后就会主动回家,这让元正礼稍稍放心了些,很少再询问。
而其他的,他已经懒得再问了。他甚至都不想再问任万成到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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