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了,难免……」
「这个不用担心,你看大王没有禁止鸣王见她,就知道三公主对鸣王一点影响都没有。」
秋星也嗯一声,老实地说:「除了大王,我看没有人可以影响咱们鸣王。」
四人嘿嘿笑了一场,容虎最沉默,静坐在室内,说了一句:「你们一点规矩也没有,连大王和鸣王也敢笑。」
烈儿捂着嘴道:「大哥,等你侍侯鸣王久了,也会跟我们一样的。」
容虎一脸无奈,只好摇头。
凤鸣被容恬骂了一顿,晚上被容恬在床上贪心不足的折腾个半死不活,一早爬不起来。容恬去议事后,他在床上挣扎半天,思考是否要乖乖起床赴三公主的约。
昨日和三公主谈论物理定律用在民间的例子,大有收获。原来有许多重要的劳动可以借助物理知识设计工具使效率得到提高,这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因为工具还没有着手设计,他昨天顶着容恬的责骂不肯把收获说出来。
哼,要让容恬吃一惊才好,不然整天只有我吃惊没有他诧异,也太逊了。脑海中闪过迎风飞扬的鸣王旗帜,豪气顿生。
一想到这里,全身被容恬夺去的力气仿佛回来五成,凤鸣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裳。
「烈儿,去三公主那。」
「今天还去?」
「当然,三公主的本事比王宫中的老师更厉害,我要天天去。」
带上容虎烈儿,又再出发。
满怀高兴到了三公主府邸外,三人顿时惊住。
昨日还满是山光水色,有着主人身上特有雅静气息的府邸,今日忽然弥漫愁云惨雾。所有仆人侍从身穿白衣,面带戚色地到处张挂白色布幔,大门前高挂一双全白灯笼,上面用朱砂写了大字――仇。
凤鸣脸色骤变,轻声道:「出了什么事?」连忙下马,迈进大门。
三公主身边的侍女分雁正在走廊下抹泪,见凤鸣过来,行礼道:「拜见鸣王。今日公主不适,不能接待,请鸣王过几日再来吧。」
「分雁,出了什么事?」凤鸣问:「外面全部挂了白幔,门口的灯笼……到底……」
分雁一听凤鸣发问,忍不住紧紧咬唇,留下两行泪来。
「公主呢?三公主在哪里?」
烈儿在外面拉住一个侍从轻声问话,脸色渐渐凝重,走过来在凤鸣儿边轻声道:「鸣王,繁佳大丧。」
「大丧?龙天死了?」
龙天是繁佳二公主的王夫,容恬当日估计无错,继承王位的不是归森,而是不露声色的龙天。
烈儿摇头:「不是,龙天他……」正要凑过去细说,三公主的声音忽然从室内传来。
「鸣王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吧。」
凤鸣看烈儿一眼,走进屋中。
三公主身上穿着素白服饰,一件首饰也没有戴。她似乎悲痛过度,有点失神,红肿的双眼朝凤鸣幽幽一望,轻道:「该我向鸣王道歉。昨日商议好的耕作工具图,还没有准备。」
「不急不急。」凤鸣坐下,倾前关心地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繁佳的惨事,与鸣王无干。」
「公主告诉我,让我也分担一点。」
三公主长叹一声,形容憔悴,悲声问:「鸣王当初曾派瞳将军告诉我,父王的病可能是被人下药。鸣王可还记得?」
凤鸣点头:「对,我记得。」
「父王所中之毒,名为摄漫,是天下奇毒之一。」凤鸣转头,和身后烈儿对望一眼。老繁佳王中了摄漫,他们早就知道了,不过一直对三公主保密。现在三公主知道真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公主在轻叹一声,徐徐阐述经过:「父王大丧后,繁佳遭遇大水,王墓被浸。为保父王遗体不受损伤,守墓侍卫按历代惯例暂请出棺木。也许是父王在天有灵,棺木在搬抬时忽然裂开,露出父王遗体。尸体从头到脚,漆黑一片,僵硬如木,只有喉咙处有一道浅紫痕迹。」她顿了一顿,方道:「只有中了摄漫之毒的人,才会如此。」
原来是这样揭发的。凤鸣叹气道:「天网恢恢,也许真是繁佳王有冤显灵了。不知道大丧是指……」
「此事一传,繁佳上下惊惶,王室更提出要严惩贼子,大王夫归森领头,暗中筹划处置篡位者。龙天做贼心虚,他已经掌握繁佳兵权,可以任意施威,结果……」三公主凄凉地看窗外一眼,哽咽道:「结果龙天一手遮天,一夜间派兵以谋反之名缉拿繁佳王室上下千余口。」
凤鸣瞪大眼睛:「他……他把整个繁佳王室给……」
「除了二王姐被软禁在王后寝宫外,其他人……」三公主咬牙,齿间挤出两个森冷的字:「尽斩。」
「尽斩?」凤鸣骤然站起来。
阴风阵阵,从遥远的繁佳凄厉呼啸,刮入西雷三公主的府邸。
千余口的繁佳王室,在漆黑的夜中,哭叫着从每个豪华的厅堂中被推出来,无论男女老少孕妇还是婴儿,都溅血在白森森的刀下。
第一次,凤鸣知道了古代争斗的残忍和血腥。
可怜的三公主,在无声无息的清晨接到家破人亡的消息。不但庞大的王族一朝尽毁,连唯一因为夫妻名分而保住性命的二姐也受不住打击而疯掉。
凤鸣齿冷:「没想到龙天如此丧心病狂。他一定不得好死!」
三公主忽然站起来,遥望繁佳方向,眼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轻声道:「龙天,我誓杀汝。」
三公主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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