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坐到旁边的短几上,拿起竹桌上的竹扇,轻轻为他扇风。
“当家的,今日可否顺心?不要太劳累------”
刘结首一脸严肃地放下茶壶,说:“你懂个甚?妇道人家休得多言!”
老妻撇了一下嘴,到晚上又会絮絮道道和自己说了,今天可能遇到心气不顺的事情。
孙子从东厢房里面跑了出来,像一只觅食的小鸡,又像是一条看到骨头的小狗,口中喊着:“爷爷,爷爷,奶糖,奶糖!”
刘结首一下子就笑了,一瞬间像是一朵菊花绽放在他的脸上。
“别晃,别晃,爷爷老骨头都要散去了,”刘结首从怀中摸出一块奶糖,说:“我的孙子,吃完后要如何?”
“用清水漱口!”
孙子蹦蹦跳跳地跑回去了,口中嚼着那块带着爷爷体温的奶糖。真好吃啊!
孙子不知道,在正房里面,还有几十块奶糖。那是刘结首数过好多遍的。
建董事听说他有个孙子后,给了他一包奶糖,告诉他小孩子吃了有好处,但不能多吃,还要在吃后用清水漱口,于是他和老妻商量出这个办法。一天只带一块出门,等他回来再给。
儿子刘大回来了。见他在院子中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儿媳妇也是在旁边活忙,刘结首皱了下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老妻看见儿子回来了,也丢下了自己走过去,接过儿子的东西。口中还絮叨着说,为何如此辛苦。
儿子刘大来到刘结首的身边,高兴地说:“爹爹,今天好运气,他们多发了马票,说是加班费用。甚好啊!我在回来的路上,又顺便打了些许猪草!”
老妻这时在院子泼洒了些水,激起了尘土的味道。
刘结首知道要吃晚饭了,但是,还是先管好家里后院的三头猪吧。
父子俩人换了短装,便觉得浑身清爽,这老天爷,才入春就是如此炎热。
到了后院,俩人开始铡着猪草。
不久,一股浓郁的青草芳香弥漫了整个后院。
蹲在地上的刘结首,仔细地告诫铡刀口送着猪草,儿子看准了后,用力压了铡刀下去。俩人配合的非常熟练……没办法,孙子喜欢食肉。待到猪出栏后,可卖掉两头,剩下的一头就白白是自己的了。
“儿子,汉唐集团的人让我们开一家酒作坊------”
“甚么!?我家如何可以忙过来?!我还如何能挣得马票?!”
“儿子,让你去帮他们做事------不是为了这些,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真心投靠------马票不重要------”
“如何不重要?那真真的能换回稻米------”
刘结首笑着示意自己的儿子继续铡草,他仍是小心地送着猪草。
“儿子,你看那稻苗长势多好,以后岂能少了稻米?如今我等全心全意为他们做事,这个事情不好拒绝------你明日暂且退下工作队,修路而已,少你不少,多你不多,你回福建一趟,让你大姐家里,二姐家里,或者旁的家人,能来的,都招来,最好是二三十人,最好是懂得酿酒之人,此番未必是个小事业!”
儿子看准了后,用力压了下去。
刘结首看出儿子的不满意,可是只在心中笑笑,他刚才忽然想明白了,就是,他们的事业远远比自己的要大许多------不应是在乎自己这些投入,看到儿子小气的样子,刘结首却发现自己也是小气了------
父子两人把铡好的猪草,捧入一个大陶缸里。
刘结首往里面添加着米糠和糖蜜,儿子拿着一个猪食棍子用力搅拌着。刘结首又狠狠心往里面加了两勺真正的稻米。
刘结首说:“猪肥否,在于吃食;家业旺否,在于投靠!”
那三头猪,此时已经急得撞栏了,嗷嗷叫着。
刘结首说:“现在正时候,做事就是有个分寸,此时啊,他们正需要我等------”
父子两人喂完了猪后,净了手,开始吃饭了。
酒作坊的物件容易备齐,关键是酿酒的大师很难寻,这真是和张家酒作坊比不了,从伙计到张万安个个都是有酿酒经验的老手。
当酿酒的房子,所需的物件配齐了后,儿子刘大带着五十多人回来了,这里面不是亲戚就是老乡。只有一个在别人家酒作坊里烧过火的人。
刘结首一看是这么多人,头一阵阵地昏,这个刘大啊,我何时让他招这么多的人?!
相见时,众人人人哭诉,兵乱,抢劫,杀人,放火……完事后,千里大旱。就要没有活路了。
刘结首把两个女儿家安排到自己家中,其它人先去酒作坊挤挤吧。
这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呢,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吃口……儿子刘大也知道这是自己当时一时心软的错,好在刘结首没有骂他。
当时刘结首愁惨了,吴咏梅却高兴了,说:“刘结首,你别怕,他们都能工作吧?”
刘结首心中道,都是农家子弟如何不能工作!口中说:“男女皆可工作……”
“那就好,你留下几个能做体力活的男劳力,还有那些女子就够用了。剩下的都去工作吧,让他们挣工资养活自己。”
刘结首道:“如此,这酒坊还能做起来吗?”
“酿酒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要想得那么复杂……”
刘结首看到这个高大的女子皱皱眉,没敢多说话,便按照她说的安排了。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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