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林的指挥部,胡忧和毕克林相对而坐。两杯清茶下肚,胡忧把心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反正是有什么说了什么,一点都没有藏着。
“少帅会不会是太过担心了,按说以德非军的战力,就算是全军而来,要想敲开我们的防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随时可以反打回去,有什么可担心的?”这话说得客气,要不是对胡忧了解甚深。毕克林怕是要说胡忧胆小了。
“报……”
士兵的报告打断了胡忧和毕克林的谈话。
“什么事?”毕克林问道。虽然胡忧的地位要更高,但这里是毕克林的大营,来报的也是毕克林的兵,按规矩还是应该由毕克林处理,真有要务,再由毕克林转报胡忧。
士兵报告城外来了个人,指明要见胡忧。
胡忧和毕克林都感觉奇怪,要知道胡忧来铁城是很秘密的,就连城内的人都没几个知道。那城外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大咧咧的要求面见。
“来人有没有说他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毕克林细问道。
按士兵的说法,来人是什么都没说。只要求见胡忧。士兵之所以帮他通报是因为这个人脸都冻黑了,而且感觉是真有急事。
“少帅,你看?”毕克林征求胡忧的意见。
“见一见吧。”胡忧沉吟着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人。
经过商量,最后决定先由毕克林出面去见见。胡忧隐于暗处,有必要再出来,没必要就不出来。这不是胡忧摆谱。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为一军之主,总不能什么人想见就可以见,那太危险了。
求见胡忧之人正是黄云忠,为了赶在黑暗军之前,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全身上下更是严重冻伤,表面看就已经很吓人,内里更是衣服和皮肤都冻在一块了。
毕克林纵是见多识广,也被黄云忠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命人去找军医,治冻伤可不能乱来,一个弄不好,不但是救不了人,反到可能害死人家。
“将军不用忙,我死不死的无关紧要。”黄云忠艰难道:“只要不让我白死,我就死而无憾了。”
“壮士如此牺牲,不知所谓何事?”毕克林肃然起敬道。
“你可是少帅胡忧?”黄云忠问道。由于在冰雪之中呆了太久,他的声音和身体一样都在发颤。
“我叫毕克林,敢问壮士是?”
“原来是毕将军,我叫黄云忠……”黄云忠自觉自己这个状态怕是支持不到去见胡忧了,毕克林是不死鸟军团中兵权仅次于胡忧之人,反消息告诉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黄云忠已经断了与胡忧会面的念想,胡忧却一下来到黄云忠的面前。
“你就是黄云忠?”
这个名字毕克林也许不怎么熟悉,胡忧可是不只一冷听说了。无光城下水道里的抗战不正是黄云忠创造出来的吗,要不是被自己人出卖,黄云忠何致会弄成这样。
“没想到林诗玉玩的是这手。”
从黄云忠口中得到的情报解开了胡忧心中的谜团,也让毕克林再一次见识到胡忧那超强的第六感。
“看来这一战不好打。”毕克林与黑暗军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厉害。如果不是事先收到消息,真把来敌当成德非军,这一战怕是损失惨重呢。
“来吧,让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来人是厉害,但胡忧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就不像之前那么没底了。这一次,胡忧决定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毕克林疑惑道:“我们不借城防阻敌?”
“城防是要用的,不过守城始终是被动。之前是我们不知道来敌,现在是来敌不知道我们,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毕克林从胡忧的眼中看到了自信。与胡忧合作那么久,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不错,关键还是在这天。”
这天是一个下雪的天。天上下雪,地上积树,一眼望去,大半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如果把寒冷忽略,确实是难得的美景,要是连饭都没得吃,这样的雪真是让人忍不住骂娘。
毕克林紧急从守军中抽出了一万士兵交给胡忧,这是胡忧要求的,具体要怎么做,毕克林也只知道一个大概。
除了要求给一万士兵配备强力武器之外,胡忧还要求了不少的物资用品,比如白布,比如新鞋垫,还有大量的干稻草等等。
一系列的东西,有些毕克林知道要怎么用而有些连毕克林都不知道拿来干什么,不过那没关系,胡忧知道就好了,只要找来交给胡忧就行。
所有胡忧需要的东西都是在两个小时之内准备到位,胡忧随即带队从南门出城,出到城门,胡忧命令所有人把白布披在身上,连头脸都不能露出来,唯一可以与空气直接接触的只有眼睛。另外胡忧还专门选出一百人吊后负责清除大人通过后留下的印记。
前出十里后,胡忧命令士兵以十人为一队,开始有规律的大量布下地雷,而后相互帮助换下出汗的里衣,换上干衣服,干鞋垫,再用塑料布包裹身体藏于雪中。
士兵直到将身体埋于雪中才知道胡忧这是要打一场埋伏战,这让他们即紧张又兴奋,不过他们都牢牢记得胡忧的叮嘱,在努力保持身体平静不暴露的同时,不断的小幅度运动手指和脚指,以确保它们不被冻僵。
胡忧和所有士兵一样把枪藏在衣服里,以免冰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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