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痛站起来,带着求助朝季绍景的方向看去,一道身影早已走到他身边。
季绍景往何清伤处按压了一下,“疼不疼?”
“疼...”
“嗯,既然知道疼,下次长记性。”季绍景面无表情,“过会儿等着挨罚。”
何清狼狈至极,垂下头低声道:“是。”
季绍景将他拉在身旁,叫了一声“尚武”,人群中立马钻出个人来,恭敬候着。
季绍景扶着何清的肩膀,下巴朝男人的脸抬了抬,随口道:“把那人右腿折了。”
“是。”
尚武动作太快,顷刻间已将人一脚踹翻在地,那大汉没等反抗,就觉得右腿上传来噬骨之痛,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
人群寂静,男人的哀叫格外刺耳,掌柜的见大事不妙,颠颠跑来,瞪了季绍景一眼,惊慌着去扶男人,“赵捕头您没事吧。”
何清没想到随便一惹竟惹到个捕头身上,往季绍景怀里贴了贴,嚅嗫道:“爷,要不咱们连夜走吧。”
季绍景将他揪出来,从袖中掏出个东西扔给过去,“既然是捕头,就把他送回衙门里去,顺便告诉他的官老爷,今天伤着谁惹着谁了。”
尚武应了一声,提溜着还在打滚的男人出去了,季绍景扔了袋银子到掌柜的脚边,不理会众人,径自带着何清上楼去了。
凑热闹的人自发地让出条路来,楼梯上到一半,何清回头想看看少年的伤势,可除却角落一滩艳艳的鲜血,人早就没了踪迹。
季绍景推开房门,睨了何清一眼,松开了手坐下,何清凑上前为他斟了杯茶后,自觉跪了下去。
“你倒是机灵。”季绍景冷哼,“为什么要救他。”
为什么要救那少年,怜悯他的倔强?愤慨男人的轻视?何清也说不上来,只是看到那个孩子,总想到两年前的自己,满身尊严悉数被剥落,沦落成个卖身陪笑的玩意儿。
何清盯着季绍景的靴子出神,“以前在锦绣馆的时候,见过许多因被强迫着...就…愤而自尽的,我怕他死在这里,我胆子小,见不得血...”
“是吗?你还真是好心肠。”季绍景半讽道,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上,“那你为什么要跪在本文面前?”
何清道:“王爷,我知错了,我自顾不暇,不该乱逞英雄,让人看了戏。”
“嗯,还有呢。”
“奴连累尚武大晚上的还得跑出去。”
“还有。”
“奴害得王爷您白花了很多银子。”
“嗯。”
……
何清正儿八经地忏悔了半天,见季绍景丝毫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茫然无措地仰起头看他。
季绍景将杯子拿在手里,看着泛黄的茶水,慢条斯理道:“还错在哪里?”
隔着腾腾的雾气,何清摸不透他的心思,反问道:“奴实在不知,请王爷指点。”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今早来本王门口闹的?”
何清一噎,终察觉到他的不满,可他今早在众人面前,却分明温存。
何清不明白他在记恨什么,被他嫌弃的口吻所伤,性子一上来,回道:“王爷若是嫌我麻烦,刚才就不该出手相救...”
“那不一样,”季绍景打断他,何清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盼着他能说出宽慰的话,却听他道:“打狗也得看主人。”
......
其实被人打了也有好处,比如进了借着领罚的名义季绍景的房,他说不想走,竟真的没被他往外赶。
何清伺候着季绍景沐浴完,终于如愿以偿的再次与他的王爷同床。
身边的人睡不着,间或翻身的动静将他好不容易来的困意都搅合散了,何清忍不住道:“王爷,这儿简陋,床铺又窄,您勉强将就一夜吧。”
瑞安王已是背向他,声音飘在寂静的夜里,“知道这儿地方窄,为什么还非要跟本王挤在一起。”
什么叫多嘴?比如今晚的何清,多嘴本人。
何清打了自己个嘴巴子,卷着被子老老实实去地上睡。
过了半晌,听到季绍景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何清慢慢爬上床,往他那边挪了挪,更放肆地将手搭上他腰际,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
大不了少睡一些,赶在他醒之前下床就好。
少年正梦着与季绍景在锦州策马同游,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有什么在故意挠自己,何清不堪其扰,恍惚地睁开一只眼,发现是季绍景的垂下的发梢搔在自己脸颊上。
场面似乎有点微妙,两个人,现在在马车里。不,何止微妙,简直是浪漫。因为他正躺在季绍景怀里。
何清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心道坏了,自己投怀送抱的事被抓包了!迅速捂住脸,从季绍景身上滚下来,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边蹭着眼角一边解释道:“王爷,奴不曾洗漱,蓬头垢面的,怕惊了王爷。”
季绍景扫他一眼,没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坐在马车里,何清好几次想找机会搭话,可看季绍景闭目养神,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清,到嘴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第二日中午,终于到了京城,京郊的别院早有管事守着门等着,气派的府邸,恭敬的下人,就算是狐假虎威,何清都想把下巴翘到天上去。
早听闻京城繁华,这虽是他第二次来,可第一次的时候是叫顾至诚送去教习坊的,不能作数。何清总憋着股子想去逛逛的兴致,趁着午膳时候,便着胆子去找季绍景。
季绍景刚换上一身新袍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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