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一本正经的盯着任万成问。
有些不安。
“给我抹药。”任万成笑着说。
“好,你等下我去洗个手。”说罢就匆匆忙忙的去洗手了。
过了会儿又赶紧出来,匆忙去把下午买的药翻了出来,然后拿着药又迅速回到餐桌前。
他把药搁在桌上,在任万成跟前笨手笨脚拆包装、拔瓶塞、拿棉签。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如此笨拙慌张。
他先给任万成消毒,蘸了些碘伏的棉签在任万成那并不怎么严重的擦伤上方犹豫了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落下,轻擦。
任万成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眉头都不皱一下。
元正礼却有些紧张,微皱了眉,轻声道:“疼不。”
“这有什么疼的。”任万成笑。
元正礼就不快的拧眉瞥了任万成一眼,想直接换成酒精在任万成伤口上狠狠蹭两下,最好再撒把盐。
但他毕竟没那么做,还是老老实实擦着,只是没那么紧张了。
最后抹药的时候,元正礼皱着眉还是忍不住沉声道:“以后别这么蠢了。”手上虽然没之前那么小心翼翼,却依然保持着不轻不重。
任万成笑了起来:“是你东西被人偷了。”
“但我没叫你和人拼命。”
任万成就抬眼看元正礼,笑的别有深意:“哥。”
“说。”
“你担心啊?”
“滚!”
元正礼恶狠狠道,抹药的手劲大了下。
任万成吸了下凉气,接着看向元正礼,露出得意地笑。
“我是觉得你要惹了麻烦,不好给家里交代而已。”
元正礼抹完药故作冷淡的专门沉着脸说。然后收拾了药品,走了。
这天之后元正礼在家里称王称霸的本性又回来了,将任万成训来骂去——不论是真的火冒三丈的去吼,还是习惯性的挤兑。
任万成则依然对此毫不在意的带着戏谑调侃他几句,然后再快准狠的去踩他的痛脚,接着继续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扔他一个人在那暴跳如雷的骂后。似乎是已经习惯他那副贬人尊己、驴蒙虎皮、惧外如鼠欺内如虎的德性了。
元正礼有时候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既然任万成无所谓,那他就更无所谓了。
任万成尽管性格与以前大相径庭,但忍让包容他这种事想来与以前还是相似的。
想想其实还挺高兴?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任万成已经不再有以前的压迫力了,就算有,他也能“随心所欲”的以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对方训一顿。
从某种角度而言,任万成几乎成一个软柿子了,随元正礼揉`捏。
任万成完全成他的撒气桶了。
比他好时,比他不好时。只要不顺他心,他就会如此。
把气撒在任万成身上,他就心里舒服。
他想他还是在憎恨着,所以才有这种报复的快感。
但他又觉得其实这无所谓,反正现在没人管他们。连任万成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在假惺惺的对他好了。他没有了愧疚的束缚,现在就有一万个理由去发泄自己的不快。
只要任万成还在这儿,他就会停不下来的去以这种方式满足自己那可耻又可悲的自尊心。
—未完—
四.厌
不知不觉快一个半月了,任万成还没走,而且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元正礼之所以能意识到时间的问题,是因为他这一个月总是断断续续的接到或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或短信。最初以为是诈骗电话,因为他没好意思直接去问,又半天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只好硬着头皮和人家聊,等对方露出马脚。但这个人并没有一点要诈骗的意思,而且似乎认识他一样,对他的一切似乎都很熟悉:他的名字,他现在所在的城市,他的工作,等等。打电话来好像也只是关心一下问一下近期状况而已。
因为一开始没有去问是谁,聊了半天了反而更不好意思问到底是谁了,元正礼只好就那么凑合的聊着。聊了几次,就觉得对方声音也有些熟悉,他这才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认识对方。他还电话里知道这个人还在上学,于是就在琢磨是复读了的高中同学还是在上硕士的大学同学。
有一天对方说“快开学了,准备回学校”,他才意识到“哦,原来快开学了”。
他那会儿本来就想质问任万成开学的事,但一忙,又忘了。结果拖沓了一阵儿,家里打来了电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还说“任万成在学校,手续已经都办妥了……”等等。
元正礼当时有点懵。
一想到任万成还在这边混吃等死,他就觉得任万成在学校的事简直就是扯淡。
任万成把父母骗了,没有第二个可能。
他接到电话时刚下班,所以对家里没有多讲,而且那会儿周围有些吵,他电话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等回了家,他见到任万成,就开始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怎么回事?!你们学校早就开学了,你骗爸妈说你已经回学校了?!”
他没想到任万成真的不去学校了。
任万成坐在沙发上玩着电脑,抬起头,“嗯。”很随意。
元正礼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光气喘吁吁的转来转去。
任万成把电脑放到一旁,靠在沙发上笑:“我不是早给你说了么。”
“你还和我来真的?!”
“为什么不是真的。”
元正礼就又说不出话来了,气得半死不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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