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未必是亏本的。
可是令狐纯是从哪知道的付东楼的底细的呢……
柏钧和坐回到案几之后久久不语,端肃的神情无形中透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霜衣见状知道主上心中已有计较,也不再提叱奴之事,而是试探着小声禀报道:“主上,属下还有一事禀奏。”
“说。”
“主子身边的风花雪月四人,似乎都不是一般的小厮侍女。”
“此话怎讲?”自己的王卿身边被人安插了来路不明的人?柏钧和不敢相信。
四人中,风泱是柏钧和查过底细的,剩下三人都是房贵找来的。花院月桥出自宫中,雪襟是寻常卖身的奴才,若说他们四个不同一般,那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北燕?还是大楚的其他势力?能把手伸到宫中的,难道是皇兄的人?
柏钧和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哥要是能有这本事,大楚朝局也不会是今日这番光景了。
“被关押这几日属下与他们四人关在同一个院子中。照理说,主家出了此种涉嫌谋逆的大事,做奴才的不知事情原委,应当终日惴惴惶恐不安才是。可他们四个惊慌过一阵之后却都很是淡定。”
“属下问过他们是否害怕,几人皆是认为王爷会救主子无须担心,对此,主上您不觉得奇怪吗?”
柏钧和摇摇头,“似有疑点但不能就此认定他们来历不凡。”
“今日我们得知主子被胡人劫走了,他们四个又是掉眼泪又是着急,按理说是人之常情,可属下就是觉得假。属下也无法形容他们究竟假在哪了,就是觉得不对劲。”霜衣皱着眉头又仔细回想了一番,愈发肯定,“他们八成是有问题。”
“你平日里与他们一起生活自是比本王了解的多,你说他们有问题许就是真有问题,本王自会去查。”柏钧和从案几后站起身走出来至霜衣面前,“今日本王单独留你叙话你的身份便是明了,以后也无需隐藏,端看他们几人如何应对。”
“是。”
付东楼醒过来的时候是骑在马上的,j□j那匹马他还认识,就是奔雷。
身后靠着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充满阳刚气息的呼吸声响在耳畔,即便付东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也知道这个搂着自己驰马的人是谁了……
“叱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如果有力气,付东楼肯定要大喊了,可他四肢酸软无力嗓子疼得像是劈开了,整个人全是靠叱奴揽在腰间的手臂才没从马上摔下去,又哪有力气喊叫。
“呦,醒了啊。”叱奴轻笑一声,“为了让你安安静静出城给你吃了点药,那种药的药劲儿说是只有大半天,你居然一睡快两天,身子骨真弱。”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叱奴向斜后方的一个属下用鲜卑话问了一句,得到答复后才对付东楼道:“他说是骟马的时候给马喂的麻药。”
“你大爷!”谁说文化人就不能骂街了,文化人逼急了照骂不误!付东楼全身残存的力气全用在这一嗓子离了。
“老子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啊,你先是劫持我,后来又给我下畜生的药,你想弄死我你直说啊……咳咳……”
付东楼呛了风咳嗽了半天,嗓子更难受了。
“吁。”叱奴停了马,对着随从打了几个手势,一行人躲进了土道边的山林里。
这群鲜卑人训练有素,安营扎寨生火造饭很是熟练。叱奴驾着奔雷溜溜达达地找了个阴凉地方翻身下马,再看付东楼,腿都不会动了。
“你可真娇气。”叱奴长臂一揽,几乎是把付东楼从马上抱了下来。
“废话,我第一次在马上待了这么长时间,我要是还能健步如飞一点事没有我也算天赋异禀了。”付东楼瘫坐在地,把自己的两条腿搬到一起。大腿内侧肯定伤到了,被汗水一渗更是疼。
“喝口水。你这一天多都昏迷着也没顾上给你喂水更没吃饭,等下那边烤肉好了你来尝尝我们鲜卑的风味。”
接过叱奴递来的水囊,付东楼猛灌了几口,跟饮马似的。
喝了水歇了片刻,付东楼缓过来点气力,随手捡了个石子儿丢向叱奴,“我说你们到底什么来路,劫持了我还敢在大楚境内溜溜达达地野炊,你就不怕柏钧和把你抓回去五马分尸啊。”
付东楼看看周围的环境,忖度着自己现在还在大楚境内。整个四川直到陕南的汉中都是大楚的领土,蜀道之难又是历史上都有名的,叱奴一行满打满算也就走了两天,怎么可能就回了北燕。
“他倒是能找得到我。”叱奴脖子一歪躲过石子儿,又伸手到下颌骨的位置摸索了几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他脸上分离下来。不同于原本英武的长相,叱奴的真容可用斯文俊秀来形容,若不是肤色过深,联系他鲜卑人的身份,很容易让人想到以男子白皙俊美著称的鲜卑慕容氏。
付东楼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叱奴的脸又指了指他肌肉健美的臂膀,“我觉得你还是适合易容之后的那张脸。”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叱奴拿人皮面具扇扇风,“不过蜀地太潮热了些,饶是这面具精巧戴久了也难受。”
“你不会以为一张假脸就能高枕无忧了吧。”付东楼看向正忙活着的鲜卑武士,“他们不会各个都是易容的吧。”
“当然不是。”叱奴挨着付东楼坐下,“这条路是山间小路,楚军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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