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寒光剑上有三处力量,经过总局王红旗点化的龙血之威与五彩斑斓的剑下亡魂,已然凝练成了一股太极阴阳鱼的模样,随时听候差遣。而刺破那古怪眼球之后,凭空又生出的黑白之气,并不受控。
不过凡事都是相对的,黑白之气并不受我控制,但是却因为寄身于饮血寒光剑之中的原因,却不得不受其驱使。
就比如房客,无论如何,你总得交些房租,不然就将你给赶出去。
黑白之力若是被赶出去,就可能化作虚空。
不想死,就干活。
我此刻已经确定了,那黑白之气是来自于巫神巴干达的力量,而且与花舞娘、卜桑这些人相比,这个更加接近本源,因为那眼球,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巴干达留在人世间的遗物。
力量和力量。它是有层次和对比的。
谁更接近本源,便能获得更多的控制权和统治力,故而先前与我拼斗的一众巴干达巫师个个都被这力量给点燃,化作了人形火炬。
而面对着花舞娘这种恐怖的万魂珠。我也不得不使出这般的力量来。
事实上,一开始我的心中是忐忑的。
万魂珠的力量并不仅仅作用于人体,它的意义在于攻击人的灵魂,这种层面的攻击,跟道心的稳固是有着巨大关系的。寻常人哪里能够受得住这般宛如地狱的懦。别说被击中,就算是身处其中,也止不住直打哆嗦,自个儿都给吓得半死。
这玩意并非是花舞娘的手段,而是来自于那个能够让总局王红旗都为之忌惮的血手狂魔康克由。
我能够战胜她么?
这疑问在黑白之气蔓延出去的几秒钟之后,终于消除了。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在我们惊诧的注视中。那九颗朦胧溢彩的万魂珠在感受到这气息的时候,变幻万千的轨道居然出现了凝滞,渐渐地。渐渐地,竟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紧接着,它们竟然破空而来,与这黑白之气接触,继而水乳交融,仿佛牛郎见到了织女。
那如胶似漆的状态,让人诧异非常。
在经过一息之间的交融之后,那九颗万魂珠居然在饮血寒光剑的剑尖两寸处,虚空凝结,呈扇形地摆开,仿佛剑尖的前端,孔雀开屏了一般。
剑尖与万魂珠之间,并无任何实物连接,然而状态却稳定得仿佛它本应该就在那儿一般。
我震惊,而花舞娘完全就快要疯掉了。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珍而重之的秘宝居然投敌叛变,成了别人法剑的配件去?为什么那万魂珠居然在此刻与自己切断了一切的联系?
为什么……
无数的疑问从心头冒起,以至于她并没有能够第一时间逃脱,而经历过无数事情的我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一次机会,当下也是箭步而走,携着恐怖威势,朝着对方冲去。
这时的花舞娘失去了所有筹码,大惊失色,一边后退,一边按着胸口的古怪项链,大声喊道:“师兄,你再不来救我,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挥剑向前的我,在这个时候并不想要花舞娘的性命。
因为此刻的我,却沉浸在巨大的欢喜之中,长剑向前,庞大的龙血之势正在掌控住饮血寒光剑的主动权,不断地洗刷着离剑尖两寸处的万魂珠。
每洗刷一遍,那珠子就黯淡几分,宛如火药桶一般暴躁的力量,也收敛了许多。
不过收敛,并非无效,只不过是给利刃的锋芒,套上一层剑鞘而已。
等我堵住了向后奔逃的花舞娘之时,长剑控场,在万魂珠收敛之后凝聚出来的懦≈中,那女子就仿佛是离开水的鱼,一切都仿佛艰难无比。
而当我剑上的黑白之气与她相互辉映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对方都快成了我手中操控的木偶。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花舞娘的反抗依旧很激烈。
不过对于此刻的情形而言,她再激烈,因为不过是增加一些乐趣而已,几秒钟之后,我通过黑白之气,将花舞娘身上的劲力牵动殆尽,而那娘们也终于瘫软在地,宛如毫无反抗能力的羔羊。
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娘们的恶名在外,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半点松懈,长剑点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万魂珠围绕着花舞娘不停旋转,将她身体里来源于巴干达的信仰之力吸出。
几秒钟之后,一个娇俏得宛如十八少女的花舞娘迅速地衰老,化作了一个五六十岁,脸色蜡黄、身材枯瘦的大娘,一双眼睛之中,顿时就流露出来了灰败的绝望。
而一直到此刻,我依旧不放心,剑脊在她的手腕处轻轻碰触一下,让她无法施展任何手段。
直至如此,这个凶名赫赫的东南亚铁娘子,终于没有了任何反击能力。
我这一套弄完,小白狐儿也终于恢复了战力,冲上前来,准备给这娇媚的花舞娘一点儿教训,结果走到跟前来,瞧见地上这个憔悴无比的老婆婆,手中的剑举起来,却又放下去了。
别看小妮子打架的时候泼辣无比,但是却从来不恃强凌弱。
这时依韵公子也扛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那人身上的衣服十分奇怪,画满了符文,不过被细碎的剑气划得无比凌乱,早已不成模样。
花舞娘瞧见这具没了气息的尸体,不由得一阵惊骇,喃喃说道:“扎克师弟……”
她有着恐怖的万魂珠,和诡异莫测的易容变形术,而那扎克师弟则穿着一件能够隐去身形的符衣,正是这些给了她满满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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