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拢了拢外衣,继续解释道:“今日那清阳公主说她曾在小时候远远见过臣一面,然而自打三岁从边疆回来以后,臣就从未出过京城一步。”
“当时北朝与云乌尚且隔着世仇,清阳公主身为云乌族的公主,怎么可能在幼时就大老远地跑到我们北朝的京城来?”
“但是观那清阳公主的模样,她似乎又真的认识臣。故而臣怀疑会不会是她事先曾调查过臣的身份,此番前来便是有意要针对臣。”
温行略去了关于锦囊的事情,道出自己的疑惑。
谢衣听完也皱了眉,道:“孤与那清阳公主无甚接触,并不知晓她是不是打了什么小算盘。而且对于云乌族孤也了解不多,只知他们善用诡计。”
“北朝与云乌世代不合,隔了百八十年的仇恨。他们忽然派人来和亲孤本就觉得不对,经你一言,孤也认为他们应是冲着什么而来。倘若真是这样,你的处境便危险不少。要不这样吧……”
他顿了顿,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温行。
温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谢衣的下文,反倒是是先被谢衣盯得后背发毛。
他轻轻拨动了一下手链上的珠子,往后蹭了一小点距离,问:“……怎样?”
“要不,你暂且先与搬来与孤同住?”
温行:“……?!”
作者有话要说:[注]选自文天祥《翠玉楼》
——
第二十七章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温行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谢衣。
让他搬去与谢衣住同一间房?怎么可能!
谢衣像是早就料到了温行会拒绝,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不这样的话,万一你在东宫遭遇了什么不测,旁人又会怎么想孤这个太子呢?”
此言虽有理,但温行心底实在抵触,抿着唇不肯说话。
谢衣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左右和亲宴也用不了几日,再者孤也会让福禄偷偷在孤的房中多备张床榻。还是说……”
他忽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促狭道:“你担心孤吃了你不成?”
温行少有机会接触那些个不正经的事情,脑子没转过弯来,奇怪地看了谢衣一眼,道:“殿下又不食人肉,臣担心这个作甚?只是此事不合礼仪,臣去和小厮对付几夜就好了,不必打扰殿下。”
“你去和小厮对付几夜就合乎礼仪了?”谢衣语调稍抬高,暗含不满,“行了,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孤让你过来,你过来就是了。”
说完,谢衣一个起身就又堵住了温行就要开口的反驳,继续道:“今夜应当不会有人过来了,你且安心睡,明夜开始便过去吧。”
话音落下,谢衣依旧不给温行辩驳的时间,转身就走。
“殿下!”
温行紧跟着起身喊了一声,却惹得谢衣反而加快了离去的脚步。他眼睁睁地看着谢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颓然地坐回了床上。
几次三番被回驳的时候温行就猜到谢衣这个决定应当是不会变更了的,只是他始终还是想再争取着试试看,可惜没能成功。
哪怕是算上前世,他都未曾和别人同房而眠过,没想到这第一次居然会是给了谢衣。
温行疲惫地闭了闭眼,怀着格外沉重的心情回床上躺好入睡了。
次日,和亲宴如期于燕落殿举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借着宴席间的谈话,清阳公主也对在场的亲王皇子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差不多到了最后的一个环节——选亲。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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