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个出身名门的嫂嫂曾经给过她不少压力,幸好孔家教女很是规矩,景宁郡君嫁过来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冷了些,但依旧表现出了以夫为尊的样子来,就连和惠大长公主摆驾回曲阜,她都是递了靖远侯府的帖子去拜见的。但是黛玉也不是傻姑娘,嫂嫂娘家清高若此,她心里到底是觉得夫家比娘家好还是面子上的事儿,那谁也说不准。只是想想罢了。
黛玉倒从来没跟什么人处不好过。她个性如此,争吵的时候也少,有了不高兴的只管自己躲起来哭一场,也不知是不是如此,虽说在荣国府的那几年,有不少人说林姑娘时常使小性儿,真要她们说说她如何小气,倒也说不出来。更何况孔静娴的性格摆在那儿,两人既互相赞赏对方的灵气,也只有越处越好的。
不过这景况太尴尬了,虽然她也看宝玉不甚顺眼,但见他急得都要掉眼泪的模样,也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上前去扶着静娴道:嫂嫂,我们快去看看婶娘去,往常若是凤姐姐陪老太太摸牌,早先前平儿就给她送吊钱去了。今儿个又是二舅母和尤嫂子两个,都是老太太的老牌搭子,不知道婶娘输成什么样呢!
林白氏是客,又是小辈,总要给贾母喂几张牌的。这点小钱林家不缺,林白氏平日也不爱打牌,不计较输赢。姑嫂二人明知婶娘那里银钱管够,但依旧起了身。宝玉还没能同黛玉说得上话,急得一路跟在后面,偏偏她二人丫鬟婆子带了不少,奴婢们又怕挤着宝二爷,又怕他凑得近了大奶奶同姑娘不高兴,慌得什么似的。
袭人忙道:我给林大奶奶带路。
孔静娴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她:这位姑娘是
奴婢算什么姑娘。袭人脸红道,我是宝二爷房里的丫头。
便是那位花气袭人知骤暖了?静娴道,我曾听我们大爷身边的闻音丫头说过你,应当是跟着二表弟来过我们家?妹妹身边的紫鹃也说过,袭人是二表弟屋里的头一人。
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不伦不类,袭人一窒,仍自强笑道:我不过就是个丫头罢了。好在静娴也没管她,倒是她身后的鹊儿笑道:姑娘小的时候也想给我取名字叫鹊晴呢,亏得是公主不让,不然今儿个我在这边,看着都不像和喜儿一家的了。
袭人听了只低下头去,静娴道:陆公佳句,除沈园不知所谓枉害人名外,我原先也爱好这一句。公主说,陆放翁除了《村居》,还写过《腊月十四日雨》,叫我不要这般叫你。所幸她也只说道这里,倒叫宝玉叹道:表嫂爱陆公的诗?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孔静娴随口道,从未喜欢过。
袭人只听得莫名其妙,偏偏宝玉听了这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站在廊下,像是痴傻了一样,麝月忙拉了他一把:二爷做什么呢?不是要领林大奶奶和林姑娘去老祖宗那里么。他这才回过神来,紧走了几步跟上。
林白氏是个眼厉的,虽然孔静娴一年到头没什么表情,但瞧着她的眸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动声色地又给贾母喂了张牌,故意摊手道:我可不来了,今天可输得够呛。娴儿来替我看看牌,怎么总输。
黛玉逗趣道:我们先前还在说,怎么萍艾姐姐还不来取钱,指望着婶娘赢了钱做东呢。如今是没得了。
怎么没得了?说得像是外祖母不做东似的。贾母叹道,对尤氏道,我前头还说,我这个外孙女啊,有了哥哥就忘了外祖母啦,他们两个倒是一个个地拉着我,嘴甜得紧,只把我这个老太婆哄得高兴了,结果你听听,今天这么一说,心里还是向着自己家婶婶,我赢几吊钱都不行了。
尤氏笑道:老祖宗这话说的,凤丫头陪你打牌的时候平儿不也装着肉疼几下?回头还不是热乎乎地送钱过来?只能怪老祖宗牌太好,又不肯让着小辈,林婶婶也不心疼这几吊钱,不过几句玩笑话罢了。
林白氏不紧不慢地抽出缩在镶银缎袖里的手指头,点了点黛玉的额头道:瞧你说的,我就算都输光了也不敢短了你这一顿呢。一边笑着对贾母说道,上回老太太家里的宝二爷来帖子,说是他们姐妹几个起了个诗社,薛大姑娘同史姑娘做东,要请螃蟹,偏偏我们家里头有点事情。先头娴儿同我们说呢,若是老太太高兴,带上姑娘们,也来我们家吃些新鲜的水产。娴儿说,荣国府堂堂国公府什么没吃过,来咱们家吃,为着新鲜也好。
贾母过了这么多年,心里也明白林白氏的意思。先头林沫同荣国府的疏远是没长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的,偏偏她说不得。而林白氏一来,也是不冷不淡的,面子上的事罢了。不过人主动靠过来,她心里清楚,林白氏这邀约与其说是示好,到不如说是试探。贾家的根基在金陵,发迹却在京城,只是同金陵那儿的联系还是千丝万缕。她方才在牌桌上也隐约提起了甄家的老亲戚,只是林白氏却把话题扯到了甄家的几个姑娘上,一派爷们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贾母如何听不出来她的言下之意?
娴儿上次去宫里请安,倒是见到了甄家的三姑娘,回来跟我说,跟甄贵人真有几分相像,倒是没能见着元妃娘娘。娴儿说,她先头不懂事,惹了娘娘生气,别是娘娘恼了吧,老太太若是肯替她说个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孔静娴不经常进宫,一来和惠大长公主已经回了山东,二来靖远侯也不是个爱与宫闱有联系的,她自己也不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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