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两广雇用海船运棉。市舶司也不得进行任何抽解。但只限官棉。如有海船运输私棉。一旦查出,连船带粮全部抄没。
为了便利于南北互通有无,在国内贸易的商货只从始发港市舶司进行一道抽解,然后凭由抽解的朱抄,到达任何彼岸,其市舶司都不得进行二次抽解。
“少保,这是好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宽了民力。还利于商业繁荣。”
“少保,我是说可以卖船。”
有了这三道诏令,只要王巨的船队不插足,仅是国内的业务,最少就能养活三四百艘大型海船。不要跑外国了,只在国内南北市舶司跑来跑去,也能混一口饭吃。
所以黄骅提议卖船。
在彼岸造船,木材不用购买,许多劳力又是免费的奴隶,所以造价仅相当于国内的三成。
几百艘船。能赚好几百万贯。
王巨摇了摇头说:“国内的事由国内经营,我们不插手。况且要……知足。其实缺钱就是这一战的兵费,还有移民的安置费用。兵费不过这两三年,移民费用明年就会减少,还能指望明年有大型灾害?不过一些落后的船只淘汰下来,便宜出售吧。我们不插足,明年就要很多货船,现在造船是来不及了。”
“喏。”
“将这道诏令,立即用露布张贴于全境,再派人向广州那边的富豪,说明它的意义,让他们早做准备。该造船的现在就可以造了。至少我在的时候,还能多征一点税赋。”
“哈哈哈。”黄骅一乐。
三道诏令迅速张贴于两广全境。
许多官员看到露布后,差一点泪如雨下,悲催的沉重棉役终于解脱了。
时光一天天过去。
天气渐渐凉快下来,只能说不那么酷热,想要象北方那样天高气爽那是不可能了。
风也开始转向,广南开始大规模向海外运兵。
一直到中冬时分,前后共运去了近八万土兵。余下的则在邕州钦州桂州集训,也是备防万一。
这件事朝廷也知道,并且有部分大臣隐约猜出真相,但也不知道如何去说。说不好吧,一是去海外集训的将士没有回来,无法找到证据。而且若没有这些从海外“雇来”的役民,王巨如何修建前方关寨,修桥铺路。不修桥铺路,广南西路各个峒寨仍然一直处于闭塞状态,那么朝廷也就无法治理,至于峒寨各个百姓反过来因为这种闭塞,处于贫困状态。穷了,就要下山抄掠了。也只有王巨有这个大手笔,这么做。
说好吧,当真好?
让他们不知道怎么说的,还有泉州那边。
葛少华做得不错,至少泉州百姓以为葛少华隐然有萧规曹随之风,很好地将王巨的大治继承下来。
然而那么多百姓又迁徙到海外了。
似乎数量比去年还要多,因为那些海商人又造了许多船只下水,而且还多是大型木兰舟。
可让他们怎么说?似乎这样做,让他们很排斥。
但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人口是太稠密了,迁徙到海外确实是给了这些赤贫百姓一条生路,因为有了这些移民,海商才一年上缴了大量抽解,带来动了商税增加,更是给内库榷香带来庞大的收入,况且这些移民每年还寄回来大量钱帛,不仅养活了许多内陆百姓,又给邮驿司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这些收入太庞大了,可以说,这些收入累积起来,都能买下这些百姓。
这是宋朝朝堂君臣的看法。
交趾那边则是另外一种看法。
他们也打探到王巨募征了许多土兵,不过他们消息有限,虽然王巨没有中止商贸,然而盘查森严,交趾商人来了,只能走指定的道路,在指定的场所活动,若出了这个界线,立即捉拿,重杖一百,遣送出境。
虽然还有一些斥候打着行商的名义,绕过盘查的士兵,潜入到宋境,打探到一些情报,可终是有限,不可能再象苏缄那时畅通无阻了。
所以错误地认为,王巨这种做法,实际是变相地让南方六州各族交出他们寨中的丁壮,做了人质,以便保证他们的忠诚。但这样管用吗?送去当兵的又不是这些酋长的子弟,该背叛时还会背叛,只能说王巨这样做,纯粹是钱多人傻。
倒是曲珍在钦州西南训练的那几千骑兵,让他们有些忌惮。
然后打听到的便是王巨派出许多人手,在各州军官府支持下,与各峒寨蛮人进行交易,互补有无。但这种交易不仅是王韶那种单纯谋利性质的交易,比如左右江各峒蛮出产各种刀具,按照民族种类又分成峒刀、徭刀、黎刀,往往大刀赠人,但小刀因为是随身携带之物,从不赠人。不过小刀制作尤为精良,富有民族风情。
在王巨劝说下,许多峒寨开始打制小刀,王巨还弄来皮革、宝石,让他们做精美的刀鞘,是让蛮人去做,王巨仅派人过去指导,因为从他们手中制作,才有那种味道。但换成汉人工匠,就那么一回事了。
有了异族风情,又了精美的刀鞘,马上这种小刀立即变得高大上了,运到北方,马上变得畅销。
而且王巨派出的人也反复劝说,借着少保在广南西路辰光,你们努力变好吧,否则走了,你们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也是事实,眼下是谋利性质的经商,但这个利王巨不谋,以后也被其他商人谋走,关健是以前让商人来谋这个利,人家都不愿意来。王巨一走,这些从海外转了一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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