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一听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便往门外走:“走。”
墨染跟着宫阙一路来到了越家的大门口,侍立在宫阙一侧。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远处就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一个背着药箱的书生模样的人骑着马来到了越家门前。
那人在看到门口的宫阙时立马大笑着下马,走到宫阙面前将药箱扔给了一旁站着的墨染:“宫阙兄,今日吹什么风,竟扰你亲自出来接我?”
“秦兄,我可是盼了你许久了啊。”宫阙道。
“怎么,这次这么着急让我赶来浀州到底所为何事?”秦艽问道。
“进去与你细谈。”宫阙说完就领着秦艽往他的踏雪阁去了。
秦艽便是宫阙那唯一的知交好友,此人虽行踪不定,但医术高明,常年在外游走,说得好听些就是悬壶济世。但他性情有些乖张,救人的话有时候也不是有钱就行的,还得看他想不想救,有时候不收分毫就帮你把病看了,有时候就算千金他也不多看一眼,江湖上都称他为怪医。话虽这么说,秦艽这人品行还是端正的,为人处世也有他自己的原则,不然也不会和宫阙成为至交。
这次宫阙派人出去寻他,请他前来相助,若不是有两人的交情在,他可能根本不会出现更别提连日赶路过来了。
踏雪阁内,宫阙与秦艽坐在厅内,桌上已有奉上的茶水清露。
“喝茶。”宫阙道。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秦艽赶了这么久的路确实有些渴了,便依言喝了一口茶。
“此次邀你前来,确实是有急事要拜托你帮忙。”宫阙道。
“你我什么关系,有事尽管说就是。”秦艽道。
“我有一好友,家中出了点事,你医术高明,看能否帮上一帮。”宫阙道。
“我看你这一好友就是这越家的公子吧。”秦艽道。
“正如你所言。”宫阙知道以秦艽的观察力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瞒的便如实相告。
“什么事你说来听听。”秦艽认真了起来。
“越家醉仙坊你应当是知道的吧,出事的就是醉仙坊。”宫阙道。
“自然知道,我最爱喝的就是他家的酒了。”秦艽道。
“近日醉仙坊推出的新酒莲醉恐是遭人下毒,现如今喝了莲醉的都昏迷不醒,城中名医皆看不出所中何毒,找你来便是想让你看看到底是什么毒,若你能制出解药就能帮越家渡过一劫。”宫阙道。
“这么厉害的毒?我倒是有些兴趣了。”秦艽饶有兴致的说。
“墨染,你去寻寻越老爷现在何处,告诉他我寻得一名医,应该能对此事多有助益。”宫阙吩咐一旁的墨染道。
“是,公子。”墨染领命就出去找越铮鸣去了。
“秦兄你先歇歇吧。”宫阙又对秦艽道。
越铮鸣几乎找了城中所有有名的大夫,想找出导致那些人昏迷的原因,但至今仍一无所获,正苦恼时墨染便找到了他并告知了他秦艽或许能解此困境。
越铮鸣听到后立马便往家里赶,且不说是否真的能化解此困境,就算只是一线希望,现在也不能放过。
越铮鸣自外面一路赶了回来,在会客厅见到了墨染口中能解困境的秦艽。
适时秦艽和宫阙已经在会客厅一边叙旧一边候了越铮鸣有一会儿了,看到越铮鸣进来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宫阙行了一个礼:“越叔叔。”
秦艽也一抱拳弯腰:“越老爷。”
越铮鸣带笑一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自己寻了个位坐下后看着秦艽道:“这位想必就是秦大夫了吧?”
“正是在下。”秦艽道。
“秦大夫连夜赶路而来实在是辛苦了。”越铮鸣关怀的道。
“宫兄有事相求怎可懈怠,更遑论小生我也是十分爱喝醉仙坊的酒的,醉仙坊有难,我能帮自然还是要帮的。”秦艽道。
“说起来倒也是该好好谢谢宫阙你,繁忙之中还记挂着我越家。”越铮鸣转而又对宫阙说。
“越叔叔太过客气了,越家的事我怎么能不帮。”宫阙笑着对越铮鸣道,说完又对着秦艽道:“不过接下来就交给秦兄你了,在这方面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宫兄大可放心,我必尽力为之。”秦艽道。
“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谈。”宫阙起身告辞。
“宫阙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太记挂这边了。”越铮鸣道。
宫阙对着越铮鸣行了个礼就离开了会客厅,这几日懈怠了手头上的案子,现在确实该抓紧一些,这边有了秦艽基本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宫阙暂时放下了心。
“听闻秦大夫医术高明,想来也已经听宫阙说过醉仙坊莲醉一事了,不知秦大夫是否真的能看出此为何毒,解我越家困境?”越铮鸣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确实已了解了此事,但仅凭口述我还是无法判断,需见到中毒之人诊断一番,方可下结论。”秦艽道。
“这是自然,不知秦大夫是否还需再歇息片刻,连夜赶路想来应当甚是疲累。”越铮鸣略带询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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