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递了情书落荒而逃的意味。
裴先生做这类事情永远好似十八岁,甚至还不如真正十八岁时的有勇气些。
何祇宁拿起来看了看,是一片散装的暖宝宝。他边咳边笑,笑着笑着又有点失落。他梦里真正十八岁的裴纯安被他收藏起来,很多年里只敢在睡最深处时回想,怕拿出来就要与空气腐化了。如今再拿出来时,却发现原来二十八岁的裴先生同样是那么好,且只比从前更好。
他当初放弃进修学业,回国向老头子妥协,唯一要求就是留给他一年时间。结果连找都不必找,他落地的第一场接风宴就同裴纯安撞见。二十三岁的裴纯安眉眼深刻,已经初见后来不苟言笑的端倪,看人的眼神里带一点咄咄逼人的凌厉,藏都不屑藏,锋芒毕露,是最耀眼的模样。
但那时他身边已经有了新人,何祇宁甚至不知道自己配不配算他一个旧念。原本以为一年太少,原来却是宽裕了,宽裕到他整整一年里都在假作陪伴他,和他听同一节课,走他走过的道,读他喜欢的书。后来发现自己是很多余的,这些事已经有人陪他在做。
原来那时候他给过他的机会,他不小心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那天裴纯安亲完他,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裴纯安自己却先脸红透了。何祇宁心跳得很快,他早早置办好了一切手续,那天狂欢结束后一早就会有订好的航班在等他,同样等待他的还有未来新篇章的无数可能。
他唯一舍不掉的就是裴纯安。可裴纯安并不认识他,只有他一厢情愿,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何祇宁准备好告别和心意,却猝不及防收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裴纯安嘴唇很冷,只会嘴对嘴贴着他,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真的太笨。何祇宁应该是开心的,可他又有点想哭。
而那时的裴纯安是真的想哭了。他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都得怪姜思诚一直在和他讨论睡不睡的事情,何祇宁看起来被他吓了一大跳。但姜思诚做的坏事显然不止这一件,那两盏清酒入口清甜,后劲现在烧起来才叫他知道后怕,却已经烧的口干舌燥了。
他只好不受控制地继续说蠢话,他听见自己告诉他:“何祇宁,你真甜。”
何祇宁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他离得很近了,闻出何祇宁身上的酒味比自己身上要重得多。他们开派对自然不会点清酒这样的小家碧玉,想来何祇宁这样不用上学成绩却很好的讨厌家伙,是要被一杯一杯灌到趴下的。
裴纯安希望他喝得很醉,最好每一杯都是五十度的烧白,能醉到不记得自己今天糟糕的表现。但这个念头只冒出来一瞬,又马上被他自己否决掉了,何祇宁不记得不认了怎么办?既然亲过,就是戳了盖章的关系,再说他刚刚淋过雨,身体恐怕着了凉,再乱喝酒,会不会感冒发烧?
果然何祇宁要醉得比裴纯安还彻底些。何祇宁仔仔细细看了他一会后,居然轻声笑起来,他比他稍矮两三公分,主动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吻。
何祇宁大概是想说些什么话,最后一句也没说成,全都融化在这个吻里了。裴纯安没有实践经验,很认真地与他进行吻技的初次探讨。唇分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裴纯安还没看出何祇宁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又将蠢话向他求证一遍:“我喜欢你,是想只同你一个人接吻,也只同你一个人睡觉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他猜得一点不错,何祇宁酒量不差,却也尚未修成后来的金腰带,五六杯真章下肚,整个人就已经醉得很深了,声音都变得很甜,满心大概只剩下本能的喜恶,凑到他唇边亲他,也不应答。
当初字正腔圆说着“不可亵玩”的裴纯安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但还是趁机凑过去,贴在对方耳边,不太确定道:“我很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他眼里感情太浓烈了,不知道几分是纯粹的喜欢,几分是无法抑制的生理欲`望。裴纯安以这样的目光试图看进何衹宁眼底去,想看清对方的真正心意。
大尾巴裴点点吻落在对方颈间,脸埋进他锁骨里,闷闷问他,又像在同自己确认:“最后问你一遍啊,你现在不推开,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当你默认了。默认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何衹宁眼睛被酒气染得发亮,定定看他一会,然后凑过来亲他,嘴唇都咬不住,滑开几次,觉得有趣,笑得眉眼弯弯。
裴纯安很少见他这样生动的模样,一时酥得不行,抵着他的额头便吻过去,一点点再和他练习怎样接吻。两个人笨拙地纠缠在一起,偏偏年轻气盛,就是这样糟糕的吻技,裴纯安还是把自己亲得七荤八素,硬得不行。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顺水推舟了,好似踩进一场梦里。裴纯安最后还留有一点顽强的意识,帮他记着姜思诚纸条上写的数字,想要带何祇宁回他的房间,结果对方却搂着他却不肯撒手,撒娇一样抱在他身上,拒绝自己走路,一路都在讨要他的亲吻,裴纯安觉得自己像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宝宝,不知他为什么幼稚得这样可爱。
两人在门关处接吻,酒意将何衹宁的身体蒸得极热,在皮肤下熏出一层薄粉。裴纯安把他抱到床上,从口袋里翻出姜思诚塞给他的东西,一管润滑同一盒避孕套。何衹宁好奇宝宝地从后背环住他,下巴撑在他肩上,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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