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别想了。再发呆第三节 课也要错过了。”因为冬日白天短天气寒冷,基本上给学生吃午饭的时间不多,下午的课相比较夏日提前了半个小时。
三人吃一顿丰盛的午饭加上说话又回宿舍拿药方,他们错过了下午的第一第二节 课了,两人踩着第三节课的钟声进了教室的大门口。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冷飕飕,揉着饱饱的肚子,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呢。吃饱吃好了,也没有平时那样寒冷难忍了。
陈正国走到一栋房子里,里面有卫兵站岗,核对身份把人放进去。一个温暖到干燥得房间,有个挺直腰板满头花白却也干净整齐的老人坐在里面。他面容肃穆,认真的阅读前面的报纸。
“朱首长。”陈正国板正的行军礼。
“回来了?坐吧,见到那两孩子了,他们怎么样?”
“挺好的。”在老人指的座位上坐下,看是随意却也透着尊敬,板正着身子说。
如果狗蛋和汪旋在这里估计能从老人的面上辨认出,这个严肃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那在农场里参加劳动改造的老朱头。这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老首长,原来应该和其他的军中大佬一样,半年一年前就该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京城的,慢慢运作也许就能尽早平反。可老头子倔强,就是一定要人把加褚在他身上的污点给洗清了,干净的回去才愿意。
所以就拖到现在,等整个局势基本稳定下来,加上他自动留下来也是为了安一部分人的心,等人放松了警惕心,给大家争取一个相对宽松时间点。
陈正国知道他问什么,简单的给他说了两个孩子的情况。“俩孩子挺好,没学坏,我跟他们的科任老师打听了,据说成绩在班级里是前三,很努力。”
老头子放下报纸,脸上才露出点笑容。
“是吗?长高长大了啊,说起来也是好几年没见了。老张头把人孩子给吓跑了,很久都没有来过。”
“说起来也就是普通孩子,就是有了什么奇遇或者早熟了些都正常。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又说世界上有异人,其实都一个意思。天下之大,聪明的孩子多了去了,也就老张头会疑神疑鬼的,那孩子看着调皮鬼精了些,但眼神清正,不可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有那样清亮眼睛的孩子也很难做坏事。”
“是,我跟他们提药方的时候还说要无偿奉献,还是让我好所歹说给说服了。这是汪旋那孩子给的,成品就这两个小罐子,您要不先抹上还是等秦大夫重新配?”
老人拿着拳头大的其中一个小罐子瞧。罐子很普通,是每个家庭常见用来装油盐酱醋的小罐子,烧制也比较粗糙,黑黑的罐身上面用一层油纸盖住,一根绳子给绕着罐口绑紧实了。
把打着活结的绳子一端一拉一拽,绳结就解开了。轻轻揭开油纸,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就漫出来。
“这孩子,只是没有容器了,找了个简陋的罐子就装了。”
老头子让陈正国自己倒茶喝,毕竟屋里太燥热,没法子,他有老寒腿,而且挺严重的。这种天气简直是要了老命了,没法像别的病痛那样能忍受。这是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劲,就是酸痛,比直接疼痛还要难忍。
所以屋子里就烧得很热,一般青年人受不了,太热太燥,所以得在屋子里放半盆水还要多喝水,不然得燥热的流鼻血。
老人轻轻挖一坨淡绿色的药膏在僵硬的膝盖骨往小腿的方向抹,由于药膏太冰凉了,激得人一激灵。陈正国之前已经使用过,并且现在能在冰天雪地里出门就是说明了效果。
没有老没有病的时候,不能理解老人痛苦,但是时不时就发作的风湿,全身的各关节疼痛,那是怎么的折磨。尤其是双腿,僵硬得走路都困难,曾经驰骋沙场,浴血奋战三天三夜都能活着回来的人。等到老了老了,落得个行动不便的晚年,其中的痛苦和折磨可想而知,谁都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别的不要求,希望晚年的时候能是个有尊严的老人,而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陈正国接受按照秦大夫教的手法缓缓的一边涂抹一边按摩,慢慢的药膏开始发热,那若有若无清香也变得浓烈一些了。老人的皮肤毕竟不能跟三十多岁的壮年比,吸收的也不快。
陈正国就耐心的反复按摩,直到最后的药膏都被吸收殆尽,表皮上没有剩下油腻的膏状物。
“热热的痒痒的,哎哟,这痛痒是在骨缝里,真是抓挠不得…….。”
“您先忍忍,因为您骨缝里都是寒气,而且时间越久,浸染得越深,这药膏需要拔除时间久越长,这是秦大夫说的,所以可能以后您腿上还是会很难受,药力发作并不比平时腿疼发作好受。”
“没事,老子忍得了,只要它痛着是因为要好,总比忍受着一日比一日严重的痛病好。”
没错,上药治疗过程也会难受痛苦,但心里知道那是在治病啊,而不是白白忍受病痛折磨。心里有盼望就不会觉得难忍,总觉得忍过了这一段以后就轻松很多。
“这两孩子真是本事,才这会就起效果,开始痛了。”以前自己也喝不少老中医炮制的药酒,身上的伤痛去得不明显。该痛得时候还是痛,躺在床上全身冒冷汗,年纪越大毛病越多。
按照西医吃药打针,按照中医针灸推拿药浴口服等等,效果也有就是不能根治。等被下放了,身上的毛病就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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