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孟然说道:小芷说你头疼厉害,还是去请位大夫看看。文佩致谢:已无碍,多谢燃之关心。孟然转身,唤上小青离开。见孟然走远,小燕警觉说:公子,孟。。。。。。文佩制止他说下去,冷静回:他顶多起疑心,又能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日暖蓝田玉生烟第五章(上)
李沨搬到新房间,与谢芷住在隔壁,往日很少接触李沨书童的正月,遇到李兴也会跟他寒暄两句。
在隔间,可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只书童间要打招呼,就是李沨遇到谢芷也会很敷衍地拱下手,谢芷则每每笑着回礼,称呼:子川兄。
文佩偶尔会到谢芷房中来,但从不见他入李沨的房间,两人形同陌路。只要文佩过来,罗大进就会探头探脑,谢芷向来讨厌他,拉着文佩进房,还把门关上,让罗大进没得打探。
子玉,他八成看上你了。
我听同斋的说,他以前纠缠过你?
他觉得我在东斋房最穷,好欺负罢了。
说起以往的事,谢芷还愤愤不平。以往罗大进经常跑到他房中来装傻卖呆,谢芷进院后便听说他不检点,又好打探人隐私,实在是躲避不及,好在这事被孟然知道,把罗大进叫去说了一通话,罗大进自此再不敢纠缠谢芷。
文佩的仪貌在院中最是出色,何况又跟罗大进同住东斋房,也难怪他会招惹上罗大进。
这人死皮赖脸,又不能怎么他,他在院中得罪的人不少,只怕早晚会给自己招来灾殃。
文佩笑容不改,眼神却很冷,他虽然没有过多表态,谢芷也猜测罗大进私下一定纠缠过文佩。
谢芷点点头,没搭话。文佩走至窗户,打量种在后窗的茶梅花,谢芷以为他出神,又听到他背对自己问:你和子川相处得怎样?往日总觉得你忌惮他。
他真是冷若冰霜,不过我想他性子就这样吧。以后住隔壁,还是要打好关系才行。谢芷稍作停顿,文佩,我也想问你,你和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文佩波澜不起,他性子冷,搬离后,和我往来渐少。
即使如此,也不至于再无往来啊?谢芷心里虽有疑惑,但却没问出口。
公子。小燕进来,欲言又止。
文佩作揖说:小芷,闲时也去我那坐坐。谢芷回:应当应当。
孟然曾叮嘱谢芷不要跟文佩走太近,也是因此,谢芷不如以往主动亲近文佩,想是文佩察觉了。
目送文佩和小燕离开,未几,孟然过来,帮谢芷查看功课。谢芷觉得文佩像似在躲避孟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孟然在案前坐下,把谢芷案上的文章读阅,扫过几行,孟然说:文佩来过吧。谢芷回:你看到他离开了?孟然道:我见他进了罗大进的房间。谢芷起身就要出去,懊恼说::一定是罗大进又在纠缠他!孟然将谢芷拉住,澹然说:别过去,他的事,你别管。谢芷摇头,抽回手仍要出去,孟然冷声道:文佩有把柄在罗大进手中,这样的事又岂是外人可以参和?这句话让谢芷驻足,他回头看向孟然,叹息:你又怎么知道,燃之,还有什么事,你没跟我说。孟然将门关上,坐回书案前,一本正经问谢芷:你说你年幼时与李沨同窗,还害他被逐出馆,那不可能,李沨是苏州人,如何能到杭州的书馆读书。谢芷想了想,心里已不打算帮李沨保密。燃之,我告诉你件事,你别说出去。孟然回:你还信不过我吗?谢芷这才安心把李沨当年的落魄说出,谁想孟然听了并不惊讶,反倒说:这就对了。
这就对了,罗大进猜得对,李沨正是李老爷遗弃?在外头多年的儿子,后来因为长子死去,才不得以找来继嗣。
谢芷欲问孟然,为什么李沨的经历如此奇异,他却还觉得理所当然,孟然起身说他得走了,再晚些,院门就要关。
看着孟然匆匆离去的身影,谢芷无奈地想,兴许是自己愚笨,才没理出头绪来,而孟然也已做好决定,不告诉他。
正月,你说他们一个一个,都这般神神秘秘,到底还当不当我朋友。谢芷跟正月抱怨,谁想,正月回:公子,只需把孟公子当朋友便足矣。
文佩哪里不好?怎么正月和孟然都不喜欢他,谢芷纳闷。
日渐寒冷,得缴碳钱,也得添置寒衣,样样需要钱。一早,谢芷翻箱倒柜,再没翻出一个子儿,他拔下头上的玉簪,递给正月说:把它当了吧。正月摇头不肯接,哀求说:公子,这不能当啊。谢芷黯然,低语:我也舍不得,可是正月,我读书刚有点眉头,岂能半途而废,过几天我爹救急的银子过来,就把它要回来。正月仍是不肯,红着眼说:公子别瞒我,你压根就没写过家书,这当了一件又一件,身上一样装身的物件都没有,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呢。谢芷又悲哀又气愤,把簪子塞到正月手里,叫道:你身为我书童,却连我的话都不听,他人的取笑还少吗。正月跪在地上,脸上已全是泪,说着:那赶我走好了。谢芷满腹的凄凉无处道去,又见正月这般忤逆,气得泪水直流。
两人在房中的动静不小,早被隔壁的李沨听到,唤李兴前去打探,李兴回去说:主仆二人在哭穷,谢芷叫正月去当簪子,正月不肯。
今早罗大进不在,昨夜出去,到现在还未返回,否则谢芷哭穷这段,得被他添油加醋,说得满院人都知道。
谢芷伤心,早读没去,直到早讲时,他才惊讶发现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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