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透明的防护罩,刺向祁楚涵的魔光被反弹,全数反击到温岩初自己身上。
温岩初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一下子脱了力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蜷缩着,陆泽徐步走来,魔杖指着温岩初,淡淡地开口命令道:“松手。”
并不严厉的语气,可是温岩初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服从地松开了手,被陆泽取下了第二颗纽扣。
纽扣在陆泽手心里消融,焕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源源不断地从陆泽的手里散开裹住了他的全身,最后汇入陆泽军装前的第二颗纽扣。
陆泽完成仪式,转身回到祁楚涵的跟前。
观众席上的观众就好像循环播放一样的持续着沸腾状态,不停地欢呼着,吵吵嚷嚷的可是根本听不出在喊什么内容。
陆泽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摸过祁楚涵的脸,拇指指腹抹过他的眼睛,祁楚涵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怕陆泽戳到他,浓密的睫毛软软地扫过陆泽的指腹。
他说:“楚涵,睁开眼睛看着我。”
祁楚涵心想为什么突然命令我,但是身体却很听话地睁开了眼睛望入他的眼内。
陆泽的眼角弯了弯,眼神像泉水一样清澈又像旭日一样温暖,说出来的话像神经病一样奇怪,“眼睛还在,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温岩初在决斗败北,按照约定他要搬离祁楚涵的寝室给陆泽让位。
再次回到寝室的时候温岩初已经在打包自己的行李了,颔首低眉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气焰,祁楚涵上前去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要帮忙的时候他也拒绝了,收拾好东西就默默地离开。
祁楚涵无聊得站在一旁玩手指,他偷瞄了一眼陆泽,发现陆泽一直在看着他,于是尴尴尬尬地动动嘴角笑了笑,继续低头玩手指。
他觉得陆泽是个很奇怪的陌生人,遇上他之后导致自己今天也变得很奇怪。
他好像从来没有对哪个朋友产生过这种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的信赖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哪个朋友让他这样无防备地全然交付信任,更何况他们明明才认识几个小时连朋友都还算不上,怎么就会出现这种好像交往了几辈子才会有的感觉呢。
温岩初走后,寝室彻底静了下来。
祁楚涵看着两手空空的陆泽,问:“你没有自己的行李吗?需要我借你衣服牙刷杯子吗?”
陆泽指指祁楚涵背对着的角落的方向,祁楚涵回过头去看,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行李箱,他认得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温岩初的,所以就是陆泽的了。
一瞬间祁楚涵再次震惊得无言以对。
卧槽,这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我知道你是魔法师可是你也不要整天制造这种灵异事件好吗,一会儿是不知道怎么换上的战斗服一会儿是不知道从哪搬来的行李箱,整天依赖魔法四肢会退化的。
祁楚涵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阵,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不知道从哪一个先问起,之前在校医院问他的那些问题他又不肯回答所以又得绕开那一些,绕来绕去就更乱了。
等到他终于想到要问“你不是说我们之前认识吗,那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啊”时,陆泽已经换了睡衣上床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且刚刚和人决斗完太累了,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祁楚涵轻叹,还是明天再问吧。
他把窗帘拉好,蹲在陆泽的床头借着很弱很弱的光线看着陆泽的睡颜。
想起傍晚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个落魄又落寞的样子,可怜得让人忍不住心软什么都由得他的样子,长得这么好看竟然脑子有点毛病,估计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
第二天早晨,祁楚涵起床的时候陆泽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他匆匆忙忙地去学校饭堂买了两块葱油饼一杯豆浆三两下吃完就赶去教室上课了。
从学校饭堂到普赛克学院院楼要先经过主楼,主楼作为整个祁寺校园的中轴,将学校饭堂和学生宿舍这些生活场所和学院院楼以及操场这些教学用地相隔开来。
主楼的建筑风格偏向哥特式,整体恢宏细节繁复,给人以庄严和崇高的感觉。
作为学园的办公楼,这个地方却向来神秘,连入口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从来没见哪个校领导在此出入过,主楼最为师生常用之处就是在拱形的长廊的学校公告栏公布决斗结果。
今天也不例外,昨天陆泽和温岩初的决斗刚结束,结果就已经张贴在公告栏,还有一堆无所事事看八卦的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祁楚涵经过公告栏前面随意地瞟了一眼,却不由得定住了脚步。
只见上面贴着陆泽的照片和温岩初的照片,下面有一行字很小的个人介绍,温岩初的是“阿佛洛狄特学院魔法咒语语言学系一年级生”,而陆泽的简介竟然是“普赛克学院院长应用魔法系高级导师”。
祁楚涵整个人都杵在原地迎风凌乱了。
陆泽是普赛克学院的院长!难怪他说他认识我!还说什么三围尺寸婚恋情况根本就是胡诌八扯!
可是他明明长得很年轻啊,院长不是都应该是那种满脸褶子头发稀疏啤酒肚的五十几岁老干部吗,陆泽看上去最多也就26岁啊,而且他这么厉害为什么昨天还会在钟楼外面流了一地血啊。
打铃了,祁楚涵去上课了,整个上午憋着一肚子问题想问什么也没听进去,借了隔壁座位的冯一同学的笔记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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