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然后扶着旁边的盥洗台就开始俯身干呕。
可能是早上胃里没什么东西,他半晌也没吐出东西,蹲在那,只能恶心不适到生理泪水出来。
没办法,他只好缓了缓,起了身,准备冲澡了。
洗完澡,扔了内裤,换了条干净的,然后看了看摸了摸短裤,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有些潮。他心里极不舒服,但出来玩就带了那么几条裤子,便只好想着大不了这条就先当睡裤凑合着穿,备用,回去了再重买。
他出来的时候任万成还在睡着,只不过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而已。
睡得也够沉的。
元正礼看着任万成,心里嘀咕着。之前在卫生间的那些反感不适因为此时任万成毫无顾虑的呼呼大睡而散去不少。
他看了看时间,还能再睡一阵儿,便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躺了下来。
他刚躺下没一会儿,任万成就咕哝了一声然后滚了过来,搂着他胳膊靠在他肩上睡。
元正礼看着就无声的笑了,觉得任万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他往里侧了些身,轻轻摸了摸任万成的脑袋,接着就放心的闭了眼。
可能是因为太累,他很快就睡着了,这次总算没再梦到什么,也算是稍微休憩了一下。
等之后再醒,已经是闹钟响了。任万成按了闹钟,接着有些疲倦迷糊的坐了起来。
元正礼也睁了眼,躺在那,还有些累,不过可能是休息了一会儿,心情还算可以。他看着任万成,问:“没睡好吗?”有些含糊沙哑。
任万成“嗯?”了声,似乎没反应过来,接着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他,不知怎么,任万成看起来好像顿时清醒了不少。
“嗯?……嗯……没,睡的挺好的。”任万成看着他,接着笑了,“我都有点睡糊涂了。”
元正礼就嗯了一下——见任万成一醒来心情就这么好,他反而不怎么想说话了。
但任万成却丝毫没受他有些平淡回答的影响,笑着问“哥你现在要用卫生间吗?”见元正礼不用,就下了床洗漱去了。
元正礼就懒懒的一个人在床上窝着,埋在被子里赖床。
他突然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好像猛地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轻轻在自己身上嗅起来。
——他闻到了那个气味,很浅。
他洗过了澡,按理来说不可能再有,怎么会莫名其妙又有这种气味。
他立刻清醒了,拧了眉,在自己枕头上闻着,没有,就又嗅了嗅被子。
——他似乎闻到了些。
他心脏顿时剧烈的敲起鼓来。他睁大了眼,感到了巨大的不安。
他猛地坐了起来一把就掀了被子。
伴随着被子突然掀起来时的气流,他闻到了那很浅的味道。
然而接着他僵在床上,开始无措的颤抖。
他在想,自己要真的继续这样找下去吗?
如果一切是假的,那只能说明自己是个混账,有妄想的变态。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呢?!
他脑海里浮现平时任万成的模样,干净、爽朗、温和的笑容,
喊他:“哥。”
……喊他:“哥。”
……任万成是怎么喊他“哥”的?
他闭着眼,双手使劲的捂着双眼,尽可能的让自己处于一种完全的黑暗中。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法很清楚的想象任万成到底是怎么喊他“哥”了。
也许是一种更为纯粹的笑容,但他此时一想,却满脑子的是昨晚梦里任万成一边对他做那些事,一边注视着他、笑着叫他“哥”的场景。
该死!
他想破口大骂。
他觉得他正在被梦一点点的侵蚀。
他松了手。可能捂的太厉害,他的眼睛有点花,他不得不坐在那缓一缓。
然而没一会儿任万成却出来了,看了看他,然后笑着说:“我还以为哥你没起来呢。”
元正礼盯着任万成。他专门注意了任万成的表情,但他并不是微表情专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任万成的表情也没任何不妥。
“啊……我刚准备起。”他闪躲了一下视线。
任万成拿了空调遥控板调了下温度,“刚起来这温度可能有些冷了吧,毕竟这会儿也没盖着被子。”
元正礼就再次盯着任万成,嗯了声。
然后任万成就又回洗手间了。
元正礼这会儿才缓过了神来,也不知哪来的决心,亦或是根本就没思考明白,就定了心准备在床上找找痕迹。
他想着不管怎么样看看再说。没有最好,也免得瞎猜忌。有了再说有了的事。
卫生间传来了水流声,元正礼就开始盯着床单找可疑的痕迹了。
他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的梦——虽然他也不想回忆那种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床单本就是白茫茫一片,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找。
应该中间,他记得床单梦里是弄得乱七八糟了,但此时这会儿床单虽然有些睡过的皱着,但还算平整的,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还在找那种不知是否存在的痕迹简直像个神经病。
他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得不坐直了身子,像猎犬一样警惕的环视着周围。他看向了床头,还专门拉开了窗帘。到处观察着。
但实际上他自己对环境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梦?
想来自己这样疑神疑鬼反而更奇怪吧。
他皱着眉,还有些提防不解。
这时任万成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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