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川了平是你认识的人吧。”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云雀回过头,用一种很不耐烦的语气询问着纲,那种慢走不送的态度就好像对方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一样。
“嗯,是呢。”纲轻轻的向前跨了一步,在看到云雀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条件反射性的绷紧身体时,他的唇边忍不住弯起了一抹更加愉快的弧度。阿,真的是很可爱呢,明明已经仔细观察过他的生活圈,却还是这么不坦诚的样子。果然是欠·调·教,看来今天晚上就应该带小云雀去赏赏樱花。锐气和掩盖,在他面前都应该是完全不存在的。
肉食动物对于危险都有很强的预感,虽然没有看到纲眸中那抹被隐藏的极深的浓重底色,云雀还是不动声色的退后,与那人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被调整在可以随时战斗的状态。对于上几次的失败他可是记忆犹新,说什么都要机会咬杀回来。
“他被袭击了。”云雀的声音加重了点,似乎是想要看到纲在得知这消息时,欠抽的笑脸能够收敛一点。可他没有感觉到那人情绪上的一丝波动,依旧是那副淡然嬉笑的模样,依旧从容的想让人狠狠撕破这遮掩着真实的面具。
“哦。”毫不在乎的随口甩出来一个单音,纲枕着交叠在脑后的双臂,歪头望向云雀,一脸似笑非笑的戏谑神色,“既然这么好心的通知了我,想要一起去看看么?”
“哼,我才没那个时间。”飞快的转过身,云雀的声音是一贯的高傲。参杂在其中的不屑和鄙夷,仿佛是在嘲笑他人的愚蠢。
为一只草食动物浪费时间?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例如,驱逐入侵者。
“看来只有我们去了。”在看着那件如风帆般飘扬的校服淡出自己的视线后,纲的浅笑逐渐被埋在阴影中。他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在蔓延着扩散开来,虽然搞不清楚为何而出现,但他意外的不想去否认这种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的东西。
有什么,在向他缓慢接近,他能感觉得到。
纲抬头望着清澈如洗的晴空,身形突然极快的动了起来。在他跟前的夏尔曼只觉得一阵微风扑面,小小的漩涡一样的气流让他下意识的闭紧眼睛。只一秒,当他再度睁眼,那少年已然消失不见,他周围静静的,就好似刚刚根本没有人再过这里一般。
“果然很强啊,这个孩子。”夏尔曼喃喃自语的出声,他点燃了一根烟,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淡笑道,“看来彭格列会在他手中更加的兴盛,可能会达到任谁都无法匹敌的顶峰。”
可是,不是现在。此时的沢田纲吉需要成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就算他再强,也是个不懂得信任的孩子。
纲在直接跳窗而入的时候,真真切切的吓到了正在休养的笹川。他那只已经被打满了石膏的手防范的举高,但是在发觉到来者是谁后,他立马呲牙咧嘴的放下了疼痛不堪的胳膊,扯出了一个精神万分的笑脸,“沢田,是你来啦。”
“嗯。”纲挑眉望着笹川被包成竹筒粽子一般的惨样,嘴边咧开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看起来不是很严重嘛,起码还会蹦乱跳的。”
纲自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相较于上次被他发泄打成重伤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了一个星期,这已经是足够轻的伤痛了。相较于笹川这个恢复力如小强一般坚韧的体制,那些还真就完全不够瞧。
果然,躺在病床上的人精力充沛的挥舞着手臂,一副马上就可以出院的模样,“虽然丢脸被打成这样,但只是断了几个骨头而已。这次是我大意了,可那男人也强的可怕,真是,好想拉他进拳击社啊啊啊啊!”
说到最后,笹川又忍不住激动起来,亢奋的就好像找到玩具的孩童一样。
“真是,看来石膏根本就不能固定住你。”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纲扬起了明媚的笑容。他慢悠悠从口袋了拿出一样东西,手法迅速地在笹川来回绕动。完工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好多了。”
“嗯?这是什么?沢田你放开我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被缠满了银白色的鱼线,笹川挣扎的想要起身,可那些密布的细丝限制住了他所有的动作。就算现在能够自由移动的只有脖子和头,他还是不放弃的抻长了脖子,冲着已经走远的纲大吼道,“快极限的放开我啊啊啊!”
“不用白费力气了,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里包恩跳到笹川的枕头旁边,开始详细的问起了相关的事宜。纲抱着肩倚在门外,屋内所有的动静都被他一丝不落的听了去。
正巧这时,一抬担架车从他的眼前被推过,上面躺着的人梳着标志性的飞机头,一看就是风纪委员会里的人。而且,虽然只有很少的几次,但纲是记得这人的,风纪委员会副委员长草壁哲矢。
走到担架车的跟前,他无视医生和护士的阻拦,伸手从草壁的怀中摸出一块金色的怀表。打开盖子,那上面的表针在四点的位置停滞不前。
倒计时的轮转,最后的数字你想要数给谁听。来自黑曜来的挑战书么?他仰起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唇边勾起了冷然的笑。
虽然不清楚目的是什么,但他们要找的人,无疑是自己没错。
“看来你已经全部都猜到了。”里包恩从病房中踱步走出,他抬起黑黑的大眼盯着纲,表情淡漠的令人觉得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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