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租给别人了。
等老艾走了。。。我觉得他随时都会走,好像有一个归宿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老艾不在的时候,我会自己盯着屋子发呆,它没什么不同,在细微处,却完全变了样。我在发呆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开始钻牛角尖般地深陷于对比它与之前到底有那些不同的游戏中,渐渐地,竟然开始臆想自己有超能力,这些变化能在自己的意识操控下,回归原先的模样。茶几上不是光秃秃的,上面会放着一些水果,一个小垃圾桶,下面会有两只遥控器叠落着,旁边会放些干果饼干之类的零嘴。
沙发还是这样的淡蓝色调,但少了那条黄色的毯子,无论它是被叠地整整齐齐,还是皱皱巴巴地挤在沙发角。
电视机旁不是现在这样放满了各种电子设备的充电器、数据线,而是光洁的桌面上落了两本儿闲书。我装作不以为然,却会趁他没在的时候也瞟两眼的闲书。
那个没有鱼的鱼缸,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整座房子有点淡淡的薄荷味,靠近厨房的时候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有点甜、混合着奶香的味道。与以前的味道不一样,但以前究竟是怎样,味道这种抽象的事物,我已经想不起来,无法在脑海中复原了。
阳台上那两盆吊兰还很好,只是又多了好几盆其他的植物,角落一盆石榴已经结了果,黄红相间的果实下是已经开始卷曲干枯的叶子。一只嫩黄色羽毛的小鸟偶尔啾啾叫两声,更多的时候是站在它那小巧精致的勾架上东张西望,它的眼神好像总在寻找什么。愚蠢的东西,它又能找到什么呢?我想这些应该全都是他跟着不知哪个老北京逛花草虫鸟市场时弄回来的吧。他们那些老外都很热衷于这些,仿佛在充满京味儿的胡同里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比在什么繁华大厦里看到还要合情合理。
hey~为什么不开灯?他手搭在我左肩上,用越发圆滑的发音问我。
额,忘了,呵呵。我这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我已经揣着裤兜在这儿站了很久很久了,再去找一下刚才一直盯着的某一点,根本就看不到了,刚才是怎么在黑暗中还能看地清清楚楚的呢。
在偷看哪家姑娘吗?他开着玩笑顽皮地把眼镜从我鼻梁上抽走,装模作样在自己眼前比了比,好像真能看到些什么似的。
秋天的风虽然是凉凉的,但总能莫名地让人觉得心里有一阵温暖。这温暖或许来自一首好听的歌,或许来自于夜幕降临的万家灯火,或许来自这一刻感触到世界的清澈,或许来自一个笑脸,一种声音,一种奇妙的触感和心跳。但现在我知道,这阵令人心酸的温暖来自于回忆。年少时,我们一起穿过秋风,穿越黑夜的回忆。
怎么了?他发现我望着他看,收起玩笑,放下驾着眼镜的胳膊问。
没什么。我动动嘴,勉强给了一个我觉得是笑的表情说:中午看电视才戴的,哪有什么姑娘。
恩。。。跟我一起出去吧,这样你会憋坏的。
对不起,我没兴致。
con~去了就会有,你会开心起来的。总是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我于心何忍呢?他几乎是在舌头打着结的状态下把于心何忍四个字说完的,我忍不住笑了。
穿起外套,把拉链一直拉到了头儿,把下巴缩到了领子里。
llylr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说,虽然我不懂最后那个词的意思,但我从他表情就知道了他取笑我一身黑,大概意思就是说我不像好人吧。也不是有意这么穿,穿好后,才发现从头到脚真的是一身黑。
老艾来北京后据我所知出行基本上都是坐地铁很少打车,他总爱背着一个双肩包,穿衣服也特随意,看起来就像一个学生一样,我暗笑一把年纪了还爱装嫩。十号线过了亮马桥他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今天他演出的地儿离那该死的歪脖子的地盘儿不远,或者说,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家。。。
下次找个靠谱儿点儿的地方。。。我不想扫他兴,只得嘟嘟囔囔地说了句。这傻家伙大概还不知道这里面可能会有的勾当呢。
我也是第一次来,朋友有事让我帮忙来演出。他耳朵倒尖,听到我嘟囔回答说。
那就好。以后这地方尽量少来。我又缩了缩脑袋,揪了揪领子,在踏进那大门的时候,我向旁边望了一下,也不是在望什么,可能是企图在那一瞬间能找个什么借口不进去,或是找个什么让我有点儿安全感的遮挡物吧。。。
他帮我找好位置、从包里把演出穿的服装拿出来后就去后台准备了,让我帮他保管其他的东西。在角落里自己占了一个四人位的卡座,视线也不怎么好,是个光线死角,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在这黄金时段被空了出来。我窝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脚尖死死顶住了桌子,防止已经近乎躺着的身体再向下滑去。这样的姿势更有助于把自己的脑袋缩进衣服里。。。我一手抱着他的包,一手握着杯子嘬酒,倒不是这烈酒真那么呛口,就是像小时候嘬冰袋儿那样,打发时间。
我应该配合配合老艾,既然来了,多少也融入一下那欢乐的气氛,欣赏一下那些奋力搔首弄姿的女人和那些总充满郁郁不得志孤芳自赏与众不同气质其实真是矫揉造作的歌喉,或者去认识几个有趣的人。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还是健康的,正常的。那些隐晦的交易,即使是在这种喧嚣的地方,也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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