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嘴角露出一丝淡笑,大手一挥,道:“出发!”
也许有人觉得胡忧应该再等一等,等满大人和北城的部队再多打一会,才去坐收渔人之利会更好。
有这样说法的人,那就是贪心不足了。已经有那么好的机会,还要想更大的便宜,世上的好事哪能都让你一个人全都占了啊。
池河两支兄弟部队打成这样,那是由多种因素和巧合造成的。等上面的主官意识到事情闹大了,那肯定会约束部队。现在两军已经相互打死打伤了几万人,已经是非常吓人的事,随时都可能会被叫停。你还要再等,弄不好等等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有时候是不可以等的,看准了那就要去,没那么多的犹豫。
欧阳水仙等一众将领都已经等不急了,听到胡忧的命令,一个个急急招集自己的部队,按着胡忧的布置马上出发。
两支混战在一起的池河军中,不全都是只会动刀子的人。这会两军之中已经有人清醒过来。他们意识到这次出大篓子了,一边死命约束自己的部队,一边派人去给自己的主子报信。
可是两边的士兵这会全都搅在了一起,这不是打仗呀,这打的是二十万人参加的大群架,士兵都已经打红了眼,哪里是那么容易隔得开的。
陈百义就是一个比较清醒的百夫长。他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可是他人微言轻,阻止不了这场大群架呀。
看事态发展得越来越恶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的。像鱼一样在人群中找自己这一边的将领。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们。让他们赶紧的想办法,阻止这种荒唐的事再继续下去。
你别说,陈百义还是做出了一些成绩的,只可惜他太晚了。正当陈正义准备去再找一个上官痛阵厉害的时候,他听到了如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是重甲骑兵,王子殿下来了,太好……不好!”
陈百义看来的是重甲骑兵,第一反应是赵宝带人来劝架,可是当他发现骑兵已经接近人群,却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问题。
“快跑,快跑呀!”
陈百义只来得急喊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人听他的,转身就往旁里跑。可惜他忘记了父亲给你取名‘百义’的意思,百义百义,那是让他讲义气呀,怎么可以自己先跑呢。
陈百义跑出去还不到五十步,就被从东路冲上来的骑兵给卷到了马蹄下。之后千万铁蹄从他的身上踩过。都不需要再葬了,他已经直接成为了泥地的一部份。
用一个惨字跟本就足以形容此处的惨状,可是除了这个字,也再找不到任何的字来形容这里的惨,这是无法用文字书写的现场。
从东面冲过来的重甲骑兵,人人马刀在手,如来自地狱的死神,用刀砍,用马踩,用一切可以用的方式,屠杀着这群愚蠢的河池人。
池河人是睡到半夜被出来打架的,天热,很多人只穿了条花内裤就拿着刀跑出来了,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他们又怎么可能有弓箭在身?
除了科技相对发达的不死鸟军团,对付远程敌人的最有用办法就是弓箭,这会他们跟本没有弓箭,那也就无所谓什么远程打击了。
近战?
步兵有什么能力和重甲骑兵打近战?这不是屠杀又是什么。
军营都在城外,两支池河军打群架的地方就是一处平原,从东面冲过来的一万多重甲骑兵,完全不受任何遮挡的一路杀穿二十万河池军,把他们甩在了马后。只这一冲,就有好几万池河士兵死在了马下。
侥幸躲过第一次冲击的池河兵,不要命的往南北两个方向跑,以希望能躲过这场大难。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且。
当南面出现同样的重甲骑兵这时,无数的绝望出现在池河人的脸上。他们知道,今天怕是没有人可以活着过去了。
南边而来的一万重甲骑,用同样的方式,碾过草地一路向北,又为大地送去过万的孩子。然后,最开始的东面骑兵,完成了调头列队,从西面又送杀上来,两支重甲骑兵,相互配合着,你唱罢了我登场,如此反复……
金城。
皇宫。
赵尔特面沉如水,他已经无法再生气了。已经气够了,再气不出来。
满大人、北城两个赵尔特最为得重的大将,跪在地上捣头如蒜,痛哭流涕。
二十万士兵,就那么被人用马像蚂蚁一样踩死,除了几人命大逃生之外,尽数全部把命留在了那片草地。
二十万部队呀,全国三分之一的军力,就这样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完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赵尔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那二万骑兵绝对不是赵宝的人,就算是赵宝想那样干,那也布置不出这样绝杀的骑兵阵。这一点,赵尔特比谁都清楚。
军事天才?
哪个王子又不是天才,哪个公子又不是美如天仙地,哪怕他再蠢再丑。
“末将……马上去查。”
满大人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极度的不足。算上两万重甲骑兵,已经有二十二万士兵受了难。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谁,这是奇耻大辱呀。
“是应该好好查查了。”赵尔特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两鬓已经花白。
“报!”一声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声音的主人这会都已经快哭了。昨天那个报告满大人和北城将军打起来那个内侍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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