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贱人真是够辣,居然敢跑,兄弟们,给我用箭射,今日被我们抓住了定是要弄死他,胆子倒大,居然敢逃。
青姨,我不要,我怕,我不要那样,你救救我,求你了,夜儿好害怕。
我就是那天下间最懦弱的人,书上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的泪,却是那天下间最是不值钱的,不论我是忘了,还是没忘,我会做的只是一件事而已,就是哭。
这天地之中,我就是唯一一个多余出来的,生来便是无用。
我的世界,从来没有光明,尚是浅夜,何时才能迎来黎明曙光?
我听着一只只的箭矢,落在我的身侧,落在我的脚下,我却更是不能停,停了,就会被万鬼拖入那永不翻身的地狱。
我还是那么在乎自己,我想我终有一天,能行于天下美景之中,能面带开怀笑靥,只要我不放弃。
汉水,自云国圣山昆梧山千叠峰终年积雪融化而成,出汉江平原入李国边疆,绕边城墨城南面而过。
我出生即在桃花谷,谷里四时风景与往年也无甚不同,何处长了什么花什么草我心里都是有个数的,至于方向什么的,从来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我不知,那小军营就是驻扎在墨城的南面十几里的位置,就在汉水之边,我不知道,我那么一跑,胡乱选了一个方向,居然是绝路。
看着眼前的汪洋之水,怒涛滚滚,眼里只剩死灰,我,不会水。
头发何时散了,我不知道,鞋子什么时候跑掉的,更是不清楚,我只是,看着眼前的江水发呆。
当小腿传来一阵剧痛时,我才知道,我好似中箭了。
转身,看着好几个,向着我这方跑来,感觉只是眨眼的功夫,我便被团团围住了。
你这□□养的,怎么不给爷跑了啊?
我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小腿上的箭,被人粗鲁地拔了下来,骨肉连着心,我痛得浑身痉挛般的颤抖,眼泪一颗颗地掉下去,只懂得因为疼痛而来的□□,我好疼,青姨,娘亲。
大家快看,这小东西一脸的贱样,现在就耐不住了,想要爷们好好疼呢,哈哈。
哈哈,大伙儿轮流上,保管让这小东西求着爷爷们要他呢。
哎哎哎,你们可别不守信啊,这人后面的要先给我王二,我射中他的。
走开!走开!不准碰我!你们都是坏人,走开!青姨,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好脏,好脏的!
被人制住不能动弹,好几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身上的布帛轻而易举地被撕裂开来,这种滋味,我尝过,却不想再尝。
青姨,你救我啊,我不要,夜儿不要!我恨我自己,为何只会哭泣。
腿,好痛,那些在身上的手,好脏。
挣扎之间,我看一人,骑着一匹高大威武的黑马,向着我这方走来,那人,不像军中的其他人,没穿军装,只是一身简单至极的黑衣,黑衣黑冠,衬着那人面上如冰的神色,更是冷了许多。
那人看到我们这边时,眉头皱了起来,只是,身下的马,并未停步。
刚才还在我身上动着的那些手,突然停了下来,许是他们也被那男子的丰神俊朗迷住了。
他们,喜欢男人的话,我觉得那个马上的人,比我更适合,我在心里恶毒地想着,只是,想来他身份也必是不简单的。
我观他面相,必是一位冷情之人,所以,我没有觉得自己有足够大的魅力,足够的可怜让这样的人只是简单地开口一句话将我救下来。
我,毕竟就是被招来服侍这些狗东西的!
抬头,我对着那人微微一笑,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
马上的人,终于停住,看着我,眉头皱的更深。
你刚才说什么了?那人吐字如冰,高高在上,看着我。
我说看够了就滚远点!这下听清楚了?这人不高兴我这样的态度,就一剑了结了我。
那人却是只是蹙眉,不对,是前面一句话,你再说一次,夜儿?
我一怔。
侧头,我看到刚才的那些人,都站在了一边,有些惶恐地看着马上之人,想来,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却是也不敢随便得罪。
那人的衣着举止,足以彰显他至高的权位,这个世上,人有贵贱,他是那至尊至贵的存在,我便是那最低贱,命不如草的蝼蚁。
容浅夜,此生白来过,别活了。
一双黑色缎面的靴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接着,一只因常年练剑带了些老茧,白净纤长手将我的下巴挑起。
那人蹲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处?
欢儿。被训练出来居于人下的欢儿,听清楚没有?
本王几月未曾见到他了,思念得慌,难不成还会看走眼了,错将他人看作他?眼前的人嘴角一弯,低头自嘲。
那人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瞧了良久,仿佛是要看入我的魂魄一般。
我已这般样子,浑身衣不蔽体,他又是何意?
一件黑色的外衫便是落在了我身上,那人弯腰,小心地将我抱入怀中。
将这些人送入那花楼调训上半月,以后他们便是这军营中的军妓了,永世不得脱了贱籍。
原来,那人叫,李未央。李未央,李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
☆、母子同心
这是好多年前的梦了?容浅夜都快忘记了,若不是遇着这些事,他觉得,他会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也许,这世上真的没有一种药,能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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