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死亡沼泽吹来的气息。
「容瑞天不是你的!他喜欢的是我,自始至终都喜欢我,你这个半路插进来的第三者算什麽,有什麽资格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我!」
「他不喜欢你!」说完象是要证明所言不虚,席偌淮一把拽住容瑞天的胳膊,像要将他的胳膊捏碎似的,带着一股吃人的蛮力,「跟我走!」
容瑞天愕然地看着他,试图脱开抓住他的手,然那束住他的力道就跟铁箍一般,没办法挣脱一分,他无耐地妥协下来,眼看就要被拉着走向奔驰轿车。
一双冰冷的手抓住容瑞天的胳膊,突如其来的力道促使席偌淮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跟上来的乔。
乔目露凶光地瞪他,冷冷地要求:「放开他!」
席偌淮抬起被浓密睫毛遮掩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乔,视线落在那双抓住容瑞天的手上,隐隐有了杀人的冲动,「该放手的是你!」
「容瑞天,你真的要丢下我跟他走?」乔没理会席偌淮的警告,只是目光哀怨地盯着容瑞天,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往的一丝爱恋。
容瑞天没有看他,黑色的头颅垂得低低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隐藏在细软的黑发下:「你既然清醒了,应该能自己回去。」
乔不死心地问,「我们无法回到过去吗?」
「你说过不要打扰你。」
「……」乔脸色煞白,只觉巨大的寒流裹住他,他松开容瑞天的胳膊,匆匆地转身,怕要再待一秒会忍不住咆哮。
当初他错了,非要用那样残忍的方式离开他,犹记得跟男友缠绵完的那晚,容瑞天在楼下等他,看到他出来忙抓住他的胳膊,那般紧紧地抓着,彷佛怕失去他一般,声音都是哽咽的。「乔,你怎麽能这样?」他初次看到他眼眶发红地望着他,尽管那张脸丑得无法直视,可那双眼睛里流露的感情却是真的,那一刻,他知道容瑞天很爱他。爱到只要他放低姿态解释,他就会温柔地抱住他,不介意他做过什麽……
可他无法再回头,只能逼迫自己不看他,凶狠的掐住他的胳膊,掐得他的胳膊青紫大片,抠得那片肌肤被指甲都刮出鲜红的伤痕,那应该很痛的,容瑞天却没有放开,他扬手甩了他一耳光。「容瑞天你怎麽那麽傻,我为什麽不能这样,我们都是成年人,有权为自己的未来做选择。」
「可你说过爱我。」容瑞天的眼底是黑色的乌云,一层又一层,仿佛要下起瓢泼大雨,睫毛都是湿湿的。
他没有心软地吼,「你现在毁容了,工作都不会有,我们会为许多事发生争执,这样彼此都很累。」
「你爱他吗?」
「爱不爱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
「重要的是他给予我的物质,是你永远无法给的,所以分开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没有你我会过的更好。」
「对我来说,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容瑞天的声音像被风吹过一般沙哑:「以後照顾好自己,我不会再打扰你。」
不会再打扰……
不会再打扰……
七年过去除了最初的信件问候,後面就断断续续的没了音讯,再次见到容瑞天,他变得让他陌生,望着他的眼神也没有任何感情……
他知道自己在七年前失去了他,失去的过去无法弥补,可他没有忘记他,甘愿被误会不爱他,这样再次见到他,能带他去美国医治好毁容的脸,容貌恢复了就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後安定的在美国平凡的生活。他想的那麽好,再次见面却发现很多事已「物是人非」。
☆、丑叔(明星文)18
窗外是没有停歇的大雨。那密密麻麻的大雨如同蜘蛛编织的网,寒冷又刺骨地裹住城市,城市在大雨里仿佛黑暗中的洞穴,安静、潮湿、阴冷、仿若没有温度的冬日。
容瑞天靠在车窗旁,轻轻地侧着头,他的侧脸在淡白的光线里,显得清瘦又虚弱,彷佛随意碰一下都会支离破碎。
乔孤身站在瓢泼的大雨里。
如果生活是场跌宕起伏的电影,那麽就算过程如何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绝望得象是生活在地狱里一般,可结尾总是幸福圆满,温暖人心。
那些悲伤的桥段是贯穿在矛盾产生後……
但现实是所有的误会跟伤害都像冬日的寒流一样原封不动的加诸在身上,乔蹲下身,紧紧地捂住心口,滚烫眼眶翻涌出的泪珠跟雨水混在一起。
容瑞天望向面色冰冷的席偌淮,狭窄的空间里满是他身上散发的戾气,看起来十分介意方才发生的事。
而他本想隐瞒乔的事,低调的将他们的关系弄干净,没想到席偌淮突然出现,还跟乔大打出手,不解释难免会误会,他不想被误会,也珍惜与席偌淮之间的感情,这样的感情比往常还要浓烈一些。
跟乔结束後争取过,可他劈头盖脸又尖酸刻薄的拒绝他,再爱他,也知晓他的纠缠会让乔嫌恶。他绝望地离开乔,离开的每晚都会梦到乔,梦里的他放浪地喘息,像蛇一般跟别的男人交缠在一起,那样的表情跟声音像刀子一般捅进心窝。
後来这样的梦少了,很少再想起乔,甚至想起过去的痛楚也麻木了,那些乔给的伤害逐渐被时间冲淡,他就这样平静的消失,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一时间觉得被抛弃了。
生活没因他遭遇痛不欲生的爱情发生改变,甚至给予他渴望的安慰,哪怕只有那麽一点点,这样的安慰的声音都听不到,他就像穿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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