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基地百米开外的空地,零零散散的焚化炉错落在雪地上,这里是基地附近所有丧尸和尸体最终结束的地方。
此刻所有人正围着一团篝火,紧紧围靠在一起,木架上的火焰燃烧着。
火化尸体让死者安息,尸体不再遭到无谓的践踏,是基地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也许丧尸无法称之为人,但既然死了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他们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即使见惯了死人这样的画面依旧太残忍。
但今天,是莫诀商的爱犬小黄的焚化日。
绵绵抱着小黄的身体,它已经被绵绵亲手洗干净。
刚从空间里抱出来的时候,小黄看上去就和生前一样,只是那身金黄色的毛腻在一块就像劣质的鸡毛掸。
小黄那么爱干净,一定不想这么见人。见到他的时候会开心的摇尾巴,难为情的时候会将脸埋在爪子里,除了对绵绵它从没和任何人撒娇过。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干干净净的,现在你要走,我也不会让你脏兮兮的。”
“没让你过一天好日子,你心里有没一点怪过我。”
擦干它身上水珠,给它套上了毛衣。
这是让妇女们连夜赶出来的。
它还是那么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它真的走了。
他想起和小黄开的一个黄-色-笑话,看看你的性别。
向来安静懂事的小黄独独那会激烈的挣扎,想着那时候短暂的打闹时光,绵绵忍不住笑起来,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你一定不希望我痛苦的送你走。”
绵绵脸上笑着,但洛语、贝贝几个姑娘听得不由得哭成了一团。
其实对这条狗并不熟,但从莫诀商的态度就知道小黄对他有多重要。
他一错不错的看着小黄在火里渐渐化成了一团黑影。
隐隐绰绰的光线在绵绵脸上跳跃着,身边的人哭的再厉害,他却始终那样平静。
刘逸清无神的靠近了他身边,似乎这样能给他支持的力量。
指尖触碰到绵绵冰凉的指尖,心也揪成了一团。
结束后,绵绵在基地后建了一块墓碑,他平静的摸着冰冷的石碑,对着随后而来的队员道:“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也将我葬在这里吧。”
刘逸清瞳孔一缩,逼着自己没听到这话,从身后紧紧圈住绵绵的腰。
这样的莫诀商看起来太冷,如同一个看客。
这会儿哪里还顾忌什么难为情了,决商似乎随时死了都无所谓的样子让刘逸清克制的感情倾泻。
喷出的热气几乎要灼烧绵绵一般。
“说什么胡话,说不定我会比你先走……”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轻易说这个字。是我不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刘逸清的眼底幽绿光芒包裹着黑瞳,在这瞬间几乎就发狠告诉自己。
他要变强,变得更强!
将莫诀商维护在他的羽翼下,而不是像小黄那样只有死了才能给莫诀商留下印象。
绵绵淡淡的笑开了。
“在我还没和阿清分出胜负的那一天,谁允许你自己提前去报道了。”这是贝贝,“还有刘逸清,放开决商,让我来!”
“你这款的阎王可啃不动,还是祸害人间的好。”这是曲阳。
“我会把你的尸体拉出来鞭尸。”这是洛语。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你急什么!”这是欧天齐。
就在刚才,他们全体都知道了这次冰女和小黄的原委。
本来绵绵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与其日后让他们发现,还不如他亲口告诉他们莫爵的步步胁迫,这样也提前有防备。
当然,唯有心脏的事情还瞒着,他还不想这群人草木皆兵。
当绵绵冰凉的手附上腰上的手,刘逸清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足无措下很快放开了绵绵。
害臊的侧开脸,感情方面他还是个初哥。
初恋,对刘逸清太美好了。
绵绵一副了然的模样,让刘逸清这个自认为年长的人有种难堪的窘迫。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即使他比决商大了8岁,但决商却比他还要游刃有余,连接吻这样的事都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熟稔。
让他忍不住怀疑,在这之前决商是不是也这样吻过别人?
绵绵转头看向众人,无一例外看到他们脸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猛然恶作剧般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都当真了!?”绵绵大笑,随即又可怜巴巴道,“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在不在乎我。”
“好啊,莫诀商,你连我们都要耍是吧!”
“玩上瘾了,我们陪你玩!”
这会儿他们才发现被莫诀商耍了,居然真的以为莫诀商要想不开。
想想就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不由的一起扑向绵绵,合力整治他们没轻没重什么都敢说的首领,告诉他不是什么玩笑都能随便开。
这嬉闹声让他们原本的感情越发浓厚。
禁-书沉默的看着,绵绵那句话只有它清楚是不是开玩笑。
几队队伍的货车从基地侧门停下,让原本的欢乐的气氛凝固了下。
他们中的伤员被担架陆续送到医务室,基地里原本就是医生和护士职业的人早就被士兵叫去吼着了。
剩下的人都是轻伤,也就不去本就资源紧缺的医务室了。
这会儿,云贝贝几个人已经去检查这些人身上的伤口是人为还是丧尸咬的,他们不能让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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