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听了,把健一搂在身边,「那咱们一起陪陪佳一吧。」
佳一的房间近露台,月光投射进病房,满屋温馨。虽然两人都穿了无菌衣,可体温还是传到对方身上。如果换了平时,医生早就「性」致大发了。现在,他只是搂紧了健一,轻轻吻了一下。健一也没有生气,只是叫他回应也太难为情了,他只是表示性地反抗了一下而已。
「你累了的话,就睡一下吧。」健一说。的确,在林子和佳一之间两头忙不过,他也确实够呛。
「好宝贝,你真体贴,奖励一个!」医生又趁机吻了健一一下。
「……」健一有点後悔靠他那麽近了。
「健健,不知怎麽的,我又想起了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了。」意识呢感暧昧地望著健一笑了笑。
「闭嘴!再吵就将你从窗台扔下去!」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健一总觉得很难为情。不过嘴里说著狠话,可乘著月光,还是隐约看到了,健一的脸红得象柿子一样。
次日,医生和林子的律师见了面,得到了不少好消息。回去的时候,发现何清早就在门口前等待著。
「小狗,原来你那麽关心我!可惜我现在已经是已婚男人了,不然还可以表示表示……」医生叹息著,顺便晃了晃左手的戒指炫耀著对何清说。
何清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把一份文件递给他看。
医生看完,手脚顿时一僵,脸上的痞笑顿失。
「为什麽不早点让我看?」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怕你负担过重,同时也担心你接受不了,世宁才叮嘱先别让你知道的。」
因为佳一现在左眼的眼球,其实是李异的。世宁当晚联络了刚得消息、正沈浸在悲痛之中的的李异的父亲。世宁直接了当地告诉了他,他的儿子李殊为了争夺他的财产而杀害了李异,并弄瞎了李非的恋人的一只眼睛,现在正在急救中,要求他同意捐出李异的眼球。
「……怎麽会这样?……」医生喃喃自语。
世宁的果断为佳一带来了希望,却对李父带去了绝望。他只是一息尚存,现在又遭受到那麽沈重的打击,恐怕没几天命了。
最让李非难以释怀的,是自己竟然误会了他十多年,并且对他冷漠如斯。
「何清,我现在要回家一趟,佳一和林子就拜托你们了。」
病房内剩下健一在照顾弟弟。他削了一个苹果,并切成小片递给佳一:「佳一,吃点东西吧。」
佳一摇了摇手,「哥,李非呢?」
一醒来就知道问李非的事,让健一有点不爽,「死啦!」
「少唬人了,他哪有这麽容易死!」
说的也是,那家夥是超级蟑螂化身的,哪有这麽容易就死得掉?「他回老家去了,办点事就回来,别想他了,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笨蛋,你们俩都在才完美啊!」
健一也得知了佳一现在的左眼的来由,正在犹豫著该不该告诉佳一,万一他问到了该怎麽说。毕竟佳一曾被李异绑架过,怕他的心理会受影响,从而影响到身体的恢复。
「听说李异死了,是吗?」
「……是的。」
「那麽,我的眼球是他的了?」
健一还在犹豫之际,佳一却道出了让他惊讶的话。「谁告诉你的?」
「没谁告诉我,只是直觉而已。」眼球,多麽贵重的器官!哪能这麽轻易就得到了呢?除非是刚好有已故亲人。因此佳一立刻就想到了,这眼球应该是刚死去的李异的。
虽然曾经被他绑架过,甚至险些遭到强暴,但转眼间凶手就死了,还变成了恩人!佳一已经不再埋怨他了,只是有点唏嘘,感觉也有点不真实。
「佳一,别胡思乱想了,你需要好好休息,而不是思考。」健一十分担心他会因此而受到刺激,影响了视力的恢复。
「哥,我没事的。」事实上,佳一还没那麽神经质。「只是想,生命其实十分脆弱,这一刻还好好的,可能下一刻就死掉了。」
是的,就如李非的养父、李异、还有李非他爸。这些人都曾在李非眼前晃来晃去,可转眼间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哥,我爱李非。」
「……我知道了!」
「但我也爱你。」
「……这我也知道啊。」
「那你呢,你爱我吗?你爱李非吗?」
「……」
生命可贵,应当且行且珍惜。「佳一,我爱你,这还用说吗?我的心情用言语不足以表达。至於他,我……」健一说了一半,脸就红得像发烧似的,死都不好意思说清楚。
他这样子让佳一有点忍俊不禁了,「哥,你很不坦白耶,究竟要嘴硬到何时?」
「罗嗦!」
□
「小宁宁,我说过多少次了?做饭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干吗不等我回来才做呢?」
蓝宅内饭「香」四溢,蓝总兴致勃勃地为爱人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可惜有人就是那麽呆,不懂得赏脸,反而捂著鼻子节节後退。
「何清,这菜是我首创的,保证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快来试试!」蓝总也故意忽略了何清那青白相间的脸色,大献殷勤说著,并把他按到饭桌上,不理会他想哭的表情,把一勺子黄澄澄、类似某种排泄物的糊状物推到他嘴边。这下,想吃得吃,不想吃也得吃了!
就在何清还想做垂死挣扎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走入了一个类似李非医生的物体。
「你……是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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